嫁嫡 第五百二十章 騎射

    看着連軒那奇葩的姿勢,一群大臣是笑的肚子疼。

    靖北侯捂着臉,不忍直視,自己的兒子有多奇葩。

    連軒丟掉手裏的石棍,咬着雞腿,朝過關的人群走去。

    剛轉身呢,就被右相喊住了,「靖北侯世子,你晚來一步,沒有比賽資格了。」

    連軒回頭看着右相,斂眉笑道,「右相大人,我怎麼就沒有比賽資格了,不是規定在銅鑼敲響三聲前,都算做數嗎,我可以第二下就上來比試台,踢飛了石頭。」

    裴右相笑道,「大家用的都是手,唯獨你用腳,還打碎了石塊,這不合規矩。」

    連軒暗氣。

    他又不是想用腳的,是彎腰太耽誤時間,不得已而為之,再說了,他幸好沒用手,他現在力氣有些大,他還沒完全掌握,要是一不小心,把石塊砸碎了,那可真就沒有比試的機會了。

    他正要反駁,那邊靖北侯夫人道,「軒兒,你確實來晚了,也不合規矩,你過來看台,看他們比試就行了。」

    聽了靖北侯夫人的話,連軒沒差點當場噴血而亡。

    到底是不是她親娘啊。

    他被右相刁難,她不幫他也就算了,她還幫右相坑他。

    連軒的心堵的慌,拔涼拔涼的。

    可這樣就想他退縮了?!

    別說門,連窗戶都沒有!

    連軒哼了鼻子道,「我想,比試前,應該沒有規定說不許用腳的吧?既然沒有規定,那我用了,怎麼能算是違反規矩?」

    裴右相被反問的嗓子一噎,確實沒有這樣的規定,可是誰沒事用腳?

    就在這時,連軒的狐朋狗友,笑道。「右相大人,你就讓他過關吧,就憑他的本事,估摸着也就差不多過這一關了。他又難纏的很,這不是瞎耽誤功夫麼?好像只要他願意,這正帥副帥的位置隨便他挑似地了,這樣是不是太過高看他了?」

    說着話的是,潼南侯嫡次子。許茂。

    這許茂雖說是嫡次子,他大哥卻在三年前已經過世了,他是潼南侯府的繼承人,只是因為太過頑劣,潼南侯要他洗心革面,才將世子之位交給他。

    可是許茂對世子之位並不看中,他心底對大哥頗有怨言,沒事早死什麼,有大哥在,他可以做喜歡做的事。父親也不會怎麼管束他,樂得逍遙自在。

    對於連軒,許茂是羨慕妒忌的牙根痒痒啊。

    都是紈絝,放蕩人間的禍害。

    怎么爹娘的差別就那麼的大呢?

    他不想參加比武奪帥,結果被老爹用棍子逼着來了,還不許丟他老人家的臉。

    瞧瞧連軒,他都趕來了,靖北侯夫人還不要他參加,他要是有這樣開明的爹娘,他做夢都要感動醒來。

    有許茂帶頭。連軒其他朋友都幫腔。

    至於其他人,雖然不樂意瞧見連軒過關,可要他們出聲阻攔,還真不大敢。誰不知道連軒難纏,有仇必報啊?

    就連二皇子、三皇子他們也都抱着不屑的態度,就算讓他過關了,他也奪不了帥印。

    裴右相沒輒,這不就回頭看着皇上了。

    皇上頭疼着,擺擺手道。「讓他過關。」

    這禍害,一會兒誰收拾他,朕賞賜誰!

    這不,連軒就過關了。

    等他走到人堆里,許茂拍着他的肩膀道,「我說,你真夠可以的啊,這麼重要的比試,你就不能早到一會兒,非得去醉仙樓吃一隻燒雞?」

    「不是一隻,是八隻。」

    連軒一邊啃着雞腿一邊道。

    許茂嘴角瞬間一抽,「大哥,你開什麼玩笑?」

    八隻燒雞,還不得把人活活膩味死啊。

    連軒白了他一眼,「我壓根就沒有吃飽好吧!」

    他好像留後遺症了,明明吃了不少,可就是覺得餓,想不停的吃東西。

    一想到那種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感覺,連軒又覺得餓的飢腸咕嚕了,狠狠的撕咬着雞腿。

    曾飛走過來,看着連軒那樣子,扭了眉頭道,「你這是餓了多久啊,我怎麼覺得你跟餓死鬼投胎似地呢?」

    曾飛也是連軒的朋友,家世不俗,容貌俊朗,皮膚白淨。

    連軒苦了張臉,「什麼餓死鬼投胎,我是差點變成餓死鬼好吧。」

    他說着,不舍的瞅了眼手裏的雞腿骨頭,還忘情的嗦了一口,忍痛,往後一丟。

    剛好周少易過來,好險的避開。

    不過那隻雞腿棍還是打到了人,只是那人狠狠的擦着衣裳,敢怒不敢言。

    周少易走過來,笑道,「是誰要為民除害呢?」

    其實不用說,也知道這樣的事只有蕭老國公做的出來。

    連軒望着周少易,感動的抱着他,「少易兄,你不知道我餓極了時,有多想你,我想我要是死了,一定……。」

    話音未落,周少易一把將連軒推開。

    「別蹭的我一身的油!」周少易咆哮道。

    連軒輕聳肩膀,「別這么小氣撒,回頭我送你兩套新衣裳。」

    「誰稀罕?!」周少易氣暈。

    連軒斂了眉頭,有些傷心道,「不要?那算了。」

    片刻之後,便開始第二局比試,騎射。

    顧名思義,騎馬射箭。

    沒人三支箭,圍着比試場跑三圈,三箭都中靶,才算過關。

    這一局,所廢的時間,明顯比第一局要多的多。

    這會兒,日頭漸高,有些曬的慌。

    安容熱的直拿帕子擦拭汗珠,想叫芍藥給她拿把扇子來,才想起來芍藥不在。

    因為今兒來看比試的人太多,丫鬟站在,比較容易遮擋視線。

    就連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沒瞧見。

    一盞茶早喝完了,渴死了。

    安容瞥了眼其他人,都不怎麼渴的樣子,安容撇了撇嘴,她好像酸果吃太多了。

    安容收回視線時,瞥到蕭湛的茶盞,嘴角勾了一勾,將他的茶端了起來。把自己的杯子推了過去。

    見沒人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安容放心的端起茶盞。

    就在她要喝茶的時候,卻忽然眼睛一眯。

    本該清澈的茶湯,卻渾濁一片。

    安容嗅了一嗅。臉色大變。

    茶湯里被人下了毒,還是那種走在平地上,辦點事沒有,可是在馬背上顛簸,要不了一會兒。便會頭暈眼花的藥!

    蕭湛喝了。

    一會兒就騎馬射箭了!

    安容心一提,二話不說,安容端起茶盞,就走到蕭老國公身邊,將茶盞放下道,「外祖父,相公的茶水裏被人下了藥。」

    蕭老國公的臉色瞬間大變,「湛兒喝了?」

    安容點點頭。

    茶盞里的茶水少了不少,蕭湛肯定是喝了。

    蕭老國公擺擺手道,「這事我會處理。你先去坐下。」

    安容便回來了。

    這明顯是有人不想蕭湛奪帥,壞蕭國公府的好事,蕭老國公不可能姑息的。

    安容落了坐,想叫芍藥端菜過來,滴兩滴血放茶里,端去給蕭湛喝,幫他解毒。

    可是安容還沒有開口,蕭湛已經騎上馬背,縱馬馳騁了!


    安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頭暈眼花。不摔下馬背就不錯了,還怎麼射中靶心?

    會是誰要害蕭湛?

    安容瞥頭去看眾人。

    她知道不想蕭湛奪得兵權的有皇上,想搶兵權的有二皇子和三皇子。

    皇子倒是興致勃勃,對蕭湛的表現。頗讚賞。

    鄭貴妃興致缺缺,在看手上的丹蔻。

    皇后嘴角帶着笑,眸底還有瞧熱鬧的神情。

    安容眉頭擰緊,這時,她聽到一記綿長的口哨聲。

    安容望向遠處,就見一匹油毛順滑的駿馬跑過來。

    是蕭湛的馬!

    蕭湛的馬還沒有靠近。他胯下騎着的馬,就發了狂,為了抓緊韁繩,蕭湛錯過了第一回箭靶。

    那馬不要命的跑,一會兒之後,馬腿往前一跪,栽倒在地。

    蕭湛縱身一躍,上了自己的馬。

    搭弓,抽箭。

    正要射時,蕭湛的眉頭凝了下。

    又一次錯過了箭靶。

    「大哥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不射箭?」連軒皺了眉頭道。

    許茂笑道,「着什麼急啊,以你大哥的本事,三箭齊發又不是什麼難……。」

    那個事字還沒說出口,就見馬背上的蕭湛將弓丟了。

    手裏的箭,也被他給掰斷了。

    許茂有些暈了,「你大哥想幹嘛?」

    連軒氣道,「肯定又出了什麼事,要我知道誰敢算計我大哥,我整不死他!」

    說着,他道,「我現在不想動腦子,幫我想想誰可能會害我大哥。」

    許茂,「……。」

    「這還用想麼,我想一般人都不會替人做嫁衣裳,你大哥不參加比試了,誰最有可能奪得帥印,誰就最有動機了,」曾飛在一旁笑道。

    說完,他笑道,「我想,應該不會有人害你,你就放心吧。」

    「害我大哥也不行!」連軒哼道。

    他剛說完,就見蕭湛手一動。

    那三被折斷的箭以比射箭更快的速度朝前飛去。

    正中靶心!

    「我勒個去,這耍暗器的功夫,也太准了些吧?」許茂眼冒精光道。

    看台處。

    皇后眸光暗沉,「皇上,他這樣不算騎射吧?」

    皇上瞥着那倒地不起的馬一眼,沒有說話。

    瑞親王道,「那麼遠的距離,射暗器比射箭更難。」

    也就是說,蕭湛能射中暗器,射箭自然不在話下。

    而這時,有官兵將三支箭的箭身送來。

    徐公公見過,瞥了一眼,便驚道,「皇上,這箭的箭身是空的。」

    空的箭身,在加上厚重的箭頭,就跟大家閨秀踢毽子一樣,頭重腳輕,能射中箭靶才怪了。

    皇上的臉,冰冷如霜。

    皇后的臉色,不比皇上好到哪裏去。

    這是哪個豬腦子幹的好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就算要做手腳,也要做的隱晦些吧,這樣堂而皇之,簡直將所有人都當成是豬!

    裴右相看着皇上,又望了望蕭老國公,「國公爺……?」

    蕭老國公倒是沒發脾氣,「戰場之上,比這更兇險萬分的時候都有,一點小磨難都挺不過去,如何統領千軍萬馬?」

    聽到蕭老國公說着話,一群大臣有些蒙了。

    不對勁啊,這不像是蕭老國公的性子啊,這明擺着是有人要害蕭湛,不讓他奪得大將軍之位啊,蕭老國公居然不生氣?

    很快,大家就明白了。

    不是不生氣,只是這會兒還不是追究的時候。

    比武奪帥,這才是最重要的,害蕭表少爺的事可是滿滿再算。

    蕭湛下了馬,朝安容走過來。

    半道上,芍藥迎上前,哭笑不得道,「那杯茶,一直沒人去端走,倒是少奶奶發現了,送到了國公爺跟前去。」

    蕭湛一早就發現茶水有問題,走之前,吩咐芍藥盯緊了。

    看到安容偷龍轉鳳,芍藥恨不得去阻止啊。

    爺既然吩咐她,肯定茶水有問題啊。

    不過好在安容沒有喝,而是送去給了蕭老國公。

    等蕭湛坐下,安容便迫不及待的問了,「之前那杯茶,你有沒有喝,頭暈不暈?」

    看着安容眸底的擔憂,蕭湛心底暖陽一片,道,「茶我沒喝,怎麼會有事?」

    聽到蕭湛這樣說,安容便生氣了,「你不早說,害我白擔心了好一會兒。」

    蕭湛握着安容的手,安容嘟了嘟嘴,望向比試台。

    除了蕭湛出些小意外,其他人都很好,他們的弓箭也都沒事。

    小半個時辰後,騎射就完成了。

    過關的只有一半,差不多二十六人的樣子。

    接下來,進行第三關,比試拳腳。

    抽籤決定對手。

    蕭湛抽中十二。

    對手,宣平侯世子。

    連軒抽中第七。

    對手,許茂。

    看着手裏的簽,再看看連軒的,許茂快哭了,「我為什麼那麼倒霉?」

    連軒則一臉不高興,對手太弱了。

    許茂望着連軒道,「要是一會兒我打不過你,你要手上留情,腳上留情,不許打臉,不許攻我下三路,不許襲胸,不許踹肚子,不許……。」

    一堆不許,聽得連軒額頭一顫一顫的,「不許這不許那,你乾脆直接認輸算了。」

    許茂想都不想,死命搖頭,「認輸不行,我爹的眼睛是雪亮的,要他看見我不戰便認輸,回去非得剝我兩層皮不可,你放水也要放的不顯山露水才行,為了兄弟的家宅安寧,你就委屈一下,挨我一拳行不行?挨完一拳,你再揍我行麼?你的大恩大德,我當牛做馬報答你,一會兒比試完,我請你吃醉仙樓的燒雞。」

    許茂一臉乞求。

    連軒將許茂從頭掃到尾,摸着下巴,思岑了兩秒。

    許茂有種被人待價而沽的感覺,背脊發涼,連軒的人情不好買啊。

    可只有揍連軒兩拳,他爹才不會說什麼,沒辦法,京都揍過連軒的人太少,太稀罕了。

    最後看在燒雞的面子上,連軒答應了。

    PS:~~o(>_<)o ~~

    之前寫的四千,碰到電腦死機,全沒了。

    這些是靠默寫出來的,還好,我的短暫記性還不錯。

    ~~o(>_<)o ~~

    有些用腦過度了,求安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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