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龍如今的總能量,已經達到了3750億卡。
距離升級也已不遠了。
任何事情,一旦到了快要做成時,就越是心急。
就連文子龍這麼懶的人,在越接近升級所需的能量時,也越興奮。
所以他不等胖城主命蠻龍將蠻龍石送過來,就要親自過去拿。
不過胖城主想了想,卻拿過一個玉牌來,對文子龍說道:
「這是我的手牌。礦場那邊的守衛並不認識您,不過有了我這手牌,就如同我親自到場,他們就會聽您的命令。」
文子龍接過手牌,隨意瞥了一眼,便扔進了如意袋。
說道:「你還想得真周到。」
那胖城主微笑着點頭:「能為王做事,是我的榮幸。怎敢不周到?」
當天下午,文子龍就動身,按照地圖上的中縫,往礦場的方向飛去。
本來胖城主是要與他一起去的,但文子龍嫌他的速度太慢。
自己是以亞音速飛行,頂多一個小時就到。
以這傢伙的速度,以這傢伙的速度,恐怕得要幾天。
文子龍按照地圖所畫,一直飛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看到了礦場。
這座礦場,其實就是兩座大山。
應該是數萬年前,有一個十階蠻龍在這裏受了重傷,所流的血滴到山中。正好符合蠻龍石形成的條件,因此在萬年之後,才會形成這個蠻龍石礦。
在兩座大山中央的一片不大的平原上,有一座營地。
營地上書幾個大字:無極城礦場。
這座礦場,在無極城區域之內,因此而得名。
在營地周圍,有上百個守衛。
根據之前胖城主所說,這些守衛基本上都是三階蠻龍。
這些守衛們,看到天空之中的文子龍,紛紛叫了起來:
「有飛行兇獸侵襲!有飛行兇獸侵襲!」
立即有三十多個守衛,手持弓箭,對準了天空之中的文子龍。
文子龍嘿嘿一笑,開口道:「別開槍,自己人。」
地三十多個守衛聽到文子龍開口說話,才知道他並非凶獸,而是蠻龍。
一個畸形蠻龍。
只不過這個畸形蠻龍竟然會飛行。
這實在是有些可惜。
要知道,會飛行的蠻龍很少,而他們的成就都極高。
只可惜這個傢伙是畸形,實力永遠也不可能達到二階。
文子龍滑翔而下,一個完美的降落,落在了這些守衛面前。
那些守衛的弓箭雖然沒有再對準備文子龍,但為首的那個守衛卻叫道:
「礦場重地,閒蠻龍遠離。馬上離開!」
文子龍嘿嘿一笑,拿到那枚手牌,扔了過去。
那為首的蠻龍接住,看了看。
頓時面色微變:「是城主大人派您來的?」
文子龍笑道:「見手牌就如同城主大人親臨,你沒學過法律麼?」
那守衛面色一變,連忙陪笑道:「對不起,剛才不知道是城主大人派來的城使,還望見諒。我這就去向礦長大人通報。」
「不用通報,我已來了。」
從營地方向,一個聲音傳來。
這是一個生着蛇頭的蠻龍。
文子龍一看到他的頭,就想起以前在秦嶺中吃蛇的日子。
這蛇頭礦長從那個守衛手裏接過玉牌,看了片刻,隨後神色變得恭敬起來:
「不知城使大人到來,有失遠迎。」
文子龍揮了揮翅膀,說道:「城主派我來,將現有的蠻龍石都收起來。」
那蛇頭礦長點了點頭,說道:「你先請進,我這就去拿。」
說着安排一個守衛,將文子龍帶進營地。
隨後便去拿蠻龍石。
文子龍進入營地中最大的主營房,等了沒有三分鐘,便見那蛇頭礦長到來。
他從一個如意袋之中,拿出一個盒子。
盒子裏面,共九十五枚蠻龍石。
文子龍掃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為什麼只有九十五枚?」
他記得胖城主跟他說過,應該有一百多枚。
那蛇頭礦長臉上帶着恭敬的笑,說道:「回城使大人的話,五個月前,把543枚上繳給了王國。這五個月里,礦中只產出了九十五枚。」
文子龍眉頭微微一皺,在腦海之中問胖城主:
「胖子,為什麼這裏只有九十五枚蠻龍石?」
胖城主回答道:「我當時說的是最多一百多枚。九十五枚算是很正常了。」
文子龍點了點頭。
不過他心中很不爽。
本以為的100多枚,現在成了95枚。
無論換作誰,都會不爽。
文子龍眼珠微微一轉,冷笑一聲,目光死死盯着那蛇頭礦長:
「我再最後問一遍,真的只有95枚?」
他的聲音冰冷,似乎只要對方有一句謊話,他便會毫不留情地殺了他。
那蛇頭礦長抬起頭來,不卑不亢:「真的只有95枚。」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到底有多少?」
旁邊的那些蠻龍守衛們,聽到這話,一個個氣都不敢喘。
那蛇頭礦長依然不卑不亢,而且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道:
「只有95枚。」
說話之時,眼睛一眨不眨。
儼然就是一個鐵錚錚的漢子。
而且這蛇頭礦長雖然表面上對文子龍很恭敬,但心裏卻有些看不起。
一般上頭派來的城使,都是些沒什麼實力,卻只會仗勢欺蠻龍的主兒。
對付這種蠻龍,他的經驗很豐富。
他硬,你比他還硬。
他很快就會慫了。
因為城使來這裏,只是傳達城主的命令,或者行使監督的權利。
除了這這監督的權利之外,他幾乎沒有任何其他權利。
按照規定,城使無法調動守衛,無法命令礦長,甚至無法對這裏的任何蠻龍下命令。
只不過很多蠻龍要巴結城使,因此城使說什麼就是什麼。
只要你比他更強勢,他很快就會認慫。
然而,這一次,蛇頭錯了。
只見文子龍爪子突然揮過。
哧——
一聲輕響,蛇頭礦長的脖子下,一道血線便緩緩溢了出來。
周圍的蠻龍守衛們,一個個都驚恐地後退。
蛇頭礦長只覺得脖子下一涼,他連忙用手一摸,便摸出一手的血來。
他的眼裏,頓時充滿了難以置信。
首先,他不敢相信城使竟然真的敢出手;
其次,他不敢相信城使的實力竟然如此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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