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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人,日日在刀尖上討生活,這些事情也是在所難免。
溫子然聽着蘇柔兒說的話,只覺得心中無端的溫軟。
但是……蘇姑娘你可知道……
若是可以,他半分都不想將她牽扯到其中。
半分危險,也不願讓她禁受。
溫子然看着蘇柔兒離開的背影,過了許久才收回神色,但是臉上卻染了幾分冷意。
「既然來了,也不必遮遮掩掩。」溫子然微微側目,手中的暗器已然是置於手中。
這陌生的氣息怕是在他與蘇姑娘說話的時候就來了,他竟然現在才發現。
在溫子然的話音落下之後,隱匿在牆後的蕭寒,一身玄衣,倒是光明磊落的出現在了溫子然視線中,一點都不避諱。
溫子然看清了來人,倒是臉上的警惕之色沒有那麼深了。
「不知晉王來在下的院子,可是有何指教?」溫子然的聲音與往日一般溫和,臉上也掛着與以往一般的雲淡風輕,臉上一絲變化都沒有。
但是,蕭寒身上的冷意卻愈發的嚴重。
「本王,是跟着本王的蘇側妃來到了這裏。」他剛才看着,臥天盟盟主溫子然倒是與她的蘇側妃私交甚密。
對了,柔兒身上還有一枚臥天盟的『雲紋』玉佩。
他的一些困惑,或許在這裏能夠有一二分解釋。
蘇側妃?
溫子然將這三個字在心中咀嚼了一遍,心中微微發冷。
蘇姑娘一直是雲韻的身份示人的,蕭寒這般說,便是什麼都知道了。
溫子然抬眼,對上蕭寒冰冷的神色,嘴邊倒是浮現出了一絲溫潤的笑意,緩緩的開口:「那晉王今日前來,是想知道什麼?」
都親自現身了,看來蕭寒還是對蘇姑娘十分上心的。
「請。」溫子然微微退了一步,倒是一副要與蕭寒促膝長談的模樣。
蕭寒冷冰冰的看着溫子然,審視了許久,這才緩緩的落座。
「本王想知道,盟主在這一年之內隱去本王蘇側妃的痕跡,是什麼緣由?」蕭寒開口的第一句,便是咄咄逼人。
但是溫子然卻是一臉的淡然,面上一絲怒氣都沒有。
只是在聽了蕭寒的質問之後,緩緩的開口了:「在下救下蘇姑娘那日,蘇姑娘在吳燦的屍體旁,差點被瓊海軒殺手所殺。」
溫子然的語氣十分平緩,似乎只是在敘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往事一般。
但是蕭寒身上的冷意卻是愈發的明顯,眼中蘊着滔天怒氣。
那日,便是柔兒下落不明的開始。
其中兇險,他也是知道的,護着柔兒的暗衛無一生還。
「蘇姑娘醒來之後,前塵往事一概不知。」溫子然繼續開口:「當時王爺王妃琴瑟和鳴,蘇姑娘是被送出京城的,若是在下告知來龍去脈,也是徒增煩惱。」
還不如……不如讓她過幾日輕快日子。
「王爺一直尋蘇姑娘下落,但瓊海軒也在尋蘇姑娘下落,在下為了護蘇姑娘周全,便隱匿了她的蹤跡。」溫子然的做法也是合情合理。
「後來……便周轉到宣安城內了。」溫子然頓了頓,看着蕭寒依舊冰冷的神色,倒是緩緩的給自己續了杯茶,這才繼續說下去。
「太守府兵變當日,王爺
親眼見到蘇姑娘,但並未將她帶回……」既然是不想帶蘇姑娘回京,為何又這般千方百計的尋找。
這也是溫子然一直想不明白的事。
宣安城……太守府……溫子然……
蕭寒抬眼看着溫子然的神色,似乎是想看分明溫子然所說的是真是假。
但是,溫子然眼中一片坦誠。
溫子然是君子,蘇柔兒與蕭寒之間的牽扯理不清道不明,若是蕭寒想知道,他半分也不會隱瞞。
「那日盟主所見,並非本王。」蕭寒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痛心。
溫子然緩了緩,便瞬間明白了。
其中道理,便如同此刻的蘇柔兒。
「之後,蘇姑娘的病情加重,我便帶着她回臥天盟求醫,直到蕭景軒出事。」溫子然這般也算是將來龍去脈說清了,只將手中的茶盞微微放在桌上,只是低垂着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院子中一片寂靜,就連一丁點聲音都聽不見。
蕭寒微微抬眼,這些天的困惑卻是盡數想明白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眼中對自己半分情意都沒有……
原來如此!
「盟主這一年對柔兒的庇護,本王在這裏以茶敬酒,在此謝過。」蕭寒的聲音雖然依舊冰冷無比,但是其中的謝意卻是發自肺腑。
若不是因為溫子然,他的柔兒也不會完完整整的回來自己身邊。
這謝,他是應該的。
但是,蕭寒的謝意溫子然卻是不願意受的。
「在下與蘇姑娘之間是摯友,王爺客氣了。」語氣淡漠疏離,卻是將蕭寒的客氣生生的擋了回去。
蕭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抬眼看着靜坐的溫子然,眼中卻儘是洞悉之情。
溫子然此刻,臉上也盡數退去了溫和的神色,眉眼變得鋒利起來。
兩個人在院中靜靜坐着,但是空氣中卻多了幾分微妙的情緒。
只過了良久,蕭寒已然是不願意在這裏多待了,直直的起身,往院子外面去。
但是蕭寒走了兩步,又生生的停下來,雖然背對着溫子然,可是聲音卻是冷的跟冰鑿一般,「盟主只要記住一點,她是本王的蘇側妃。」
以前是,以後也是!
溫子然沒有回話,只是低頭看着桌面的茶盞,眉眼溫潤與以往一般無二,但是眼中的神情卻是複雜無比。
蕭寒說的話,他似乎是聽懂了,又似乎是不太懂。
再抬頭,院子中也只有溫子然一人。
冷風微過,無端的驚起了蕭瑟之意,溫子然緩緩的起身,身影落寞寂寥。
她……是蘇姑娘,亦是蘇側妃,他又何嘗不知曉。
但是……
有些東西總是那麼不經意間的有了,無論如何壓制,也是壓制不下去的。
蘇柔兒着急忙慌的回了青玉苑以後,倒是誰也沒驚動。
「幸好……」蘇柔兒長出了一口氣,拍着胸脯,她問了茴香,今日也沒有人找她。
若是讓蕭寒知道離開晉王府去了別出,當真又是事端了。
這件事,不大不小的,只在蘇柔兒心中驚起了小小的波瀾,也就過去了。
年關將近,這院子中的事也是愈發的忙
了,蘇柔兒根本抽不開時間想別的事。
但是有一點,蘇柔兒還是有幾分奇怪的。
就是自那日她見過溫子然以後,蕭寒竟然一次都沒有找過她了。
雖然,平日找的密切了,她覺得心中直突突的。
但是這一次都不找了,蘇柔兒心中還是直突突。
「或許……或許是年關將近,事務繁忙的緣故。」蘇柔兒微微嘀咕了一嘴,這事情一多了起來,蕭寒自然也不會抽時間折騰她這個小嘍囉了。
想到這裏,蘇柔兒便豁然開朗了,只覺得做什麼都有力氣了。
蘇柔兒的猜測倒也是真,蕭寒沒有再見蘇柔兒,的確是因為京城中有了巨變。
五皇子與安國公,在一個月前,偷偷轉移手下的將領,着實是有些不對勁。
等事情查清明了,不光是顧遠崢,就連蕭寒也是吃了一驚,「他們這是要造反嗎?」
蕭寒冷冷的盯着手中的密報,眼中也染上了一層冰霧。
安國公從城衛兵與軍營中調動了大量的兵馬,還買通皇宮中的侍衛,這一筆一筆的擺出來,實在是讓人看着心驚膽戰。
顧遠崢這會也是消化了許久,才能勉強讓自己鎮定一些,「已經開始着手了。」
這怕是策劃了不止一次,不然也不會做起來這般得心應手。
安國公死了唯一的兒子,這會做事也實在是瘋狂。
還有五皇子……當真是蠢貨!
若是這件事敗了,他便永無翻身之地了。
蕭寒眯着眼睛細細的想着,手指輕扣着桌面,臉上的神色卻是愈發的鎮定了,只是抬眼看着顧遠崢,「五皇子這般大的膽量,不知道太子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
顧遠崢雖說不是蕭寒肚中的蛔蟲,但也快趕上了。
這邊蕭寒的話音一落,顧遠崢就明白了,「屬下知道!」
五皇子要造反,太子若是知道了,一定很是欣慰。
太子……終究是比五皇子沉得住氣。
這日子是一日比一日的冷了,昨日還下了一場大雪,但第二日一醒來,各處的積雪便盡數清掃乾淨了。
京城內,家家戶戶也開始佈置着過年,各家各戶也是不絕。
但是安國公府內,卻是一片蕭條,連一丁點喜意都看不見。
只是短短不到兩月,安國公竟然面上多了幾分老態,就連神色都有些渾濁了。
五皇子看着這般模樣的安國公,只是微微咳了咳,倒是勉強勸了一句,「年關將至,安國公可是要保重身體。」
這關心雖然是粗淺,但也聊表心意了。
安國公垂眼,不輕不重的開口:「謝五皇子關懷。」
這般寒暄過後,自然是要說一些重要的事了,五皇子微微咳了一嗓子,側目看着安國公,言語中竟然有着幾分緊張,「那事準備的如何了?」
造反之事,五皇子心中也是懼怕的。
但是近日被太子步步緊逼,又加上安國公的攛掇,五皇子那顆沉浸了許久的野心,突然就按耐不住了。
太子他當了這麼久的太子,他實在是等的太過於辛苦了……
「五皇子放心,諸事老臣必然是安排妥當了。」安國公的聲音十分的沉穩,倒是將五皇子浮躁的心安定了不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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