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的時間有多長呢?
畢若看着滿院子各懷心思的人,勾着唇角不屑的眼神留在了眼底,他相信會有人忍不住起來告訴他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筆神閣 bishenge.com
夏侯明的這一刻鐘就似乎很漫長了,在無人的角落裏,不會有人發現他,也不會覺得他能夠活下去。
藥很管用,至少他的意識開始清晰了起來,手在地上撐過,無意間按到了一處地方,他就被突然打開的地板完全降到了那苦苦追尋的地下密室。
&的一聲夏侯明感覺自己是下落到了一處階梯上,磕的他心口疼,頭頂的地板迅速地合上了,視野里一片漆黑,夏侯明無語又失力地趴在地上,等着帶恢復氣力。
錦繡街上李家。
一刻鐘很快就過去了,畢若眉目含笑地看着站起來的幾個人。
&好,站起來的是準備告訴我一些事情了嗎?真是聰明人吶。」他鼓勵着這些人,招招手,「你們幾個快進來這大廳吧,外面很快就熱起來了啊。」
幾個人應聲歡喜地走過去,站在了畢若的跟前。畢若把目光從每一個的臉上划過,看清楚了他們臉上的忐忑不安和期待,這是大膽賭徒的特點,求生不求死,還真是迫切的動人。
畢若將目光收了回來,他坐在椅子上,旁邊是安安靜靜吃東西小女孩,他看了一眼又扭回頭對跟前的幾個人說話,「先說說你們各自在府里是做什麼的吧。」
幾個人十分容易地就說出了自己的職責,畢若點點頭,開始有針對性地詢問了。
&說你是在廚房裏幫忙做菜的麽麽對吧,那我問一個問題啊,最近一個月廚房裏的飯菜可有什麼異常嗎?我指的是是不是有特別關照過給某個院子送一些非常獨特的飯,還請告訴我實話哦,要不然……我真的不太想一大早就見血的,畢竟這種事太晦氣了,不是嗎?」
這一番明顯是有備而來的問話夾雜着濃烈的威脅,把那個老婦人給嚇的一哆嗦,立刻就跪了下去,顫聲回答說,「老奴是廚房裏分菜的,倒是知道一些大老爺您說的事,是有一個院子的菜是單獨做的,送的時間也比平常府里就餐的時間早上一刻鐘。並且,飯菜是一些補體養生的藥膳。」
&真是太感謝你了,那麼再請問,這些飯菜是送往了哪個院子裏呢?」畢若看着那個老婦人,笑呵呵地繼續循循善誘。
&個?」
&你想說你也不清楚對嗎?」
畢若的話已經帶上了要拿出刀砍人的意味了,那個老婦人嚇得更加哆嗦了,跪在地上把頭沉得極低,趕緊大聲給自己辯白增加生存的幾率。
&命!饒命啊!老奴只聽過一次那個名字,叫做,叫做潤紙園,對!就是這個名字,那是建在從前的潤紙樓遺址之上的荒園。」
&很好。」畢若的聲音中帶上了一些溫度,聽不出喜怒,他看着地上跪的人,抬起臉來往外面看了一眼,一名穿着官府的男子悄然無聲地移動了。
那是他所帶領的影衛隊裏的成員之一,竊取情報與暗殺是看家本領。
收回了目光,畢若安撫了一頓那個老婦人,繼續詢問下一個人問題。
很快,畢若從這些原本一點都不重要的僕從身上問出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並且當着全部人的面讓他們起身去吃飯休息。
然後他看着跪在人群中李家的各位主子,臉上的笑很不懷好意。
&怕想不到吧,一夜之間李家就成了階下囚,這滋味不好受吧?」
畢若蹲在一個有些年紀了的男人面前,看着他的臉說出了這番話。
男人的臉色不是很好,手腕處的鎖鏈在地上托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音,男人抬頭瞪着態度囂張的畢若,口中忽的淬了一口,怒罵加冷嘲熱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你們是誰?不就是一個被迫流放放失了寵的皇子嘛,想要借着打垮我們李家的功績重新走上去,想的可太好了!我告訴你,這不可能!群毆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畢若笑了,他那雙精明的眼睛裏盛滿了光芒,對眼前人的厭惡和嘲笑,「李百江!我也要告訴你!你當年做的事犯的罪也會讓你翻不了身,如今你是階下囚,你通敵叛國,你手刃親兄,你罪惡濤濤,如此,你還有什麼好爭辯的,我家主子再不濟也是那個人生的,那麼你呢?當年狠心做的籌謀到如今可還剩下了什麼?!」
這個名喚李白江的男子鬢髮皆白,臉上皺紋連連,一雙眼睛渾濁而憤怒,他跪在地上,身邊沒有旁的人,似乎人緣不太好呢。
畢若勾勾唇角,牽扯出來一個笑容,忽然伸手拉住了李百江手上的鎖鏈,把人拉進了一點,畢若低聲說出了一句話。
&怕是永遠也想不到,要你李家倒的人其實不是我們,是地獄裏來的復仇者啊。」
&說什麼?!」李百江對於這個消息明顯是不信的,但是畢若的神情卻讓他遲疑了,「你到底是在說誰?是誰?!」
看着他這個樣子,早沒了十幾年前的很辣樣子,畢若露出來一個嘲諷的笑,說,「一個你認識卻不會記起來的人。」
說完,畢若起身站了起來,「來人吶!」
話音落,一隊官兵手持長矛迅速地跑了進來,整齊地站在了旁邊。
畢若環視一圈,從懷裏摸出來一張紙展開。
&捕令。」畢若說出了這幾個字,「各位,可以結束這痛苦的長跪了。」
沒有人會覺得高興的,他們的臉上能有的就是憤怒與恨意,還有灰敗的絕望。
揮揮手,官兵們把李府的眾人分成兩撥,帶上鎖鏈拍成一排,在光天化日之下終於全部逮捕歸案。
畢若對於已經得到的情報很滿意,他回身看着佔地面積極廣的李府,心裏思考者主子告訴他的事情。
這時,一個人影從花木掩映中緩慢走出來,風吹了一片近乎透明有經緯分明白色線格的衣角,黑色的鞋子沾染了塵埃,踩着落葉水漬,堅定沉穩地走過來。
合十的手掌,衣領處的粉色蓮花,十分俊美地臉龐,以及光禿禿的腦袋。
蓮鏡。
畢若對於他早已經有所耳聞,也知道此人就在李府,也猜到了他會現身。
&鏡大師。」畢若微微躬身做了一個合十禮,向這名年紀輕輕卻備受人尊敬的佛家大師行禮。
蓮鏡俊美地臉上一片慈悲,目光清澈又銳利,仿佛看見了靈魂一般,讓畢若覺得很難以招架。
他保持準備着客氣與蓮鏡交談,誰知蓮鏡卻直接打斷了畢若所有的思路。
&施主,貧僧知道你要尋找的人在何處,還請跟貧僧走一趟。」
畢若有些尷尬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說道,「哈哈哈,好久沒有聽到別人叫過我的姓氏了,忽然覺得不太適應呢。」
&施主,還請跟隨貧僧走。」
蓮鏡絲毫不在意畢若的尷尬,只是平靜地又說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哦,好的,大師您先請。」
畢若一秒恢復冷靜,客氣而戒備地跟着蓮鏡一起往院子的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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