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龍知道醫院不能再待下去了。
否則若是被人發現的話,只要將冰箱門一關,那就是瓮中之鱉,根本不可能逃得了。
不過就這樣離開的話,這還剩下的100袋鮮血留在這裏豈不是太浪費了?
文子龍思來想去,決定要將這些鮮血全都搬出去。
對於一隻蝙蝠來說,這可是一項浩大的工程。
在冰箱裏一直睡到深夜時分,等值班的東方子墨擼完兩發睡着之後,文子龍這才悄悄推開冰箱門。
隨後抓起兩袋鮮血,拍打着翅膀來到門邊。
用嘴按了開門密碼,飛出冷藏室,又從辦公室開着的窗子之中,飛到了外面。
抓着這兩袋鮮血,飛出了大約五百米,找了一棟大樓的的樓頂。
這裏幾乎常年沒有人上來。
文子龍將那兩袋鮮血放在樓頂,又返回了醫院。
他就像是忙着接客的姑娘一樣,來來回回跑了五十趟,這才總算將所有鮮血都運了出來。
而且為了不讓人查到是自己乾的,他還將所有的糞便、毛髮都裝進空血袋運了出來。
「呼——」
躺在樓頂,文子龍長出了一口氣。
媽蛋,可累死老子了。
要是自己的後宮們在這裏,哪能這麼累?
若不是為了這些鮮血,打死也不會幹這種體力活。
不說了,先來袋鮮血再說。
用爪子劃開一袋血,趴在上面,嗞嗞地喝了起來,如同喝着冰鎮啤酒。
喝了兩袋之後,打了個巨長的哈欠,就躺在血袋中央,睡了過去。
被一堆食物包圍着,躺在樓頂,吹着小風。
這樣的日子,給個美女也不換啊。
當然,那要看這個美女到底屬於王者級別還是鉑金級別。
……
次日一早,八點鐘左右。
東方子墨正在吃着包子,喝着稀飯。
這時,一個護士匆忙走了進來:「東方大夫,有個病人需要輸血,我……」
「自己登記自己拿。」
東方子墨不耐煩道。
那護士連忙登記完,隨後進入了冷藏室。
不過當她打開冷藏室冰箱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傻了。
外面的東方子墨聽到裏面沒動靜,有些疑惑,正要詢問。
就聽裏面的護士說道:「東方大夫,血……血呢?」
「不就在冰箱裏麼?」
東方子墨道。
「可是……冰箱裏什麼都沒有啊。」
「怎麼可能?」
東方子墨有些惱怒,將吃到一半的包子放在桌子上,走進了冷藏室。
邊走邊說:「我恨不得每天24小時守在這裏,你跟我說冰箱裏什麼都沒有?難不成那些血袋會自己長翅膀飛……」
說到這裏時,後面的話卻戛然而止。
就像是一個籃球解說員,在解說到關鍵球的時候,正激情四射,臉紅脖子粗,恨不能仰天長嘯時,突然被人一把死死掐住小兄弟一樣。
而他的一對眼睛,則瞪得跟發情時見到公牛的母牛一般。
「這……這……」
……
中午十二點,院長辦公室。
一向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滿口詩詞歌賦的東方子墨,此時卻像只鬥敗的野雞,或者像被人掐了一天的小兄弟,才剛剛鬆開那樣,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容光煥發。
他垂頭喪氣地站在院長辦公室中央。
院長則是眉頭緊皺,敲着桌子:
「東方啊東方,你叫我說什麼好?我是因為跟你爸的關係,才把你安排在醫院。你若好好干,這是給我長臉,也是給你爸長臉。可你呢?上次出了醫療事故,人家都讓你停職反省。我是力排眾議,才把你安排到了血庫。本指望你能好好反省,我找機會再把你調回來。你倒好,一個大活人就守着200袋血,竟然能給守丟了!」
「院長,我上夜班,一整晚都在辦公室。根本沒有任何人進入冷藏室,不知怎麼就不翼而飛了。這正是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霞無覓處啊。」
東方子墨依然在狡辯。
院長聽他又在淫詩,頓時感覺頭大:
「就別再淫你的濕了。一袋的血800塊,兩百袋就是十六萬。這筆損失誰來負責?」
東方子墨聞言,身子微微一顫。
十六萬,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院長,你知道我一向是兩袖清風,囊空如洗……」
「行了,看在我和你爸的關係上,你只要賠償十萬就行。剩下的六萬我從醫院資金里調一些。」
東方子墨雖然苦着臉,但十六萬瞬間變成十萬,他還是對院長很感激的:「謝謝院長,謝謝院長!」
哪知院長下一句話,卻讓他如墜冰窖:「不過你以後就不用來上班了。」
「啊?」
東方子墨一時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院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不會以為還能留在醫院吧?」
「我……」
東方子墨就如同一盆洗腳水當頭澆下,還有一部分流進了嘴裏,整個人頓時沒了精神。
與此同時,醫院也報了案。
通過縣公安局的現場勘察,沒有發現任何指紋之類的線索。
文子龍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反偵察能力已經提升了很多。
臨走前把所有的毛髮、糞便之類的都收拾帶走,根本不會給他們留下任何線索。
而因為這血庫才剛剛投入使用,還沒來得及裝攝像頭,所以也無從調取監控。
一時間,血庫失竊成為了一樁懸案。
……
且說這兩天,文子龍在大樓頂上,過得那叫一個舒服愜意。
吃了睡睡了吃,沒事曬曬月亮,吹吹小風。
偶爾去文雨奇地里看一看她。
這樣的日子過了五天。
五天之後,文子龍已經將所有的鮮血都吸了個乾淨。
他能感覺到,他離晉升10級又近了一步。
吸食人血,果然比吸其他動物的血要強得多。
看來得再找一個血庫,最好是市裏的甚至是省里的大型血庫,吸完之後說不定就可以晉升10級。
不過已經十天沒回去了,不知道父母怎樣了,宏門的人還有沒有對他們不利。
想到這裏,文子龍向着龍手村飛去。
回到龍手村時,正是凌晨一點左右。
文子龍來到窗外,用熱感應探查了一下,發現父母都安然無恙,他這才放了心。
想起上一次的事,文子龍微微有點煩惱。
那個宋代青瓷梅瓶不出手,家人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自己也無法安心的去過養豬般的日子。
看來得想個辦法,找個機會,讓父親將那宋代梅瓶出手。
文子龍是個很現實的人。
什麼宋代梅瓶,什麼天大的秘密,在他看來都不如命重要。
如果連命都沒了,還要那天大的秘密有何用?
正在思考之時,他就看到村口處,一輛五菱宏光正緩緩停了下來。
龍手村算是個比較偏僻的村子,到了夜裏,幾乎沒有任何人類活動。
怎麼會突然有一輛車停在龍手村口?
文子龍的心如同懷*春的少女一般,微微一動,便趴在樹枝上,目光盯着那輛中華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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