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宇愚昧,昨天看書的時候再到書上有一則故事,卻不明白這故事所說何意,想聽下張兄的見解。」王宇微笑着對張錦正說道。
「宇兄請講,在下必會知無不言。」
「我昨天看書時正好看到這樣一則故事,說道:「趙且伐燕,蘇代為燕謂惠王曰:「今者臣來,過易水,蚌方出曝,而鷸啄其肉,蚌合而箝其喙。鷸曰:「『今日不雨,明日不雨,即有死蚌。』蚌亦謂鷸曰:『今日不出,明日不出,即有死鷸。』兩者不肯相舍,漁者得而並禽(擒)之。」奈何宇愚昧,並不能完全通曉其中的寓意,不知張兄有何見解?」王宇看着張錦正說道。
「宇兄,你這故事寓意其實並不深,以宇兄的才智,又怎會有不解一說,在下愚鈍,卻也聽過。不過宇兄可曾記得,這故事後面還有一則故事?」其實相必大家都知道這就是翁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典故(註解:我這次來的時候,經過易水,(看見)一隻河蚌正張着殼曬太陽。有一隻鷸鳥,伸嘴去啄河蚌的肉。河蚌連忙把殼合上,緊緊地鉗住了鷸鳥的嘴。鷸鳥就說:『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你就會死。』河蚌也對鷸說:『今天不放開你,明天不放開你,你就會死!』兩個誰也不肯放。漁夫看到了,就把它倆一齊捉去了。)
「哦?這我到不曾注意,請張兄賜教。」「不敢,這故事說「後園有樹,上有蟬正飲露,不知螳螂在後欲捕之也!而螳螂作勢欲撲,竟不知黃雀躡其旁也!黃雀伸頸僅顧啄螳螂,而不知樹下之彈弓也!彼皆欲得前利而不顧後患也!」宇兄才智過人,相信必能理會其中妙義。(註解:園子裏有一棵樹,樹上有一隻蟬,蟬處在高處一邊放聲叫着一邊吮吸着露水,卻不知道螳螂在他的後面;螳螂彎曲身子貼緊前肢想要取蟬,卻不知道黃雀在它的旁邊;黃雀伸長脖子想要啄螳螂,卻不知道彈弓和彈丸在他的下面。這三者都必定想要得到眼前的利益,卻不考慮身後的隱患。)
王宇和張錦正並沒有進行長時間的交流,因為鶴仙樓已經有人進來了,顯然雷欣妍並不能有任何特權之類的,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王宇和張錦正也知道他們的這次交談要結束了。
「張公子,實在抱歉,今日這鶴仙樓七層已經是屬於雷姑娘的,請張公子移步下層或是明日再來,我代表我們鶴仙樓向張公子致歉了。」
這是鶴仙樓七層的管家來請張錦正下去了,果然不愧是鶴仙樓,這話說的聽着像是向張錦正致歉,實則這話說的卻是不卑不亢。
「蘇管家太客氣了,是錦正叨擾了,我明日再來。」張錦正對這蘇管家倒是很客氣。這是雷欣妍也上來了,她也有點擔心王宇的安危,畢竟上面的兩人是仇家,況且張錦正的修為明顯比王宇高出很多,所以她一直都放心不下。她到下面是並沒有與蘇管家商量王宇交代她的事情,因為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她知道王宇這麼做也只是個幌子。
雷欣妍來到王宇身邊小聲問道「怎麼樣,你沒什麼事吧?」不過因為張錦正離王宇實在是很近,所以雖然雷欣妍的聲音很小,但張錦正也是聽的清清楚楚。他很是羨慕王宇,看着雷欣妍的眼神也有了稍許的變化。王宇把這一切也看的真真切切,他只是對着雷欣妍說到:「放心啦,沒什麼事。」張錦正也是要走了,臨近門口,他轉身對王宇說道:「宇兄,今日的聊天很愉快,相信宇兄一定能夠懂我的意思,只是下次的見面應該不會像今日這樣了吧,宇兄多保重,我希望最後是我們兩人交手。告辭了」
張錦正走後王宇一直在思考他說的話,張錦正最後這幾句話是在明顯的提醒自己,「可是他說的這個故事是什麼意思呢?」王宇還是有些想不通。
「怎麼了?他說什麼了?」雷欣妍向王宇問道。「你聽到張錦正最後幾句話的含義了嗎?」
「什麼?哦,我知道了。他說你一定能懂他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們剛才的談話他有跟你說什麼?他又說下次見面應該不會像今日這樣應該是說下次你們見面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和和氣氣了,這樣看來我麼以後要小心提防他。」雷欣妍想着剛剛張錦正說的話說道。
「你真聰明」王宇刮着雷欣妍的鼻尖說道。「不過,他應該還有兩層意思,他最後說要我多保重,意思應該是他們並沒有放棄繼續要我的命;最後說希望最後是我們兩人交手,看他他好像又不想我死...」
「那他說希望最後是你們兩人交手又是什麼意思呢?」雷欣妍問道。「是啊!這是什麼意思呢?難道還有其他人?」王宇在心裏想着,他也有些想不明白。
「我想他是想親自殺了我好報仇吧,呵呵,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想我的命應該不是說取就能取走的吧。」王宇對着雷欣妍說道。
當然他並沒有對雷欣妍說實話,因為他也沒完全猜透張錦正到底是什麼意思。目前的一切還只是他的猜測,他需要去一一證實。
「不想他了,他的情況我們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今天是出來玩的,我們就高高興興的吃飯,痛痛快快的玩吧。王宇微笑着說道。「好啊,我也是這樣想的呢,你知道嗎?這鶴仙樓七層的菜可是很吃的,保證讓你吃了這次還想着下次,並且幾乎每次來的時候都是吃到不同的菜,這鶴仙樓的老闆還真是厲害啊。」
「是嗎?那我今天可要好好嘗嘗才行。」
「蘇伯,我們這裏可以上菜了。」雷欣妍對着蘇管家恭敬的說道。王宇更是有些好奇的看着這位老者,看面相大概有六十多歲了,步伐仍是鏗鏘有力,應該是為修為高手。這鶴仙樓還真是不簡單啊。
「欣妍,這蘇管家到底是什麼人?我雖也看出此人不簡單,可你們好像對她都很恭敬我想應該不止是因為他的年紀的緣故吧?」
「那是當然啊,蘇管家現在是這鶴仙樓的管事,目前這鶴仙樓是由他管理經營。你能猜到這位蘇管家的年紀嗎?」
「在我看來,這蘇管家應該在七十歲左右了。」王宇之前估計是在六十歲左右,不過他也了解練武之人幾乎都是身體很好,可以說保養的都不錯,這蘇管家看似有六十歲,不過應該有可能會有七十歲左右吧。王宇說完還信心滿滿,感覺自己的判斷應該沒錯。
「呵呵,你呀不能太看表面。蘇伯已經一百歲了,而且最近剛剛突破劍師銅階的修為,到達劍師銀階,目前是我們所遇見的最高的修為也是我們遇見的最早進入劍師銀階修為的人了。」
王宇震驚了,「一百歲?劍師銀階?這也太變態了吧?這還只是一個小小鶴仙樓的管家,那這老闆還不得是劍仙了啊?」想到自己現在十九歲靠着雷家的《月華劍譜》才勉強到達中士二階修為,這往後中士三階;大劍士一階、二階、三階;劍師銅階、銀階、金階;劍仙黃金一階、二階、三階;劍聖。這....想到這蘇伯已經是算是最快進入劍師銀階修為的人了他都用了一百年,那自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他不知道武道修為進階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不僅需要足夠的修為經驗,更需要很大的運氣成分在裏面。因為從大劍士三階之後(包括大劍士三階向劍師進階)每進一階都是極為困難的事情,況且如果進階失敗那就要從頭修煉,就好比如一個劍師銀階修為,往劍師金階進階,如果進階失敗那就要從劍師銅階從新往銀階修煉進階,再往銀階進階,然後接着往金階進。如果運氣不好,那就會如此循環。很多人因為接受不了這個顯示而沒有勇氣在繼續修煉以致一身修為盡損,也有人因此自殺。
自從有傳言說魔族和精靈族有進階石可以很大程度上提高進階機遇,所以很多劍師級別的人都跑到精靈族和魔族去當護法,以尋求能夠得到進階石,為什麼會有人跑到魔族呢?那是因為那些人都是精靈族不接受的人,所以他們為了進階成功所以才會出現在魔族中。
王宇回想着與張錦正的談話:「我給他講的故事他顯然都是明白的,應該說他其實都考慮過。我們兩國畢竟是人族,所以如果我們兩國交戰那最後收益的定是二皇子,可以說在妖族面前我們兩國是一損俱損,甚至可能都被妖族吞併。他雖報仇心切,但這只是我們兩國之間的仇恨,確切的說是我們兩大家族的仇恨。」
「可他後面講的這個故事又是何用意呢?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他們就好比螳螂,我就是那蟬,可那黃雀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第三方勢力?還是說他是螳螂而那二皇子是黃雀?」
「按理說應該不會啊,寶山帝國雖沒天宇帝國的實力這般,可比起烏托帝國也相差沒有多少,這樣看來他們兩人的交易應該不是什麼所謂的不平等條約,況且張錦正此人看來也並非等閒之輩,這中間的厲害他肯定是能想到的,那這黃雀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王宇,想什麼呢?」雷欣妍跟王宇介紹着這些上來的菜系,跟他說了很多也不見他有什麼回應。抬頭看時,王宇正在發愣。所以才會大聲的叫他。「恩?呵呵...沒什麼嗎?我在想我們欣妍真是漂亮,今天在這七層之上,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啊。我都看痴了。」王宇說這話並不僅僅是恭維,雷欣妍本就漂亮,今天又化了淡妝,還真是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雷欣妍聽到王宇的話很是開心,自己的愛郎誇讚自己,顯然很是受用。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自己今天出門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呢。
「別傻笑了,看看今天的菜吧。咦?什麼時候換新菜單了。只有這道菜我是吃過的。」雷欣妍指着面前的這道菜說道。「這道是復果炒鮮帶,很是香脆,你嘗嘗。」說着夾了一塊往王宇嘴裏送去。王宇看了下菜單,煎燜雪花牛、豉香比目魚、上塘雙菜、鮑魚四寶、水晶蝦、宮燈拼盤、復果炒鮮帶、瓜盅松茸湯。這些菜很是吃驚,這些菜都很精細,外面基本見不到。而且這蘇管家還真是細心,給小巴特也準備了一些食物,要知道像這種有名的飯莊,是不允許帶玄獸上來的,當然七層人除外,但是,就算帶進來也是決不允許把自己桌上的菜給玄獸吃的,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是對他們鶴仙樓菜系的一種侮辱,會被取消在七樓用餐的資格。王宇對着鶴仙樓的認識又提升了一個層次,這鶴仙樓就像是一個大的謎團。
「這是?」王宇看到菜單上有一行詩句,有些吃驚。「這是提醒還是警告?」只見菜單上寫着「人將薜作衣,族類恣飲啖。速駕難久攀,離亂到鄉山。此誠期永孚,地疑三界出。」這是一首藏頭詩,連起來就是「人族速離此地」。
雷欣妍並沒有發現王宇的異樣,所以她的很是開心。王宇見雷欣妍此時的樣子,怎麼也想不到她是一個高貴冷艷之人。王宇想不夠的笑了笑。因為在王宇面前,雷欣妍很是放鬆。她的性格也是後天養成的,也可以說是一種偽裝。因為她在家裏必須要有一個一家之主的樣子,父親長時間不在家中,整個雷府上下全是自己打理,一開始她並不是這樣。作為一家之主她軟弱的性格並不能有效的管理這個家族,當年父親出兵在外,雷諾克和他母親又是剛進雷府,所以家裏的事情就由自己打理,就是因為自己的性格軟弱,所以才害了自己的母親。
「欣妍,等下你問下蘇伯這新菜單是誰做的?」王宇對雷欣妍說道。
「怎麼了,這菜單有什麼問題嗎?還是有你不能吃的菜?這沒關係的,等會可以跟蘇伯講,他會把客人不能吃的菜撤下換新的。」「不是,我是好奇,你等下問問吧。」
「恩,好啦!」......
「蘇伯您好,請問下這菜單是什麼時候換的新的啊?」
「雷姑娘,實不相瞞這是我家老闆今日早晨看到雷姑娘後就讓我準備了這新的菜單,她說你今天一定會來這裏。」「那老闆現在在嗎?我想謝謝老闆準備這麼好的菜。」雷欣妍客套道。「哦,那還真是有點不巧,我們老闆做完這個菜單之後就出去了。」雷欣妍和蘇伯的對話中,蘇伯只是最開始王宇上來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就沒在看他。王宇也知道,就蘇伯的修為而言,他肯定已經知道自己和剛剛進來的張錦正一樣都是人族,但他並不關心這些。鶴仙樓從不會看人待客,況且他也看的出這王宇跟雷欣妍的關係並不一般。
「歐陽王宇,今日一見果然並非凡人,希望你能很好的活下來做我的對手,不然我的人生會很孤單。」張錦正回到住處後仍回憶着王宇在鶴仙樓吟的那首詩「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看來這歐陽王宇的才能跟自己所調查的結果並不一樣,應該是情報有誤。」
「告訴那五,他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張錦正對着身邊的人說道。他這人外表看似隨和,實則冷酷無情。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情報失誤,他寧可手下人不稟報,也不能把不準確的情報告訴他。因為往往一個失誤的情報,自己有可能會做出一個錯誤的決策。
不一會,有手下人舉着一個托盤進來,上面放着一根手指。這已經算是最輕的處罰了,因為那五已經是這個月換的第三個情報負責人了。
「上面有什麼指示嗎?」張錦正對身邊的人問道。
「暫時沒有新的指示,只是讓我們依計劃行事。不過二皇子那邊來人請公子過去。」
「呵呵..這個烏景宣,怕是等不及想做皇帝了吧。還真是蠢的可以,雖有些小聰明,但不過跳樑小丑而已。」
「那公子要去嗎?」
「去當然要去了,這時候是關鍵時期,不能讓他有所懷疑,畢竟我們還需要藉助他的力量。」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65s 3.952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