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同時還有幾人被那股恐怖的力勁,震落馬下。兔起鶴落間,馬縱橫已然破開一個缺口,驟然殺入,在他面前,這一個個魁梧兇悍的胡人,倒成了土雞瓦犬,凡是被馬縱橫衝突之處,定然是人仰馬翻。
與此同時,只見胡車兒、張橫兩人都是滿臉凶神惡煞地飛衝過來。胡車兒提着那百斤鐵棍,只敢使七成的力勁,雖是如此,依舊所向披靡,短兵交接,根本無人是他敵手,加上他省了氣力之餘,舞動鐵棍的速度自是更快,只一陣子,足有十多人被他擊飛落馬。張橫那裏卻也不遜色。張橫不愧有着蒼狼之名,一旦奔殺起來,勇不懼死,手中大刀舞得雷厲風行,幸好用的都是刀背,否則不知有人死在他的刀下。
只這三人,就幾乎把這數百胡人殺得潰散。從後率領兵馬趕來的綱百見狀,氣得雙眼發紅,心中發誓非要殺死馬縱橫不可,立馬引兵撲上。
就在綱百率兵衝出城門的時候,一隊女兵從後趕上,其中一身材頗狀,肌肉發達的女漢子,喝道:「族長有令!!不得傷害馬家公子,違者立斬!!」
女漢子似乎極有威嚴,喝聲一起,大多人都連忙停住。綱百滿臉不忿,扯聲向女漢子喝道:「姐姐,這馬家小賊昨日可!!」
「行了!莫要再丟臉了!!還不給我退下!!」這女漢子絲毫不懼綱百這北宮家的第一勇士,幾乎用咆哮的方式,吼向綱百。綱百氣得渾身在抖,卻不敢反抗。
女漢子旋即望向門前亂處,馬縱橫那三人如同雄虎般傲立在散亂的人叢中,不過女漢子卻很敏銳地發現周圍倒地的士兵,並無一人死去,都是受了些皮外傷罷了。
「奴家名叫雀奴,馬家公子我家族長正在城裏等候,還請進城細談。」雀奴笑盈盈地說道。
張橫一聽,頓時眼睛一瞪,扯着嗓子便道:「主公,這些胡人不安好心,進了城裏那還得了!?千萬不要中她的詭計!!」
「呵呵,我家族長也有話,說馬家公子若只有這等氣魄,聯合之事休要再提。」雀奴頗是挑釁地說道。
馬縱橫卻是面無表情,不緊不慢地說道:「帶路吧。」
「主公!」張橫聽了心頭一急,只不過很快他就被馬縱橫凌厲的眼神給懾住了,反應過來時,馬縱橫早已拍馬朝着城門衝去。
「不必多慮,這區區小城,困不住我家騎督大人。」胡車兒燦然一笑,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底氣,向後方的兵士一呼,便馳馬追上。
兩柱香後,雀奴還有綱百、烏兀等人領着馬縱橫一干人等卻是來到了城內的校場。只見在校場點將台上,北宮鳳早換回一聲戎裝,一手托着臉腮,半斜着嬌軀坐在大座之上,兩邊近有兩千多胡人兵士排好隊伍,各個都在怒視着馬縱橫那些人。
感覺到那一陣陣殺氣傳來,張橫已是滿頭大汗,心中急切不已,又不敢發作。這些胡人擺明居心不良,否則又豈會帶他們來到校場,可無奈的是途中他曾多次向馬縱橫投去眼色,馬縱橫卻都置之不理。
只見,馬縱橫在兩千餘胡人的注視之下,翻身下馬,跨前了幾步,望向了北宮鳳。
北宮鳳身姿一提,便是翻身坐了起來,帶着幾分怒氣地喝道:「馬縱橫你辱我在先,擒我在後。今日還敢前來相見,你就不怕我把你開膛破肚,剁成肉醬!?」
「北宮族長若要動手,昨日大有機會,又何必做這小人之舉。」
「哈哈哈!!好氣魄,那你可把王家那小娘們的首級帶來!?」北宮鳳雙眸一亮,笑聲問道。
馬縱橫眉頭微皺,也不廢話,直言道:「馬某說過絕不會向王家小姐動手,更不許別人對她動手。北宮族長,你父慘死於韓九曲之手。如今王國已死,其麾下大半人馬又倒戈相投於韓。想必不久,韓九曲就會朝天水進軍,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到那時候,黃沙城恐也難保!如今唯有你我兩方聯合,趁早奪下冀城,以冀城之固,尚且有一線生機!!」
提起韓九曲,在場一眾胡人頓時殺氣如潮湧般驟起,這些人許多父兄子弟當年都死在其部署之下,自然恨不得剝其皮,拆其骨。北宮鳳的臉色也剎地陰寒起來,忽然間,場中變得死寂下來。
「族長莫要聽他妖言惑眾!!就算我等與之聯合,就憑這不到數千人馬,莫說與韓九曲對抗,就連奪取冀城,也是天荒夜談!!」烏兀面色一變,忙是趕出,疾聲喝道。
北宮鳳聞言,眼眸一眯,冷聲道:「你憑什麼有此把握?莫非馬扶風正往此處派兵?」
「我自有辦法,但此處耳目眾多,不便細說。若族長同意聯合之事,我倆不妨找一個無人的地方,細細長談。」
「哼。嘴巴上說得卻是漂亮!」北宮鳳聽這話時,心頭一動,忽然有一股莫名的衝到,令她差點就答應下來。
馬縱橫默然,似乎為此多糾纏。北宮鳳看他一副從容篤定的樣子,心頭不由疑慮,暗付:「臭男人這般胸有成竹,莫非馬扶風當真已暗中遣兵,若真是如此,恐怕日後我北宮家在這天水還需多多依仗。」
北宮伯玉死於韓遂之手,北宮鳳是絕然不會投靠。至於李進,這種變化無常的小人,北宮鳳更是嗤之以鼻。
北宮鳳能把黃沙城這數千大漢治理得貼貼服服,當然除了是北宮伯玉子嗣的身份外,還有着過人的智略。
「要想與我北宮家聯合,也非不可能之事。你眼下有兩種辦法,第一種就是效仿古法,你必須通過我設下的三道考驗,一一通過,才能贏得我被北宮家的尊敬,至此修於秦晉之好!另一種,哼!本姑娘昨日!」
北宮鳳正要說到戲肉,馬縱橫卻是極為不解風情地,頷首就答:「我選擇第一種!」
「馬縱橫你這混蛋!!」馬縱橫的不假思索,再次打擊了北宮鳳的自信,氣得北宮鳳牙痒痒,不禁在心裏罵道。
「好!!都給我散開!!」北宮鳳也動了怒,眼眸露出幾分狠色,周圍在看的胡人無不在暗暗冷笑,聽北宮鳳一喝,立馬紛紛向後退開。
一下子場中一大片空地,只剩下馬縱橫一干人等。
「馬縱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別後悔!!老娘且看你如何過這第一關!!叫你的部下退下!!」北宮鳳插着蠻腰,已氣得開始罵自稱老娘了。
呼~~~!
這時,周圍忽然響起一陣陣狼嚎之聲,胡車兒、張橫等人都是臉色一變。胡車兒預料到將有不祥之事發生,忙道:「騎督大人,且讓我替你來闖關!!」
「無礙,你等都退下去吧。」
「可!!」
胡車兒急欲再勸,可在馬縱橫凌厲的目光下,他還是退讓了。於是,胡車兒、張橫帶着那數十人馬,退到了西南邊上一角。
「第一關,殺破狼!你要赤手空拳,對付十二頭餓狼。可別怪老娘不告訴你,這些餓狼可都餓了足足十多天,別看它們皮包骨,發起狠來,連猛虎都能吞個一乾二淨!!」
「休要廢話,開始吧!」馬縱橫活動了一下筋骨,那渾身健碩如鋼的肌肉,塊塊墳起,爆棚欲破。
北宮鳳看得心頭又起一陣漣漪,咬牙道:「放閘!!」
北宮鳳話音一落,各邊上立馬各有七、八個漢子用擔子挑來一個個鐵籠,鐵籠內皆有一頭餓得眼睛發青的餓狼。
頗有默契的是,那些漢子幾乎同時放開了閘門,一頭頭餓狼咆哮着從籠中衝出。其中先見一個漢子,因躲避不及,被一頭餓狼撲中手臂,瞬間手臂大一塊血肉就被撕下,還好旁邊的袍澤各取兵器及時趕來。寒光閃動,餓狼似乎對這兵刃上的寒光,極為敏銳,立馬紛紛避開。另外兩邊,也各響起慘叫聲,又有兩個漢子被餓狼所傷。
「這些混賬東西!!竟敢把十二頭餓狼一起放出!!」北宮鳳心中暗罵,按照古法,這十二頭餓狼理應依序兩頭、四頭、六頭分別放出,最終把十二頭餓狼都解決了,就算過關。
與此同時,馬縱橫那處,已有一頭餓狼嘶吼着,朝他飛奔過來。
吼~~!!
大張的血口,腥臭味先撲過來,獠牙上還有着黏糊糊的唾液。
「畜生找死!!」馬縱橫眼露凶光,身子一擺,馬步紮好,一拳崩拳殺出,『嘭』的一聲驟響,真似有什麼崩裂開來,砂鍋大的拳頭砸中餓狼的瞬間,立即將其擊飛而出。那餓狼剛一倒地,立即有好幾頭餓狼撲上,瞬間便將之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周圍在看的胡人,無不齊聲喝起,看得熱血。胡車兒和張橫那一伙人則是看得屏住呼吸。
吼~~!吼~~!!
兩道疾風撲來,馬縱橫還未來得及喘順氣息,背後一頭餓狼撲來,深通各家拳法的馬縱橫,立即腳跨乾坤,施展出八卦拳法,身子閃開瞬間,右掌扶下,一拍餓狼,左拳急出,正中餓狼眉心,餓狼慘呼一聲,立即墜地。
說時慢那時快,另一隻餓狼早已高高躍起,露出滿嘴獠牙的向馬縱橫撲來。馬縱橫腳步向後一跨,如有斗轉星移之妙,剎地避過,腳猛一抬起,如鞭子般掃向了餓狼,餓狼慘叫一聲,彈飛出去,便是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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