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銘心裏嘀咕:一個面都不會下的女人,居然好意思說其他的都會做,她以為他是傻子嗎?
白瑩瑩側頭看着他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他看上去冷冰冰的,心還是蠻暖的嘛。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拖着行李上樓,覺得頭很重,暈乎乎的。
強忍着難受,她終於將房間收拾好了,大功告成地她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一下。
周子銘將面做好了,還特意給她煎了個荷包蛋,結果端到餐桌上,發現沒看到她人。
他默默走上樓,打開她的房間,發現她睡得像個死豬一樣,真是個不講究的姑娘。
周子銘走到她身邊,看了一眼她的睡相真是不怎麼樣,睡姿可以用扭曲來形容,腳隨意地吊在床沿。
他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起來吃麵了。」
她無動於衷。
他拿腳踢了踢她的腿。
「起來啦。」
她依然毫無反應。
周子銘對於她這種做法很是鄙視,不吃就不吃,反正餓的不是她。
好心做的面,沒人吃,他自顧自地坐在餐桌邊,吃完了。
他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吃飯的感覺,他10歲的時候,父母就過世了,他和爺爺相依為命,15歲的時候爺爺也去世了,家裏就只有他和保姆,可是前段時間,保姆也離職了,之前的保姆是個中規中矩的中年女人,基本上不跟他同席。
他吃完,坐在客廳有點無聊,覺得她有點奇怪,再次回到房間,看到她睡得還是跟之前一樣。
他用力敲門,她還是無動於衷。
周子銘走到她身邊,發現她臉紅彤彤的,他伸手覆在她額頭,好燙,她一定是剛剛在門口凍着了。
他慌忙下樓,拿着沾濕的毛巾敷在她額頭上。
看着眼前這張小臉,他突然有點心疼,掏出手機給專用醫生打了電話。
「徐醫生,馬上來我家一趟。」
話語中沒有任何溫度,卻可以聽出說話的人心裏很着急。
徐醫生片刻不敢耽擱,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了別墅。
他給白瑩瑩量了體溫,39.2攝氏度,他給她開了退燒藥,正準備收拾東西。
「她真的不需要打點針嗎?我看她不是很好。」
周子銘急切地問。
「不需要,退燒藥可以控制,而且經常打點滴對病人身體不好。」
徐醫生耐心地解釋道。
「嗯。」
周子銘看了一眼白瑩瑩,只能這樣了。
他將徐醫生送出門,再次回到了病床邊。
毛巾換了一次又一次,一晚上他都沒怎麼睡,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找了個保姆,還是祖宗,明明他才是老闆,怎麼被伺候的反而是她。
而且他發現遇到她准沒好事。
半夜,白瑩瑩睜開疲憊的雙眼,看到了周子銘的身影,她苦笑着說:「每次在我生病的時候,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都是你。」
周子銘見她醒了,伸手再次覆上她額頭,白瑩瑩覺得他手很大很溫暖。
「燒好像退一點了。」
白瑩瑩眼巴巴地看着他照顧自己,眼神溫柔。
周子銘對上她的眼,冷冷地說:「你別對我有非分之想,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就算是只流浪狗趴在我家門口,我也會救。」
說完,他離開了房間。
白瑩瑩鄙夷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裏腹謗:居然敢拿我跟狗比,果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她動了動身體,覺得全身乏力,伸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還是熱的,看來是他特意給她倒的。
水熱熱的,喝在心裏暖暖的。
她剛將水杯放好,周子銘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手裏端着一個碗。
他沒好氣地遞給她:「喝了。」
白瑩瑩緩緩接過,看了一眼,是碗白米粥。
「謝謝。」她感激地說。
「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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