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蘇柔兒感受到的是從來沒有過的絕望。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已經被關了兩天了,這兩天中除了每日有人往自己帳篷中扔一塊乾巴巴的餅,便是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帳篷中就是連取暖的東西都沒有,蘇柔兒只能憑着一旁貨物取暖,每日儘量將睡覺的時間安排在白日,晚上便是睜着眼睛的。
因為晚上實在是太凍了,蘇柔兒實在是害怕自己那一日睡着了便一直醒不過來了。
蘇柔兒使勁的縮,使勁的將自己縮成一團取暖,這會是連一丁點的力氣都沒有了。
迷迷糊糊的,蘇柔兒似乎覺得帳篷被打開了,然後是冷風灌進來了,雖然是寒風刺骨,但是蘇柔兒依舊是覺得自己有些木木的,好像自己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蘇柔兒!」穆婉清親自來的這帳篷中看蘇柔兒,這會言語中儘是咬牙切齒。
蘇柔兒似乎是聽到了,但又似乎是沒有聽全,這會只覺得每一根骨頭都在隱隱的發痛,好不容易才微微抬頭看了一眼。
是穆婉清沒有錯!
蘇柔兒似乎是感受到穆婉清身上的怒氣了,這會再看穆婉清親自過來了,便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得救了……
蘇柔兒這會腦海中只有這幾個字一直徘徊,臉上的笑意是更深了。
穆婉清這會本來就是滿腔的怒氣,然後又看見蘇柔兒這般模樣,只覺得那氣都衝到腦門了。
這個賤人!
惠哥日前就不對勁了,請了這邊的大夫來看,什麼都說不上來不說,動不動就要放血,就讓穆婉清夠嗆!
但是有一點穆婉清是沒有看錯的,就是惠哥的傷口分明是好的差不多了。
就算是刀傷哪裏是萎縮了一片,惠哥的兩條腿是不一樣了,但是那傷口卻是癒合了,這是明眼人都能看見的。
而且晁惠這幾日表現出來的樣子根本不是傷口的疼痛,而是那種說不上的怪異。
一開始是心口痒痒的,然後就是撓着自己的皮肉,是死命的撓,根本是不受控制的,這種現象根本不像是生病,而是像中了毒。
若是中毒,那自然是蘇柔兒……
「賤人!你是不是給惠哥下毒了!」穆婉清上前拽着蘇柔兒的領子,若不是因為惠哥,穆婉清着實是想讓蘇柔兒凍死在這裏。
這樣單薄的帳篷,連炭火都沒有,一日只有一個薄薄的餅,穆婉清還是好奇蘇柔兒能夠撐得住幾日的。
看來還是命賤,這一日兩日是死不了的。
「嘶……」蘇柔兒本來腿上的疼得要命,這會這但凡被動一下,更是疼的倒吸一口氣。
但是這倒吸一口氣卻是讓蘇柔兒清醒的不行了。
「你殺了我啊……」蘇柔兒這幾日在生死之間徘徊,已然是不怕了,這會對着穆婉清卻是全然不知道怕的。
自然,蘇柔兒是因為有倚仗,才敢這般肆無忌憚的。
穆婉清既然是猜到了晁惠中毒,這會是巴不得她長命百歲,又是如何能叫自己死了。
若是她死了,那可是連累着晁惠一起死。
穆婉清若是願意,那她自然也是奉陪的……
「果然是你!」若是剛才穆婉清還是有一分懷疑的
,這會便是十分的確定了,
要知道,穆婉清這會當真是很不得將蘇柔兒抽筋扒皮。
這會,她已然是不想要用蘇柔兒來牽制蕭寒了。
但凡是對惠哥有一分兩分的傷害,穆婉清必定是不允許存在的。
蘇柔兒!
穆婉清這會眼中是殺機盡顯!
蘇柔兒因為身體的疼痛,這會也是清醒了不少,蘇柔兒看着穆婉清的神色,也足夠了。
她不想再繼續激怒穆婉清,就比如自己現在不想在這隨時都會凍死的帳篷中待着。
還有她想喝一些熱湯,想烤炭火,還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將自己的腿傷養好。
「我可以為晁惠解毒,但是我需要換個地方。」蘇柔兒直視着穆婉清的眼睛。
她這個要求不過分!
「好!」穆婉清盯着蘇柔兒。
既然大家將事情說明白了,那便是取各自的需求,「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起什麼心思。」
這次,也是最後一次!
穆婉清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蘇柔兒當天就換了一個暖和的帳篷,帳篷內不光是有暖和的狐狸皮毛,還有着炭火,蘇柔兒端着一碗熱湯喝着,只覺得自己這幾日得傷痛,在這會也是撫平了不少。
蘇柔兒的腿這會剛接了沒幾日,自然是不好走動的,但凡是動一下,蘇柔兒便是會喊痛的。
所以,蘇柔兒是一步都不肯挪動的。
蘇柔兒身邊擺着許多自己剛才要的藥草,這些東西在突厥這邊是十分稀罕的,也是穆婉清花了許多心思找見的。
蘇柔兒是當着寒民的面配置的藥粉,一點都沒有遮攔,但是蘇柔兒知道,這卻不是用眼睛能看會的。
所以,蘇柔兒便是連言語都沒有遮攔,只是配置了一包藥粉放在桌上,然後便是一句話都不說了。
其實,這東西說是毒,也不是毒,也能算得上病的。
有一種十分普通的藥材金甘,它的果實是能夠用藥的,有止血化淤的效果,但是根莖與另外一種藥材混在一起服用,便是會全身痛癢,整個人都是像螞蟻啃食一般的難受。
之前是蘇柔兒自己每日在藥材中加了一些化去金甘藥性的東西,自然是不會發作,但是只要自己不在身邊看着藥材,那之前埋下來的藥性便是會一股腦的勾出來的。
然後便是如今這個模樣……
穆婉清進帳篷來了,先是看了一眼寒民,然後這才將神色放在了蘇柔兒的身上。蘇柔兒從桌上拿出來一包藥粉,遞給了穆婉清,「這是我剛調配好的藥粉,用了便就無事了,。」
至於晁惠身體內剩餘的藥性,蘇柔兒自然也是不會點明的。
藥性但凡是流露在皮膚表面之後,就是不能再服用金甘的根莖了,不然只會更加嚴重。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蘇柔兒手中也是沒有這種東西了。
自然,這些只是蘇柔兒自己清楚,他們兩人定然是不清楚的。
「這可以根絕嗎?」穆婉清接過來蘇柔兒手中的藥粉,然後冷眼問了一句蘇柔兒。
「那你可以放我回京城嗎?」蘇柔兒抬頭看了一眼穆婉清。
兩人四目相對,頓時間空氣中的氣氛就僵硬了許多。
蘇柔兒知道,這不是什麼長久之計,但是能拖一段時間便就拖一段時間了。
這是蘇柔唯一一張,也是最後一張底牌了。
若是自己的腿好了……
蘇柔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眼中的神色也是晦暗不明。
她也試過了,若是單憑着自己一個人定然是不好能夠逃脫的。
若是……若是柴秀月這會能夠接到信件……
「你的命可以留着,我也可以養着你。」穆婉清淡淡的開口,這會看着蘇柔兒,眼中已然是平靜許多了。
穆婉清知道,這會一切都以惠哥的身體最為重要的。
但是……
穆婉清抬頭看了一眼寒民,若是之後這藥的配置方法他們知道了的話,便就是不再需要蘇柔兒了。
到那個時候,穆婉清便是不想再留着蘇柔兒了。
之前,她是覺得自己能夠掌握蘇柔兒,但是如今看着是自己將蘇柔兒看低了。
先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之後拿着藥方給老大夫看了,依舊是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但是眼下晁惠的身體卻是分明有問題的。
穆婉清是深刻的感受到,將一個通藥理的人留在自己身邊,是一個怎麼樣的威脅的。
而且,蘇柔兒也已經知道安樂不在他們手中,自然是更加肆無忌憚了。
所以,穆婉清這會的殺機已然是改變不了了……
蘇柔兒自然是知道的,待穆婉清離開了,蘇柔兒看着穆婉清離開的背影,這會神色也是十分複雜的。
只緩了片刻,蘇柔兒便是不再多想了,只是緩緩的說了一句,「我想睡一會。」
這話蘇柔兒是一旁的寒民說的,寒民在自己身邊的原因,蘇柔兒也是再清楚不過了,這球配藥的關鍵地方自然是都已經完成了,他也不用一直杵在這裏。
蘇柔兒從那破敗的帳篷中出來到現在,也是一眼都沒有合,自然也是累的要命,只是將一旁的厚毯子一裹,便是當真去睡覺了。
這也是蘇柔兒這些日子中睡得最為舒坦的時候了。
寒民頓了頓,最後等了一會,終究是出帳篷了,男女不可一處,這畢竟是都知道的,寒民雖然是領命教主與聖女,但是在這些地方上自然是還是有一些底線的。
這會帳篷中只有蘇柔兒一個人了,蘇柔兒是真的累了,再也沒有此刻這般的安心了,蘇柔兒睡的十分香甜。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這是蘇柔兒這些天一次睡的這般舒服,這次醒來都覺得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暖和的帳篷,還有地下的火爐,都是讓蘇柔微微恍惚。
門外傳來微微的腳步聲,蘇柔兒深吸了一口氣,便是讓自己頓時間的眼睛清明一些。
是穆婉清打開帳篷進來了,卷進來一陣冷風。
穆婉清緩緩的往蘇柔兒的床邊坐下來,十分自然,自然的蘇柔兒只覺得汗毛倒立,忙忙的往後挪了挪了。
穆婉清低頭人看着蘇柔兒,一句話都沒有說,卻是讓蘇柔兒心中一涼。
穆婉清沒有開口,蘇柔兒便也就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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