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你醒了。一窩蟻 www.yiwoyi.com」
柴傾城看着面前之人,開口說道。
「昨夜……」曹紫萱臉色有些奇怪,看着柴傾城忐忑不安地開口問道。
「昨夜你喝醉了,我叫人去國公府通知了一聲,然後扶你過來睡了。」
柴傾城言簡意賅。
「噢。」
曹紫萱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對她來講簡直是個十分巨大的衝擊。先是喝醉,再是夜不歸宿。這對於像她這樣的大家閨秀來講,簡直無異於洪水猛獸。
「頭疼嗎?」
柴傾城仿佛注意到了曹紫萱的窘迫,輕笑着搖了搖頭,問道。
不問不覺得,一問曹紫萱還真覺得頭疼欲裂,她幾乎沒什麼機會喝酒,更何況是喝醉,這種情況下,她還真是第一次遇到,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了。只好對着柴傾城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回答:「疼。」
柴傾城嘆了口氣,轉頭對着外面喊了一聲,立刻有小廝端着托盤走了進來。
柴傾城接過托盤,遞到曹紫萱面前,「這是醒酒湯,喝完便會好很多了。」
曹紫萱看了柴傾城一眼,端起來喝了下去。
「我先叫人進來伺候你梳洗,熟悉完畢之後,再送你回國公府去。」
柴傾城對着曹紫萱說道。
「好。」曹紫萱不疑有他,只是臉上總是帶着些赧然。
這讓柴傾城還覺得不太適應,轉頭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回頭補了一句。
「紫萱,其實我更喜歡昨夜的你,更加真實,更加可愛。」
說完,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早有小丫頭們端着盆和汗巾再外面的等候着,此刻就柴傾城出來對着她們擺了擺手,這才徐徐走了進去,專心替曹紫萱捯飭了起來。
大約半個時辰後,那個完美又端莊的曹紫萱又回來了,只是經歷了昨晚之後,再柴傾城面前,她再也沒有辦法矜持起來了。
坐在回國公府的馬車上時,曹紫萱有些緊張。
「傾城,我看起來跟昨晚有什麼不一樣嗎?」
柴傾城認認真真將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搖了搖頭,「沒什麼不一樣,很完美,放心吧。」
曹紫萱這才放下心來。
馬車停在了曹國公府面前。
柴傾城謝絕了曹國公的盛情邀請,沒有在國公府多作停留,而是轉頭回了天香樓。
如今上次她被救下的那名女子傷勢逐漸轉好,之前設想的學武日常也該提上日程了。
走到天香樓門口,柴傾城卻沒有進去,而是走到旁邊,也就是原先的天字號戲院門前,自懷中掏出鑰匙打開鎖走了進去。
上次駱掌柜提出將這間屋子賣出去被柴傾城拒絕了。一是這裏曾經發生過命案,要賣也只能低價賣,二來正是因為這裏曾經發生過命案,沒有會想要觸這個霉頭,因此這裏反而變成了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
柴傾城命人將那個女子安置在戲院裏養傷,只撥了一個丫伺候她的生活起居。
「柴小姐,您來了。」
那小丫鬟看到柴傾城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洗衣盆,衝着柴傾城行了一禮。
「錢姑娘呢?」
柴傾城朝着裏面看了一眼,問道。
那小丫頭朝着院子裏面指了指,「曬太陽呢。」
柴傾城衝着她點點頭,然後緩步朝着院中走了進去。
「來了。」
還未走進,一
道聲音便從裏面傳了出來。
這就被發現了。這人的耳朵簡直像鬣狗一樣靈敏。
柴傾城嘆了口氣,心中更加堅定了要這個錢姑娘教自己練武的決心。
「嗯,來看看你。」
柴傾城輕咳一聲,走了出去,那女子正舒適地躺在躺椅上,眼睛微眯,陽光透過院子灑在她周身,看起來安詳又寧靜。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柴傾城朝着她走了過去,開口問道。
「別動。」錢寧卻轉頭看了她一眼,叫住說道:「我不喜歡別人離我太近。」
柴傾城一愣,停住了腳步,沒有繼續上前。
「除了中了點毒不能施展內力之外,其他也就沒有什麼了。」
錢寧又看了柴傾城一眼,隨即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睛,一副修身養性的神態。
什麼叫中了點毒?
柴傾城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默默吐槽道:高手總是語出驚人。
「上次說的條件……」錢寧忽然開口說道。
柴傾城看着她,「決定了,你教我功夫吧。
「好。」錢寧睜開眼睛,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柴傾城,然後點了點頭,「底子不錯。院子中間有棵青竹。折一株青竹回來。」
?
柴傾城一愣,順着錢寧的視線看去,院子正中央有一棵青竹。
這有何難?
柴傾城信心百倍地朝着院子中央走了過去,剛走了兩步,「嗖」的一聲從後面忽然傳來一道風聲,她猛地側頭一偏,堪堪躲開。那是一枚細小尖銳的石子,被柴傾城躲過去可之後,直直朝着竹林過去。
「砰!」
隨着一聲聲刺穿的聲音響起,不可思議的一幕在柴傾城面前出現。
只見那枚石子直直穿過一個又一個竹子,最終直直扎在了後面的磚牆上。
然後安靜了大約不到片刻,響起了劈里啪啦的斷裂聲。
眼前的竹子像是被人攔腰截斷了一樣,紛紛倒了下去,落了一地。
柴傾城一愣,轉頭對上了始作俑者淡淡的目光,不可置信地開口:「沒用內力?」
「嗯。」錢寧淡淡點頭。
柴傾城轉頭,走近一步,伸手摸着那枚直直扎入磚牆之中的石子,幾乎全數沒了進去,只剩下一個尖尖的尾部留在最外面。
沒用內力都可以達到這樣的速度和力量,柴傾城回頭看了錢寧一眼,若是她恢復了內力,還不知道會發揮出多麼恐怖的實力呢。
「怎樣才能跟你一樣?」
柴傾城直直看着她,開口問道。
錢寧淡淡一笑,「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撐下去了。」
起初柴傾城在心中腹誹着:練武而已,無非就是苦一點累一點罷了,怎麼可能會撐不下去呢。
但是到了真正訓練的時候,柴傾城才充分領會到錢寧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雖然錢寧沒有透漏過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柴傾城隱隱猜測這人要不然就是頂級殺手,要不然就是某個大人物的頂級暗衛。
早晨一百個下蹲,緊接着便是繞着半個京城跑三圈。
按照錢寧的話來說,這些還只是開胃菜,真正的正餐還在後面。
中午練劍兩個時辰,晚上蹲馬步,修習內力。
這幾乎是非人的訓練了。
一天下來,柴傾城只覺得自己渾身的筋骨幾乎都要廢了。
她一邊揉着自己的腰,一邊
轉頭看向那靜靜坐在院中的錢寧。
「累了?要不然就放棄吧。」
錢寧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語氣中全是不在意。
柴傾城一愣,隨即手上的動作便停了下來,搖了搖頭,反問道:「為什麼要放棄?」
雖然累,但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
「你之前就是這樣訓練的嗎?」柴傾城轉頭看了錢寧一眼。
「太晚了,休息吧。」
錢寧並沒有回答柴傾城的問題,而是站起身來,回了自己房間。
柴傾城嘆了口氣,坐在台階上,低頭專心地揉起身上酸疼的肌肉來。
好久沒有這麼大的活動量了。若是不抓緊時間放鬆一下身上的肌肉,恐怕到了明天,她連床都下不來了。
柴傾城微微嘆氣,手上的動作愈發勤快了。
第二天,第三天……
柴傾城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如此慢。
此刻正在院子裏蹲着馬步的柴傾城兩腿微微打顫,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順着白皙的臉頰流了下來,兩腿微微發抖,全身的肌肉都僵硬地像一塊抹布一樣。
「累嗎?」
錢寧斜眼看着她,淡淡開口。
柴傾城掙扎着搖搖頭,「不累。」
說罷,身子更是朝着下面又低了兩分,直直看着悠閒自在地錢寧,眼中全是堅毅之色。
「其實你大可不必受這些苦,我既然說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就一定會做到,你何不提一個讓我永遠在你身邊保護你的條件呢?」
錢寧看着她,眼中划過一奇怪的光亮來。
柴傾城艱難地抬頭看向她,臉上的汗粘連在睫毛上,乾澀地讓她幾乎睜不開眼睛來。
「若是我提了,你也不會答應的吧。」
錢寧一笑,倒是個聰明的女子。
柴傾城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再說了,就算是你待在我身邊,也不能保證時時刻刻跟着我,保護我吧。」說着她微微一笑,「可若是我學會了,便能夠保護自己,以及那些我想要保護的人,這不是很划算嗎?」
說着,大叫一聲又將身子壓低了幾分,不服輸地看着錢寧。
看到對方的眼中透出了一絲讚賞。
「明日一早天還沒亮的時候,在後院等我。」
錢寧扔下一句話,然後便回了自己屋子,只留下柴傾城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院子裏扎着馬步。
柴傾城心中一喜,看來是要開始教自己真功夫了。於是乎,一股力氣猛地從心中發了出來,原本搖搖晃晃的身體又重新堅定了起來。
這這一夜,柴傾城翻來覆去,激動地睡不着覺。
翌日一早就到了後院中等着。等了很久,錢寧才走進來,看到柴傾城早就到了之後,在心中默默點了點頭,走到柴傾城面前停住了腳步。
「以後每日早晨這個時辰都到這裏來,我會傳授你功夫。」
「我還有別的事情,恐怕沒有辦法每日都來。」
柴傾城抬頭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
錢寧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卻也能猜到她定然不會是個單純的老百姓,因此沉下眸子,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本東西遞到了柴傾城面前。
「那這本書給你,不能來的時候,便好好看看,參參心法,修煉修煉內力。」
柴傾城點點頭,臉色一喜,將那本心法小心地揣入懷中,這才跟錢寧告了別,轉頭回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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