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這時注意到了我,那是個長得還不錯的女孩兒。一筆閣 www.yibige.com我感到很奇怪,長得這麼好看的小姐姐,怎麼跟白紙鳶一樣,都願意在殯儀館這種陰氣很重的地方工作呢?
難道殯儀館工作的工資真有那麼高?甚至要比辦公室的白領還要高?
她蹙着眉頭,上下打量着我,問我獨自來殯儀館有什麼事兒?
我說我是來找白紙鳶的,在這裏等她下班。
那名工作人員用「我懂」的眼神瞅着我,笑着說:「跟我來吧!我帶你去紙鳶工作的地方。」
我很想吐血,白紙鳶那小妞該不會在殯儀館還有個這樣的俏閨蜜吧?
我跟着白紙鳶的閨蜜來到了她口中提到的化屍間。即使我之前跟杜洋來過一次殯儀館,可剛進來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周圍有不少的能量影響着我,身體會莫名地產生一股強烈的不適感。當我進了化屍間的時候,那種感覺更甚了!
「紙鳶,你男朋友我給你帶來了。」
那名女工作人員的話音剛落,白紙鳶就跟見了鬼一樣回頭。
她說:「燕子,你怎麼把他給帶來這兒了?哎呀……他……他還不是啦!」
白紙鳶穿着個白大褂,戴着手套,拿着化妝刷子手足無措起來,忍不住對她的同事燕子埋怨。
白紙鳶羞紅着臉,好像特別不願意我看到她工作的樣子。
那名叫燕子的工作人員笑着說道:「我看他在殯儀館門口等了很久,怕他等得沒耐心了,就把他帶過來了。」
我說:「那我是不是呆在這裏不太合適啊?」
燕子笑着說道:「你要是覺得沒辦法接受的話,我就帶你去外面等着。這都沒關係的,我們也能理解。」
白紙鳶緊張地說道:「哎呀,快把他帶出去啦!都影響我工作啦!」
燕子一臉壞笑地看着白紙鳶,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紙鳶,你男朋友看起來人還不錯。如果能接受你工作的話,你不如就嫁了吧?我就能喝到你的喜酒了。」
白紙鳶羞澀地說道:「都和你說了,現在還不是啦!快帶他出去!」
白紙鳶對我們下了逐客令,燕子吐了吐舌頭,就帶我走出了化屍間。
在離開化屍間的時候,我看到白紙鳶正對着一具五官扭曲到一起的屍體化妝。那屍體恐怖的樣子,我看了一眼,就不會想要看第二眼了,然而白紙鳶每天都會面對各式各樣的屍體。
她的心理素質絕對強於任何人!可偏偏她的性格又很少女,讓人根本無法想像,她能跟殯儀館的工作沾上邊。
燕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我說:「不好意思哈!只能讓你在外面等着了。平時紙鳶就挺忙的,她的活兒是沒人替班的。剛剛又來了一具屍體,她一時間也沒法脫身,只能委屈你暫時等一下了。」
我搖頭說道:「沒關係。」
燕子人很熱情,也很愛笑,一直都微笑着問我一些個人情況,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那些查戶口的問題,實在是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問我:「你和紙鳶是相親認識的吧?我經常聽紙鳶提起你,她說你是唯一一個不嫌棄她工作的人。」
我說:「我能理解,這世上那麼多的工作,總要有人去干。」
「你有這種想法真是難得啊!紙鳶也太有福氣了!哎,我要是也能有紙鳶的運氣遇到一個不嫌棄自己工作的對象就好了。」燕子這麼說的時候,眼神還有些黯然。
他們這些在殯儀館工作的,一直以來都會讓大多數人無法接受。他們每天都要跟屍體打交道,膽子小的人恐怕臉接近的勇氣都沒有。
燕子偷偷對我說其實紙鳶對我很有意思,只是她的性格比較要強,很多時候不會表達內心的想法,讓我多擔待着點兒,還說挺看好我和白紙鳶的,覺得我們郎才女貌很般配。
燕子說到最後還在嘀咕:「你讓紙鳶最喜歡的地方,就是你不嫌棄她的工作。這一點太難能可貴了。」
「其實,紙鳶之前也交往過一個男朋友。不過後來聽說她是殯儀館幫屍體化妝的,就果斷分手了。這件事情,一直都是紙鳶內心的一個痛點,讓她好幾年都沒有談戀愛。」
「到了適婚年齡了,父母催得厲害,她就開始相親。可相親的那些人,也都一樣,聽到她的工作之後,就再也沒有後續了。你是唯一還願意繼續跟她交往的。加油,我很看好你們哦!」
燕子的這番話,弄得我很不好意思,我跟白紙鳶明明連八字都還沒一撇呢!被她這番話說得,好像我們馬上就要步入婚姻殿堂了一樣。
不過,說起來,我還真是挺急的。我爸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突然對我瘋狂地催婚,我才是最無奈的那個人。這次來找白紙鳶,也是想要和她聊聊關於結婚的事情。
畢竟雙方父母都見過面了,剩下的就要看我們彼此的意思了。
化屍間的門打開了,白紙鳶一臉疲憊地走出來。燕子立刻站起來,笑着說道:「紙鳶,辛苦了!收尾的工作交給我們吧!你趕緊和你男朋友去約會吧!」
白紙鳶快要抓狂了,把白大褂甩下來,張牙舞爪地說道:「燕子,你太討厭了。都跟你說了,他現在還不是我男朋友啦!」
白紙鳶在和燕子鬧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看了我兩眼。
我說:「你去換一身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白紙鳶點了點頭,就去換衣服了。而我看到燕子進了化屍間,將裏面的屍體給推了出來。
那具五官原本扭曲的屍體,在經過白紙鳶的化妝之後,竟然看起來變得完好無缺了。
我瞠目結舌地看着白紙鳶的化妝屍體技術,這……也太假了吧?她是怎麼做到的?
那具屍體雖然閉着眼睛,可他被送出來的時候,嘴角還帶着一絲詭異的微笑,看着格外瘮人。
燕子就推着屍體離開了,而白紙鳶已經換好衣服回來了,只不過她在回來的時候,一路上好像都在跟空氣有說有笑的。
我有些看傻眼了,白紙鳶的行為太詭異了,腦海里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她有陰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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