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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光手裏搖着摺扇身邊走在似玉姑娘身邊,她漫不經心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因為原本是有所求的,便考慮着開口套話了。
「似玉姑娘,不知今日襲裳姑娘可有空啊?實不相瞞,我等就是想來見襲裳一面,畢竟一睹美人芳容實乃一大幸事。」
儘管她已經見過了,但是這個時候是不一樣的,況且她還想繼續問問她與蓮鏡之間的事情。
那似玉姑娘聽了搖光的話也不惱,勾唇笑笑回答搖光:
「怕是公子您沒有這個福氣了,襲裳姑娘今日早已被人包走了,現在應該跟着大老爺泛舟河上的吧。」
搖光遺憾地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我等本來也就是來碰碰運氣,畢竟美人難求嘛!那就請似玉姑娘好好招待我們三人了。」
「公子您不說,奴家也會好好服侍您的。」似玉嬌笑着往搖光身上靠,搖光不着痕跡地避開,快步向前走了兩步,手裏的摺扇敲在了身邊的欄杆上,又順勢依靠在欄杆上側身看着樓梯下的風景,笑着對似玉姑娘說:
「不知似玉姑娘能不能帶我們三人去後面的康河上遊船呢?開一壺好酒,上幾盤好菜,好叫我們三人放鬆放鬆,如何啊?似玉姑娘。」
她說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一點嗓音,再往話語裏面添加一點笑意,加上目光的輕揚凝視,就會達成十分撩人的效果。
李敬亭與段青時詫異地看了一眼魏搖光,只不過這個動作很快很輕,構不成破綻,也絕不會讓旁的人覺察出來。
只是,似玉姑娘似乎是被迷惑了,一張臉上漾起動心的粉紅,撫着自己的心口嬌柔地笑兩聲,然後柔柔地輕靠在魏搖光的胳膊上,這次搖光倒是沒有避開。
「還不知公子您姓什麼呢?公子就撩撥得奴家心口怦怦直跳,您可真是太壞了!」
似玉嬌嗔一句,依靠在搖光的胳膊上,眼神波光瀲灩暗送秋波。
魏搖光一手打開摺扇遮擋住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而她在扇子後面冷笑了一下,然後將摺扇放在衣襟前風流倜儻似的扇了兩下。
「本公子姓燕,似玉姑娘稱呼我為燕公子就好,我的兩位朋友,一位姓李,另一位姓段。」
魏搖光先指了一下李敬亭,最後指向了段青時。
他二人身邊的兩個姑娘也非常懂事,立馬就依附過來,甜甜的叫一聲「李公子」「段公子」。
見狀魏搖光哈哈一下,用摺扇挑着似玉的下巴,一副流氓的樣子,面上露出一個有些邪氣的表情,實際上將似玉推離了自己解救出自己的胳膊。
「似玉姑娘,春宵一刻值千金哦,還不趕緊帶我們三人好好賞玩一番?」
「燕公子,您別着急,奴家這就帶您去後面。」
似玉走到了前面,魏搖光站直了身子,正準備抬腿走人的時候卻似有所感地微微側臉往樓下的某一處看了一眼,又迅速地收回目光抬腳跟上前面的似玉姑娘。
那似玉帶着搖光從一處樓梯上走下,途中碰見了幾名樓內的姑娘,似玉便與稍微停下與她們說一兩句話,每每這個時候搖光都會下意識地停下來站在似玉姑娘不遠處等着她,而李敬亭和段青時則是一個已經進入了狀態與身邊女子聊起了天,另一個則是始終在狀況外,話很少並且很靦腆以至於可以說成是害羞了,段青時身邊的姑娘倒也不在乎這些,自己主動說起一些輕鬆的話題,氣氛倒也挺好。
對於魏搖光稍稍停下等似玉的行為則是完全出於她以前陪朋友逛街的習慣,她自己不覺得這有什麼,但是樓里的那幾個與似玉碰面了姑娘卻都將目光或悄悄或明目張胆地送了過來,之後幾人咬耳朵一句,便笑着告別了。
等到似玉帶着魏搖光幾人坐上了一艘花船之後,似玉便緊靠着搖光坐在了她的身邊。
而搖光原本是在給李敬亭和段青時說話,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似玉就已經捏着手帕依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似玉姑娘,不知你可善琴呢?不若為我們三人撫琴一曲,如何啊?」
搖光想支走似玉。
「燕公子既然開口了,那奴家又怎會不從呢?」
似玉扶着裙擺姿態柔媚地站起身,走到琴旁坐下,伸出雙手放在琴弦上。
「不知燕公子您喜歡什麼曲子呢?」
魏搖光抬頭看見了船外面的一輪彎月,目光所及之處儘是波光粼粼,她便開口說:「今晚夜色很美,似玉姑娘便選一首與月夜有關的曲子吧。」
「奴家明白了。」
似玉沉吟了一下然後低頭,蔥白的指尖按在了琴弦上,一個清脆的聲音便出來了。
終於把似玉勸離自己之後,魏搖光鬆了一口氣,捏着小巧精緻的酒杯與李敬亭和段青時二人閒聊起來。
李敬亭說話帶有一點西北的口音,聽起來十分有意思,並且他這個人又比較會看氣氛,所以儘管段青時話不多,他們三個倒也相處的不錯。
康河上面慢悠悠地行駛着很多花船,而這種花船也是出處不一的,有的是這附近青樓里的,有些是富貴官宦之家的,那麼花船的大小也會不相同,形制以及裝飾更加不會一樣了。
說白了,就是花船所代表的身份地位是不一樣的。
十月的夜晚本來就有些寒涼了,河水到了晚上變得很冰涼,有微風,河面上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月光和花船上黃色或者紅色的燈光,在靠近河邊的地方還飄着很多紙船與河燈,瑩瑩燭火,遠遠望去只覺得是非常美麗的夜景了。
但是,意外也總是會在這個時候產生,在以為能夠愜意的時候一不留神見了血。
「啊!」
一聲尖叫打破了夜色的寧靜。
緊接着是一陣落水的嘩啦聲,人走動的腳步聲,人群伸頭看熱鬧並且輕聲討論的聲音。
那些聲音很遠,聽得不真切。
魏搖光坐在船上只喝了兩杯酒,在倒第三杯酒的時候船身就能突然劇烈地搖晃了起來,酒水灑在了她的手上和衣服上,還不待她抬手擦拭乾淨,就感受到了有人在飛快接近這裏。
神色陡然一變,魏搖光抬起頭將手中的酒杯猛地扔了出去,下一秒一把利劍將酒杯打碎,碎渣落在了地面上。
「啊!」
不亞於剛才的尖叫聲響徹耳邊,魏搖光皺了皺眉頭,坐在座位上看着闖進來的黑衣刺客,
她的摺扇就在桌面上放着,距離她只不過一個抬手的距離。
搖光餘光掃了一眼桌面上的摺扇,又看了一眼被嚇到的三名風塵女子,她在心裏飛快地思索着從這裏成功逃出去的可能性。
「閣下何許人也?又是為何要闖進我們的船隻里?」
魏搖光冷聲詢問那人,抬頭的那時候迅速掃過船隻外面的情況。
這艘花船附近還沒有別的船隻靠過來,也就是說暫時沒有人能夠救他們。
闖進來的蒙面人一眼就鎖定了魏搖光,面對魏搖光的詢問也不回答,只死死地盯着魏搖光,握在劍柄上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
「敬亭!保護好青時!還有那三個姑娘。」
只來得及喊出一句話,那刺客便拿起劍毫不拖泥帶水地朝着魏搖光刺過來,魏搖光飛快地抓住桌子上的摺扇一下子躍起,然後用摺扇充當匕首擋住了刺客的劍。
「敬亭!我拖住這刺客你趕快划船回到岸邊!」
李敬亭也被嚇的不輕,看着魏搖光拿摺扇與那刺客對打心裏既害怕又着急,「玉衡,那你怎麼辦?你打得過他嗎?」
兩句話間搖光就與那人過了三招了,摺扇對抗利劍果然不太好。
「我會一些拳腳功夫,你不用擔心我,你們快些離開這裏,我才好逃走啊!」
「啊!行!這裏就交給我吧!」
李敬亭忽然意識到自己五個人在這裏只是累贅罷了,便立馬答應了搖光的計劃。
「好!注意安全!等改日我再請你們喝酒好了,今天就算了!」
魏搖光用摺扇對付長劍是非常不利的,她的衣裳已經被劃破好幾道了,髮絲也被隔斷了一縷。
「看來你是非常不願意放過我們了,那就陪你打一場吧!」
魏搖光右手腕間忽然用力摺扇在手間翻轉,借着這股巧勁搖光把那刺客的長劍打落,然後趁着那刺客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欺身壓近準備打斷他的手臂讓他失去行動力,卻不料又生了意外。
「玉衡!」
「燕公子!」
那刺客竟是飛快地用短匕刺傷了搖光。
「唔!」
下山後第一次被人刺傷的魏搖光捂住自己的胳膊,咬牙看向那個黑衣的刺客。
失策了,因為顧忌李敬亭等人而不方便用內力和武功去打,搖光剛才與刺客對打的時候就是在故意東挪一點劍法西套一些掌法,原本以為這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刺客,卻沒有想到這刺客還是有些能力的。
還有,碰上豬隊友了。
一個喊名字,一個喊姓氏,這不擺明了告訴刺客我就是那新出爐還特別熱乎的狀元郎嘛。
「我艹!」
魏搖光低罵一句,咬咬牙準備用下下策了。
「敬亭你們趕快走!」
喊完這一句話,搖光右手猛地一用力握緊了手中的摺扇,打算直接用拳頭打人了,那刺客遊刃有餘地伸手去擋,而後搖光忽然冷笑一下,手上虛招一晃腳下用力朝着刺客沖了過去。
「噗通!」
搖光帶着那刺客一起落入了河水中。
「玉衡!」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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