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魂 第十七章 爭辯
徐府大宅前，望着眼前約一丈高地牆面，徐磊第一次感到自家的牆真高，從裏面翻出來的時候也沒發現這麼高，怎麼從外面往裏翻就感覺這麼高呢？徐磊唉聲嘆氣：「要是有那小姐那樣的身法就好了，飛檐走壁都沒問題。」
在自家府宅前偷偷摸摸地四處查看，這要是被人發現估摸着就是被當成盜賊給抓了。他小心繞着府宅四周尋找可以翻過的地方，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他發現了一個梯子。「這怎麼會有梯子？」徐磊納悶。先不管了，進去再說。
他舉過梯子搭在牆面，翻進內院。一路偷偷摸摸，小心翼翼找到自己房間。這才鬆了口氣：「還好爹沒發現。」，找到火石點燃火燭。
「嚇。。。。」
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眼前，此人無聲坐在桌子旁邊看他完成一系列動作。
「爹。。。你怎麼在這裏？」徐磊尷尬地望着眼前的人，訕訕開口。
「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徐福凝視他，沉聲說道。
徐磊做不到在他面前放肆，低頭認錯道：「爹，我錯了。」
「錯了？錯在哪？」徐福提聲問道
徐磊低聲道：「錯在不該偷跑出去。」
徐福嘆氣：「看來你還是不知道錯在哪。」
徐磊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不該違背他的話，反駁道：「爹，我想參軍沒有錯！」
徐福厲聲道：「對，參軍是沒錯，若你戰死沙場，你讓你娘和我怎麼辦？你將我們置於何處？」
「可是爹，若蒙古軍攻破襄陽府，那接着就是江陵府，那時我們往哪逃？結果一樣還是死。」徐磊站起來，盯着他咆哮道。
「你。。。逆子！」徐福指着兒子罵道：「你會打仗嗎？你敢殺人嗎？你一個毛頭小子到了戰場什麼作用都沒有，只是枉死而已。」
「對，我是毛頭小子，那又怎樣？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為大宋子民，理應站出來抗擊敵人。若人人都像你這樣，我大宋早晚會自取滅亡。」徐磊很大逆不道地反駁起來。「我是沒打過仗，沒殺過人，可誰生下來就會的？都是在戰場上面磨礪出來的。」
徐福被他的話氣得連連咳嗽，指着他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和你娘的感受？若你戰死了，我跟你娘還怎麼活？」頓了頓又道：「打仗那是朝廷的事，你應該在家裏好好念書，會有你報效朝廷的時候。」
見徐福咳嗽徐磊上前拍扶他的後背道：「爹，孩兒知道您的意思，可您想，若是蒙古軍隊攻破襄陽府，他們的大軍將如履平地般攻下中原，到時我們能往哪逃？天下皆是蒙古軍隊，我們將無處可逃。」
徐福知道他說得對，也沒法回答。握着兒子的手打出親情牌，輕輕說道：「你忍心讓我和你娘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徐磊翻白眼，又是這個問題，他都有些無力反駁，問道：「爹，誰說參軍打仗就一定會戰死的？」
「古來征戰幾人回？」徐福反問道。
徐磊說道：「還是有一些人回來的嘛，我會小心行事的，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戰場上變化莫測，你再小心也有失手的時候。」徐福瞪眼說道
徐磊狂抓頭髮道：「爹，你怎麼就一點不通人情？你兒子是去參軍守護國家，保衛親人，這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啊。」
見着兒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地模樣，徐福無奈道：「磊兒，你的心是好的，可是你還年輕，還輪不到你去保家衛國。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念書，爭取高中狀元，到時候你就可以報效朝廷保家衛國了。」
啊，啊，啊，啊！徐磊內心發狂，似要咬人的樣子：「爹，我是考不了狀元的。你就同意我應募參軍了吧！」
徐福搖頭否定道：「不行！我不會同意你去的！你就給我老實待在府中念書。」
徐磊叫嚷起來：「李大人都贊同，你為什麼不贊同？」
「李大人？李乘風李大人？」徐福疑問。
徐磊仰頭驕傲說道：「對，就是李乘風大人，他都贊同我去應募參軍，為什麼你就不同意？」
徐福更加納悶了，自己兒子什麼樣他知道。李大人應該不會見他的，遂問道：「你怎麼可能見到李大人？」
徐磊拿出玉佩給他看道：「我今晚猜燈謎第一名，見到李大人了。你看這就是他給我的玉佩，還說以後憑這個玉佩可以去找他。」
徐福拿起玉佩看了一眼，確實是李大人的隨身玉佩，這讓他還是有些吃驚，沒想到李大人居然這麼看重自己的兒子。看重是看重，可那又怎樣？那也還是自己的兒子：「我不管李大人贊同你，還是看重你，你始終都是我兒子。我答應你參軍，你就不能去參軍！」
「你。。。。」徐磊語頓，見自己爹這麼霸道，他沒話反駁。
「好了，今晚就到這了。我不追究你今晚偷跑的事，明日起，你就跟我老實待着府中。要再敢亂跑，我打斷你的腿！」徐福起身離開。
徐磊垂頭喪腦道：「是，我知道了。」
門外傳來：「不准再翻牆進來，以後可沒有梯子給你爬了。」
「啊？我說怎麼會跑出梯子來，原來是爹叫人放的。那豈不是我出去的時候爹就知道？那他為什麼不抓住我？反而讓我出去回來還給我梯子！」徐磊滿腦子疑問，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想不通這廝就不想了，反而滿腦子都是之前在路上遇見的那位小姐，她英姿颯爽，風姿卓越，好像俠客一樣來無影去無蹤。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呢？想着想着趴在床上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