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皇宮,凌池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了,雖然前後差了二十年,但除了人不同,所有的宮殿、景致,與記憶中的一般無二。
「這就是皇宮啊!」黃蓉一路都在左顧右盼,對大宋皇宮十分好奇:「好雄偉啊!」
聽到這話,帶路的紀公公呵呵笑道:「哪裏哪裏,比起當年的東京汴梁……唉!咱家不該說的。」
「哼!」黃蓉從小也讀過史書,知道宋朝的歷史,當即有些氣憤的說道:「說到底還不是趙家皇帝自己定的規矩,重文輕武,還有迫害岳……」
「蓉兒,少說兩句吧!」凌池大手按在黃蓉頭上,拍了兩下:「這是別人的地盤,給別人留點面子。」
「唔。」黃蓉不說話了。
「……」紀公公沉默片刻,道:「見了皇上,千萬不要再說這些話。」
「不會不會。」凌池說道:「我家蓉兒雖然心直口快,卻也不是不知分寸,紀公公放心就是。」
「那就好。」
……
不久,三人來到皇宮後花園,在一座涼亭內見到了趙擴。
……
這是一次愉快的會面,對凌池和黃蓉,趙擴並沒有當朝皇帝的威嚴,反而像一個家族長輩般對二人十分關愛,言行舉止都讓人如沐春風。
凌池不自覺的拿他和趙昀,也就是宋理宗做了比較。在禮賢下士、人情世故方面,趙擴顯然比趙昀高了幾個檔次。趙昀雖然也有雄心壯志,但他更加的自我,而趙擴顯然很會站在別人的角度想問題,讓人不自覺的就對他產生好感。
凌池不禁感慨:可惜了。
可惜趙擴沒幾年好活了。
從見到趙擴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趙擴已經得了很嚴重的高尿酸血症。而高尿酸血症,就是誘發痛風的第一病因。
痛風這種毛病在古代稱之為富貴病,也叫帝王病。就是因為吃的太好了,嘌呤攝取超標,導致體內尿酸生成過多,從而誘發了痛風。
得了痛風,不只是關節會腫痛,甚至會對肝腎造成不可逆的損傷,直接後果就是減壽。而且過程會非常的痛苦。在古代,基本就是不治之症。
此時趙擴走路的時候已經有些一瘸一拐,右腿膝關節和踝關節腫脹的厲害,就連雙手的指關節都有了痛風結石。
最要命的是,這趙擴居然喜歡吃海鮮和蘑菇,還喜歡飲酒。
好一個愛作死的皇帝。
「嗯……」趙擴伸了伸腿,有些無奈的苦笑道:「朕這腿腳是越來越不行了。」
「皇上,恕我直言。」凌池說道:「你這是得了高尿酸血症,如果再不降尿酸治療,怕是活不了幾年。」
此話一出口,紀公公嚇的臉色發白:我的凌公子啊!你怎麼也和你侄女一樣口無遮攔啊?真以為皇上不敢殺人嗎!
相比紀公公,趙擴卻是十分訝異:「凌少俠也懂醫術?高尿酸血症?朕倒是頭回聽說。」
「只是略懂。」凌池點點頭,道:「剛好皇上的病症,就在我知道的範圍內。」
「可能治癒?」趙擴眼中閃過一絲急切。
趙擴得痛風已經十幾年了,這些年雖然有大內御醫為他調理身體,但每年都會犯病三五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到如今,他雖然還能走路,卻不能長時間行走,不然一定會疼的受不了。
不但如此,這兩年發病的頻率也達到了一年近二十次,幾乎每隔二十天就會發作一次,讓他痛苦不堪,也讓御醫束手無策。
沒得過痛風的人不會理解這種痛苦,那真的是會讓人恨不能把腿鋸掉的疼痛。比所謂的生孩子痛苦多了。
因為只要不生孩子,就不會痛,而痛風卻由不得你,只要尿酸數值超標,只要痛風發作一次,後面就肯定會持續不斷發作,直到死亡。
一次兩次的痛苦不算什麼,可怕的是死前都會時不時的承受痛苦。
痛風,很可怕的病症。
「可以。」凌池點了點頭。
「當真!」趙擴突然站了起來,神色激動:「只要凌少俠能治好朕的病,朕……朕封你為大內首席御醫如何?」
「那就不必了。」凌池擺擺手,道:「我就是個半吊子,只是剛好知道怎麼治療皇上的高尿酸血症,可當不了御醫。」
「那……凌少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趙擴問道。
「還真有。」凌池笑道:「如果我治好了皇上的病,那皇上幫我找一個天底下技藝最高的鐵匠吧!」
「鐵匠?」趙擴一愕,隨即想到了昨天凌池跑了十家鐵匠鋪的事。心中好奇,問道:「凌少俠找鐵匠做什麼?」
「當然要打造天底下最頂級的廚具。」凌池說道:「尤其是鐵鍋和菜刀,我一定要用最好的……」
凌池對着大宋皇帝吹了好半天的水,吹的趙擴一愣一愣的,就連眼神也漸漸變了,變的像在關愛智障。
「凌少俠真是好志向。」趙擴腦門冒着冷汗,強笑道:「既如此,朕這就下旨尋找天下間技藝最高的鐵匠,一定讓凌少俠滿意。」
「多謝皇上。」凌池雙手抱拳,隨即道:「那我這就幫皇上治病。」頓了頓:「廚房在哪?」
「……」
趙擴又懵了:「凌少俠找廚房……是了,是該吃晚膳了,那朕這就吩咐御廚……」
凌池連連擺手:「我用廚房是給皇上做治病的藥膳,並不是肚子餓了。」
「藥膳?」
……
御膳房,十幾個御廚正站在一邊,圍觀凌池製作藥膳。
一開始這些御廚聽說凌池這個年輕人要給皇上製作治病的藥膳,還有些瞧不起他,但看到凌池比他們高出幾百個等級的刀工之後,他們都驚呆了。隨後便如學徒一般敬畏的看着凌池的神級操作,默默學習。
黃蓉則在最近的距離觀看這道藥膳的製作方法。雖然是藥膳,散發着中草藥的味道,但凌池卻做出了一種格外誘人的香味,讓黃蓉和不遠處那些御廚們不停地深呼吸,面露陶醉之色。
最後,伴隨着一道藍光沖天而起,直射屋樑,所有人都發出一聲驚呼。
與此同時,屋樑上也傳來『哎呀』一聲驚叫。下一刻,一個人叢屋樑上掉下來,摔了個大馬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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