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容荀推開蘇扶月,站起身袖中長劍飛出,直指向了蘇扶月。
蘇扶月望着容荀,沉默許久微微攥緊了拳頭,蘇扶月抬起手,握住了容荀的劍,血水順着劍流了下來。
「蘇扶月,你不要命了?」容荀對着蘇扶月質問道,那雙鳳眸中,此刻染着一絲怒火,可對上蘇扶月那雙眸子時,他卻生生地愣在了原地。
那雙杏眸之中,含着深情,卻又透着一絲的無奈與放縱,以及淡淡地寵溺。
她說:「容荀,不管相信與否,我是這世上唯一,不會背叛你的人。」
話音落下,蘇扶月直接折斷了容荀的佩劍,一步步朝着他走去。
對上了容荀複雜且不理解的雙眸,伸出另一隻手扣在容荀的後腦,踮起腳尖吻在了那張薄唇之上。
容荀呆立在原地,垂着眸子看着蘇扶月,不曾回應,也不曾離開。
直至蘇扶月放開了他,他才反應過來,後退了一步,抬起一掌朝着蘇扶月而去,卻在看到蘇扶月站在原地一步不移,一掌劈在了她身後的木床上。
「蘇扶月,別再出現在我眼前。」那句話後,容荀狼狽地飛離里朝陽宮,直至衝到了御花園的假山時,這才停了下來,按住了跳動的心臟。
他病了?可脈搏正常。
腦海中卻竟是方才的吻,容荀抬起手,手指輕輕地觸碰着自己的唇角,回想到方才的一幕,唇角不由揚起。
下一刻,卻立馬沉了下來,果然是個妖女!
容荀理了理衣衫,從容地朝着外頭走去,恰好聽到了宮女們談論道:「聽說了嗎?皇上今日要朝陽宮那位,新入住的主子去侍寢,看來以後這主子,怕是會承蒙盛寵。」
蘇扶月,要去侍寢?
容荀邁開步子,飛快地朝着皇帝的乾清宮而去,眉間帶着一絲,他自己未曾察覺的慌亂與緊張。
……
乾清宮
蘇扶月一身淺色宮衣,長發披散在肩頭,穿的異常的保守,卻別有一番風情。
皇帝早已換好了便衣,而她只是坐在不遠處,吃着水果,倒是沒說她,只是以為她年紀小,尚且不懂侍寢之事。
楊殊看着端坐在椅子上,埋頭吃水果的蘇扶月,唇角微微漾起一抹淡笑。
放下了手中的奏摺,朝着蘇扶月走去,剛要挑起蘇扶月的下巴,卻被蘇扶月直接按在了凳子上。
「放肆!蘇扶月你可知,朕是誰?」楊殊稱帝之後,誰不是對他恭敬有禮,這蘇扶月當真是大膽。
蘇扶月輕嘲了一聲,鬆開了楊殊,緩步走向了楊殊批改奏摺的地方,拿起了一本奏摺,正是容荀所寫。
她家男人,這字不錯,文章寫的也不錯,就是這忠的主子,有點荒唐。
「我自然知曉你是何人,滅了姜、孟、水三國,但天下初定,尚且為安定下來,皇上覺得,你這江山坐的穩當嗎?」蘇扶月將奏摺丟在了桌上,回眸相視。
聞言,楊殊漆黑的眸子微沉,看着眼前的女子,回想到侍衛報上來的事。
此女子,絕非池中之物,而且內力深厚,卻非一朝一夕練成的。
姜國公主,比之其他兩個亡國廢物,倒是有意思的緊。
楊殊拍了拍身上灰,對着蘇扶月問道:「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世人皆知,雲國乃四國之中,最為羸弱一國,可在短短三年間,迅速壯大,並且吞併三國,有一人功不可沒。」
蘇扶月目光上下掃了一眼楊殊,接着看到窗外身影一晃而過,微微垂下了眸子,繼續說道,
「少年體弱被送上山,誰都以為這相府嫡子這輩子,怕是要老死深山,可他活了下來,並且秉承師命,只為讓常年征戰的四國一統,致使百姓不再流離,而他選擇了那時最為無權無勢的你,十三皇子。」
楊殊面色划過一絲猙獰,攥緊了拳頭,不動聲色地看着蘇扶月,道:「看來愛妃,對國師很有好感。」
「容荀祝你,是因你在年幼時,曾幫他驅趕了其他皇子,這些,皇上可還記得?」蘇扶月望着楊殊,嫣然一笑,反問道。
楊殊抬了抬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誠然,過去的國師幫朕不少,朕是該好好獎賞於他。」
「所以,皇上如今開始忌憚這位,助你登上龍座的國師了?」蘇扶月又是一笑,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
楊殊拍案而起,斥責道:「蘇妃,朝中大事,豈容你一女流在這指點!朕,如何做是朕的是,身為朕的妃子,你唯一該做的便是,服侍朕,為朕誕下龍子!」
「荒謬,亡國之女,誕下龍嗣,皇上可會恩准?」蘇扶月袖子一翻,直接將楊殊掀翻在地,而他身後的凳子則徹底粉碎。
楊殊看着蘇扶月,目中划過幾分驚恐,接着故作鎮定地說道:「蘇妃,朕處處忍讓於你,不與你一介女流為敵,可你竟如此狂妄,來人!將蘇妃給朕抓住。」
蘇扶月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聲輕緩而清脆,可門外卻未走進一人。
楊殊心頭一頓,對着蘇扶月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你可接着叫,歇斯底里地叫,撕心裂肺地叫,若你能叫出誰來,本宮便與他比比,是本宮的劍快,還是他更快。」蘇扶月話音一落,青鸞劍直朝楊殊而去,停在了與他胸口還差一寸之地。
楊殊被嚇得一身冷汗,對着蘇扶月道:「你到底要如何?朕都應你!」
蘇扶月抿了一口茶,緩步走去,握着青鸞劍一點,青鸞消失在宮中,她彎下身子,勾起了楊殊的下巴,紅唇揚起一抹淡笑,「皇后之位,以及這江山的掌控權。」
「絕不可能!」楊殊咬牙切齒道。
蘇扶月挑了挑眉,鬆開了楊殊,道:「那今日你便死,我擬個聖旨,重新抬一個傀儡皇帝就是。」
「你……」
「嗯?」蘇扶月斜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楊殊,彎着笑意,「你應還是不應?」
「朕,應你!」楊殊咬牙切齒道,接着看着蘇扶月袖中,竟是甩開了一張聖旨,只得咬牙切齒地蓋上了玉璽。
蘇扶月這才滿意,拍了拍楊殊的臉,道:「不要覺得自己冤,動我的人,我讓你生不如死,放心暫時你是安全的。」
說完,蘇扶月拿着聖旨朝着門外走去,打開門看着站在一側的容荀。
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繼續朝着前頭走去。
容荀卻緊跟着蘇扶月的步子,直至到了朝陽宮,蘇扶月才停下了步子,轉過身看向了容荀,道:「我知你不要這天下,我也無心拿來,可誰要毀你,便是與我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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