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可怎麼辦呢,您可是一點武功都不會啊!」絲蘿急得跳腳,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阿青破罐破摔,實則心裏也很沒底氣:「左右不過是硬着頭皮比上一比,大不了就輸了跌份兒唄。」
絲蘿恨鐵不成鋼:「娘娘趕緊下令,讓奴婢代替娘娘比試!」
&會武功?」阿青疑惑。
&奴婢幼時學過一點防身的招數。」
一點?怕是不止一點吧!絲蘿腦子此時是短路了嗎?她要是出手,傻子都能看出來她不是一般的婢女!到時候阿青想裝作不知道她是君無的人都不行了。倘若君無屆時再指定一個人來監視自己,沒準就遠不及絲蘿這麼貼心且好說話了。看來她是真的擔心自己,所以竟連掩飾身份都顧不得了。
&可,那侍衛功力深淺尚不得知,你若替我出頭,一來破了我剛才立下的豪言,打了自己的臉;二來你未必敵得過他,他下手也不會顧忌輕重。如果是我,他起碼不敢傷我一絲一毫。」
&是娘娘……」
&兒。」
一聲親昵的稱呼打斷了還欲辯解的絲蘿,阿青驚訝回頭,國師赫然出現在她們身後。
&咳……國師,你、你有什麼事嗎?」臉為什麼要紅?
江月伸出右手,阿青惶惶不知所以然,卻見那隻手攤開在半空中,眨眼間手心裏幻出了一條修長柳枝來,似是剛剛從湖岸邊折下,還帶着點點露水。
&後,你且用它來對陣。」
&一根柳枝?」
江月點頭。
阿青哭笑不得,猶豫着要不要接,道士也喜歡跟別人開玩笑的嗎?
&娘,有國師相助,必能保您大獲全勝!」絲蘿眼冒星星,歡欣鼓舞。
&有那麼神奇?」
&對如此,娘娘快收下吧!」
阿青半信半疑地接下了,江月轉身離開。
換了一身青色便裝的阿青重又來到了汀欄榭內,雍親王眼高於頂:「皇嫂想用什麼兵器來比試啊?隨便挑!」
&這侍衛,慣用哪樣?」
&民慣用劍。」少年淡漠開口,空氣仿佛都結了一層寒霜。
&那你便還用劍。我就用這個。」
她自身後亮出那條柳枝來,雍親王捧腹大笑:「皇嫂莫要兒戲!我這侍衛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刀劍無眼,小心誤傷了您的鳳體!哈哈哈……」
&若我單用這一根柳條,就能將你這侍衛擊敗,豈不更能說明雍親王你有眼無珠,不識好歹?」笑眼盈盈。
&雍親王怒目而視,但也不敢說出半個字反駁。
&了,就依皇后吧。」君無趁勢開口。
少年拱手作揖,拔劍出鞘,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灑脫暢意。灰藍的劍光閃過她的眼,恍惚間她仿佛看到滿院的海棠花下,一架鞦韆。
奇怪,自己怎麼一見到美男子就產生幻覺?難道花痴也是一種病能惡化嗎?
還未回神,劍風呼嘯而來,迎面切過,她險險一躲,腳踝上的銅鈴叮噹作響起來,暴露了她的慌亂。少年回身又是一劍,這次她竟一下子竄到了他的背後。
怎麼回事?此時她方才完全注意到自己的異樣。自己什麼時候會的武功?剛才那招式,如果不是常年練武之人,根本躲都躲不過。莫非真的因為自己穿越過來,繼承了之前林青身上的技能?
思緒如閃電,轉眼間少年又要出擊,她見勢急忙用手中的柳條一抽,正中他持劍的右臂。少年面色霎時慘白,疼得哼出一聲,捂住右臂鬆開了手,劍也隨之摔落。阿青難以置信,江月給自己的道具,竟如此厲害?
雍親王拍案而起,暴跳如雷,正要河東獅吼,君無開懷大笑:「哈哈哈,看來,是皇后贏了。」
&姐身輕如燕,宛若驚鴻,那裏是在比試,分明是在給我們獻舞啊!」嫻妃舌燦蓮花。
一旁的雍親王麵皮憋成了紫色,忍了又忍,終於還是乖乖坐了回去。
&妹過獎了。只是我剛才似乎用力過猛,傷到了這侍衛的經脈,還望陛下看在我誤傷他的份上,差人好好替他瞧瞧。」
雍親王咬牙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阿青心中暗爽,既顯示了自己的大度,又狠狠嘲諷了一番雍親王,不亦樂乎?再加上她明白自己能贏,憑的絕不是實力,而是外掛,實在也不很光彩。那少年此戰失利,定會被雍親王遷怒責怪,後果堪憂,實在不忍心讓他因為自己遭受橫禍,於是順勢想將他留在宮中。一來可以保障自己的安危,二來也可以暗暗培養成親信的心腹。
君無爽快應承下來,阿青便知他是有心因此事給她賞賜。
再無波瀾,曲水宴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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