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搖光帶着何庸枝與夏侯明走進理正苑時,守在門口的雀兒都快哭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公子,您總算回來了。」說話都帶着哭腔,看來是被嚇得很厲害了。
搖光走下門口的樓梯,上前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柔聲說話,「好了,沒事了,一起回去吧。」
「嗯嗯,公子一定餓了吧,奴婢給您準備飯菜去。」
搖光笑了笑,「還真是餓了呢,要麻煩雀兒給我準備了。」
「公子稍等哦,奴婢馬上給你準備好。」說完,小丫頭就已經屈膝行禮,先走一步了。
瞧着雀兒走遠的身影,搖光站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而後扭頭看了一眼夏侯明,「你跟我去一趟駁樨園。」
「是,公子。」夏侯明恭敬地回答。
「還有,庸枝,我這裏還有一封信,勞煩你再跑一趟,遞到沈家家主的桌子上。」魏搖光摸出來一封信交給何庸枝。
何庸枝收下信,出府去了沈家,魏搖光帶着夏侯明走回駁樨園。
「去書房。」魏搖光站在樓梯的第一層回答對有些遲疑的夏侯明說,「怎麼?我的話你不打算聽了嗎?」
夏侯明沒有說一句話,跟在魏搖光身後上了樓梯。
等到搖光慢慢坐在椅子上後,夏侯明就跪了下去。
魏搖光沒有說話,更沒有制止他的做法,這很不符合她平時的作風,她承受了夏侯明這一跪,卻不說話,目光在書桌上的一本書停留。
窗外陽光燦爛,飛鳥相鳴,綠樹繁花相映成趣,微風捲起書角,送來花香,在這一室的春意里,魏搖光緩緩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夏侯明。
對於夏侯明來說,他眼前的這個十五歲的少年撕去了身上和善的偽裝,露出了不屬於這個年齡的威壓與審視,他背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心臟就像被捏住了一樣,害怕的情緒席捲了他所有的神經,他說不出話,更加恭順地跪在了地上。
書桌後面的魏搖光,一手按着被風吹起的書角,冷笑着開了口,「我知道你心裏想着什麼。」
一句話打破了書房裏的寂靜,夏侯明詫異地抬頭與魏搖光對視。
魏搖光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前傾身子,慢條斯理地說話,「我身邊不要任何不忠誠的人,你應該知道吧。」
「你可以武功不高強,也可以心智不成熟,甚至你可以有一點愚笨,但是!你一定不可以不勇敢!」
夏侯明的瞳孔在顫抖,他移開了目光,無力地跪在了地上,為自己辯駁,「是我的錯,我沒有勇氣對抗趙家的威脅,更加不應該因為這些威脅而生了背叛主子的心。是我的錯,不!是小的的錯。」
「跟在我身邊,你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應該是相信我,相信我能解救你,倘若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你又談何保護我呢?」魏搖光的這番話帶着她自己奇怪的邏輯,並且在說話時一字一句的說,咬字清晰,更加能使她的氣勢上升一個台階。
「夏侯明,你聽明白了,我選你做我的侍衛,不是一時心血來潮,你也不要覺得我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就覺得不可信。」魏搖光看着他的頭頂,「抬起頭看着我。」
夏侯明抬頭。
「你繼續留在我身邊,但是我不會再給你下一次的機會了,還有你的威脅以後將不再是你的威脅了,我會妥善處理好的。」
跪在地上的夏侯明聞言,難以置信,他抱拳鄭重的對搖光說,「公子,屬下會記住的!以後屬下就是您最忠誠的助力。」
「不用現在就許下豪言壯語,比起語言,我更加喜歡看行動。」魏搖光站起來,走到書桌的前面,「起來吧,往後還有很多事要做。」
「是。」夏侯明俯身叩首一次,然後站起來,站在搖光的身後,收斂起身上的所有鋒芒,變得沉穩而可靠。
魏搖光勾唇輕笑一聲,她道,「好了,去前面吃飯。」
抬步離開小樓,走出駁樨園,前往花廳。
沈家。
沈近義在快中午的時候回了沈府,管家準時出現,低聲說了一件事,「老爺,理正苑送來了一封信,老奴把它放您書桌上了。」
「哦?」沈近義捋捋鬍子,笑了幾聲,「看來是他送來的小禮物了。」
說完,他就改變了方向走去書房。
沈近義很快將信上的內容看完,隨手就把信給燒了,看着已經化成灰燼的信,他獨自一人對着空氣輕聲感嘆,「真是後生可畏啊!」
「趙文浩也是越活越不像回事了,瞧瞧他那三兒子成天什麼樣兒!這回碰到了不能招惹的人了,趙家怕是要完呀。」
沈近義對這事的態度倒是挺好的。江東郡的李家去了一趟清霞門,李家主因為仇殺死在了清霞門,這之後,江東郡就變了天,偏偏他趙家在這個時候做出這些事,是認不清局勢了嗎?
沈近義有野心,他想讓江東郡姓沈,他可以與燕玉衡這個小公子聯手,反正這小公子看起來背後有勢力,人又聰明,應該會有不錯的收穫的。
在沈近義想這些事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誰?」
「是我,父親。」
「進來。」
推門而進的人是一個年輕人,如果搖光在的話一定會發現這居然是沈驚鴻。
沈驚鴻穿着藕色的衣衫,掛着玉佩與香袋,行走間臉上有微笑,倒也是一個君子之姿。
他朝着沈近義行禮,「父親,聽說您已經去過趙家了,怎麼樣了?」
「趙家不過如此罷了。」沈近義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沈驚鴻聽懂了,他喜道,「趙家欺壓我們多年,如今終於有機會了,咱們一定要他趙家付出代價!」
「哈哈哈!驚鴻,這個不急,說起來,這還要感謝一個小友呢,就是你剛邀請進你那清風社的小友,綁了我大忙呢。」沈近義坐在矮榻上休息,心情愉悅,笑的鬍子都在抖。
倒是沈驚鴻驚訝了,他看着自己的父親,有點不敢相信的問,「父親您指的任可是一個叫做燕玉衡的小少年?」
「哈哈哈,對,就是他。」沈近義喝了一口茶,接着道,「燕小友是個不錯的人,驚鴻可以跟着他多學學。我聽聞你們又要舉行清風社的活動了,到時候可與他好好聊聊。」
「是,是!」沈驚鴻第一次聽到自己父親這樣誇獎一個人,他越發好奇燕玉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燕玉衡,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會是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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