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失落天堂的大屠殺
廢都是一個毫無法紀的地方,在這裏能夠制定規則的,只有武力足夠強大的人。而尤羅基·瓊斯認為,自己就是那個有力量制定規則的人。
在廢都這片土地上,奴隸交易已經持續了大概幾十年,而尤羅基是第一個將所有的奴隸販子統一,並成為了公認的大頭目的人。他改良和統一了奴隸項圈的功能和電波頻道,從軍事基地里挖掘出了迷魂槍,並打通了從華盛頓到匹茲堡的奴隸交易路線——雖然他知道鋼鐵兄弟會一直看他不順眼,但是感謝變種人,雖然這些綠皮怪物們給他的工作帶來了不少麻煩,但是也同樣成功地牽制了鋼鐵兄弟會的勢力。
尤羅基正站在他的老巢二樓的陽台上,看着自己的地盤。樓下,一隊剛回來的奴隸販子正在押着抓回來的俘虜,把他們關進籠子裏。只有七個?尤羅基不滿地抿起嘴角,最近廢都的流浪者越來越不好抓了,那些單槍匹馬的人越來越少,藏得也越來越隱蔽。像是兆噸鎮和鉚釘城這樣的大傢伙他啃不動,不過像是那個離得比較近的「大鎮」和「小鎮」,以及那個建立在高速大橋上的「斷橋鎮」倒是可以籌劃一下,這幾個地方人少,防衛力量低,唯一可慮的就是也許會遇上變種人的妨礙……
「好久沒有組織過一次大圍獵了,你說是嗎?克羅瓦?」
「是的,我至愛的主人。」
站在他背後的女人一頭金髮,穿着白色連衣裙,腰間掛着一柄長劍,滿臉愛慕地注視着背對她的高大黑人。這個叫克羅瓦的女人是跟隨尤羅基最久的奴隸兼保鏢和**,早就被尤羅基調教得腦中只剩下了忠誠——而這種忠誠變態到了連尤羅基本人都覺得有些吃不消。
「等等……那小子是什麼來頭,我見過他嗎?」
尤羅基突然注意到了,在樓下的露天酒吧,有一個陌生面孔正坐在吧枱前,周圍還圍上了一圈人,而正在跟他激烈爭吵的……好像是自己那個蠢貨兒子?
「尤頓先生,再來一次。」
蘇荊把瓶蓋攥在手裏,然後交替變幻,瓶蓋就像蝴蝶一樣在雙手間翻來翻去,然後猛然啪的一聲,雙手攥緊成拳。
「左手還是右手?」
尤頓·瓊斯死死盯着蘇荊的雙手,咬牙切齒地回憶剛才的影像。尤頓·瓊斯是尤羅基·瓊斯最信任的兒子,他頭腦簡單,對自己的父親極為忠誠。或許是上天為了彌補他的腦容量,他的體格極為健美,在一身精美的金屬戰鬥鎧甲襯托下更顯得英俊高大,他的皮膚是繼承了母親的白色,卻因為父親的基因而有些黯淡。他也是負責失落天堂保安工作的負責人。
左右左右左左右右——
尤頓想了五秒鐘,然後指了指蘇荊的右手。黑髮男子的雙手同時攤開,瓶蓋躺在他的左手。
「又是五百個瓶蓋,多謝,尤頓先生。」蘇荊打了個響指,穿着一身破爛的奴隸酒保給他倒上了一杯威士忌。
「先記着。」尤頓煩躁地揮揮手,然後把自己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接下來玩什麼?」
「呃……扳手腕如何?」
尤頓瞪大了眼睛,然後狂笑起來。
「一千個瓶蓋,如何?」蘇荊把桌上的煙灰缸和酒瓶掃開,清出了一片位置。
尤頓把胳膊擺上了吧枱,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接着還沒等裁判喊開始,尤頓就猛地一下把手扳到了底,蘇荊的手差點就觸到了不鏽鋼的桌面,還好他最後一刻撐住了。
兩人開始較力,蘇荊依然是一臉從容,甚至還露出了一絲微笑。尤頓則是臉上青筋墳起,手臂上一根根血管和筋絡都凸了起來。
這一場比斗吸引了周圍奴隸販子們的目光,酒吧老闆依米爾叼着牙籤走了過來,輕輕吹了聲口哨道:「尤頓,你昨晚是不是縱慾過度,連這麼個外地來的小白臉都掰不過?」
「閉嘴……你上來試試……」尤頓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他簡直要懷疑對面坐着的人到底是不是人類,還是一個披着人皮的機器怪物,他的手穩定得不正常,而且似乎毫無發力的跡象。在這之前,尤頓一直以為只有超級變種人能扳腕子贏過他,他感到了手上傳來的壓力正在逐漸變大,整張臉漲得通紅,依米爾嘲笑的目光簡直要在他的身上燒出兩個羞恥的洞。
「我干你!」尤頓用空餘的左手拔出匕首,猛地一刀插在蘇荊的手臂上,刀鋒一下子捅穿了黑髮青年的小臂,一滴血都沒流出來。但是蘇荊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周圍的觀眾驚呼了一下,然後噓聲四起,接着在眾人的喝彩聲中,蘇荊用插着匕首的手臂猛然發力,一下子把尤頓的手按在了桌上。
尤頓像牛一樣喘着氣,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蘇荊面無表情地把匕首從手臂上拔下來,然後鐺的一聲插在桌上。
「一千個瓶蓋,謝謝。」
「好了好了,都各讓一步。」聞到氣氛不大對勁,依米爾插上來做和事老,「尤頓,你今天**了沒?磕了藥就回去休息吧。年輕人,我請你喝一杯,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不——我要繼續!狗娘養的,我們繼續玩!」尤頓現在已經斗紅了眼,仗着在自己地盤上,這已經是想公然耍賴了。
「先把欠賬清一清吧,尤頓先生。」蘇荊用中指彈了一下插在桌上的戰鬥匕首,那柄匕首發出了清脆的金屬顫音。
「呼……」尤頓長長吐了一口氣,轉頭對依米爾說:「跟我爸說一聲,我要殺個人。」然後他拔出腰間的馬格南手槍,瞄準了蘇荊的心臟。
就在這一秒,蘇荊輕盈地抄起了桌上的戰鬥匕首,然後像微風拂過一般,尤頓的食指和大拇指被切成兩段,和馬格南手槍一起落在了地上。接着蘇荊左腳一挑,那柄華麗的大口徑馬格南手槍就跳到了他的手裏。
一秒鐘後,馬格南的槍口已經頂在了尤頓的嘴裏。
「等等!有話可以好好談!!」依米爾小心地移到了槍櫃旁邊,拎起了一支ak74,對準了蘇荊的腦袋,「這只是個誤會,尤頓今晚吃了太多藥,他神智不大清楚……」
「沒人可以在我面前耍賴的。」蘇荊笑了笑,扣動扳機。
轟!!
就在尤頓的後腦開出了一個直徑十厘米的大洞時,依米爾手中的突擊步槍也開火了。但是蘇荊已經躲到了尤頓屍體的背後,如雨般的子彈打得尤頓的屍體亂顫。接着一個黑影迅疾無倫地躍出,一拳轟在了依米爾的腦袋上。咔嚓一聲,中年酒吧老闆的頭就毫無生氣地歪了下去。
等他短暫地停下的時候,眾人才看見他的左臂上多了一隻灰白色的動力拳套。眾人沉默了半秒後一鬨而散,而哨塔上的衛兵則把機槍對準了這裏。
但是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人在機槍下竟然還能……反擊。他只是舉起摘下動力拳套的右手,用剛剛乾掉尤頓的馬格南手槍稍微瞄了一下,然後扣動扳機。一聲巨響後,哨兵的脖子整個被大威力子彈撕成了兩半,頭顱高高飛起,落到了不知哪裏。
就在這一刻,蘇荊已然化身死神,在這個罪惡的淵藪里大開殺戒。每一槍轟出去,必有一個人缺肢殘體,只有在他裝填子彈的時候才有那麼片刻的相對平靜。有人試圖反抗,但是這個惡魔好像能夠預知危險一樣,每一個試圖將槍口對準他的人都立刻腦袋開花。就算有某些幸運兒在他換子彈的時候沖了出來,他也好似毫不畏懼彈雨,明明眼尖的人中了三四槍,握槍的手卻始終保持穩定。
連綿不絕的乾脆槍聲響了二十幾聲,期間還夾雜着動力拳套捶打肉體的骨肉破碎聲,在這美麗的交響樂中,蘇荊就像跳舞一樣進行着殘忍的屠殺。碾死這些罪惡之人的感覺就像打爆一個個腐爛的番茄,令他感到內心深處生出了一種愉悅的快感。而且這是光明正大的殺戮,以正義、大義、善良……或者隨便什麼的名義進行的殺戮,痛快淋漓,不需要一點點內心道德法庭的審判。
在把三個試圖從大門逃走的傢伙一槍斃命後,蘇荊清了清喉嚨,垂下了舉槍的手臂。剩下的奴隸販子都一臉驚恐地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周圍已經堆積了超過二十具屍體,意圖反抗的,試圖逃跑的……全躺在了地上。
「咳咳……現在開始,誰再動一下,我就一槍崩了他。我不開玩笑。」
所有人都面帶恐懼地看着這個魔神。這些不把別人的命當命的人,當厄運面臨到他們身上時,卻表現得比最悽慘的奴隸還要珍惜自己的性命。
「前面那個,拿着突擊步槍的那個。」
被喊到的人手一抖,趕緊把握着的槍丟到了地上,然後雙手抱頭,表示自己是無心之失。
「說你呢,把槍撿起來。快!別磨嘰,我讓你撿起來就快給我tm的撿起來!對,握好了!然後瞄準我,你射幾槍……別廢話!我讓你射就射!」
隨着奴隸販子顫抖的手指扣下扳機,十幾發子彈大部分都射進了蘇荊的胸膛。然後眾人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他只是被子彈的衝擊力打得後退了幾步,然後又抬起了頭。蘇荊隨手一槍把那個抖得跟篩糠一樣的射擊者爆頭,只剩下了腔子的屍體緩緩倒下,血和腦漿濺了剩下的人一身。
「再敢對我開槍的人,就是這個下場,你們明白了嗎?」
隨着蘇荊用手指從胸口一顆顆把彈頭摘出來,叮叮噹噹的彈殼一粒粒落在地上,剩下的奴隸販子們用力點頭,生怕新老闆嫌自己的動作不夠到位。
「好了,現在來一個人告訴我,尤羅基·瓊斯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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