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任小粟的話,江敘也來了興趣:「不知道這納米機械人又上哪能找到,要知道李氏和楊氏可都已經覆滅了。」
「慶氏啊,」任小粟理所當然的說道:「羅嵐說慶氏已經研發出來,而且已經在使用了。」
「這我知道,」江敘說道,慶氏也沒把這事當做秘密看待,之前希望傳媒報紙上還報道過。
羅嵐說,李氏和楊氏有納米機械人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現在慶氏取代兩家,手裏有納米機械人也沒法當做秘密。
反正就是加強普通士兵的體能唄,而且慶縝現在都還不讓大規模普及納米機械人,一方面是產量不夠,二是他擔心戰士們對這玩意產生依賴。
很多訓練,都會變的很容易完成。
慶縝認為,軍隊最重要的絕不是力量,而是意志,打不垮的意志。
所以,李氏和楊氏當做寶貝一樣的東西,在慶縝手裏就好像只是一個普通的工具一樣。
也許當某一天戰爭真的重新降臨慶氏,任小粟才能再見到大規模的納米戰士吧。
不過下一次,他應該不會再獵殺這些納米戰士了……
江敘繼續問道:「所以,現在只有慶氏手上擁有納米機械人技術了嗎?」
任小粟疑惑道:「能用就行啊,需要我幫你找慶氏要一些納米機械人嗎?」
「不用了,」江敘笑着搖頭。
「為什麼?」任小粟更疑惑了:「難道你不想行動自如?」
「不是,」江敘笑着解釋道:「誰會希望自己一瘸一拐的走路呢,很多人因為我這條腿而欽佩我,但我寧願世人不欽佩我,也希望它能夠像正常人一樣。」
「那你是對慶氏有什麼看法?」任小粟又問。
「沒有,」江敘搖搖頭:「我反倒覺得,財團之中,慶氏是讓我最欣賞的一個,當然天下財團都一個樣子,本質上沒有差別。」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找慶氏要納米機械人?」任小粟問道。
「因為我要記錄真相,就不能接受財團的饋贈,況且楊氏和李氏也證明了,納米機械人是可以控制人類思想的,例如88號壁壘破滅時,那些納米戰士就已經受到了控制,」江敘說道:「就算慶氏不控制我,沒有設置任何後台程序,但我又怎麼能讓世人相信,我所記錄的真相,就是真相呢?」
任小粟愣住了,對方就為了要記錄真相,所以腿都被人打斷了也要繼續堅持。
為了要讓這真相足夠可靠,所以有接續斷腿的機會也寧願不要。
大概,這就是大家欽佩他的原因吧。
有些人真的願意用自己的一生去堅持一個原則,這樣的人太少太少了,少到他們身上就像是自帶着光芒。
所以,如果這世上只有慶氏能夠生產納米機械人,那麼哪怕是任小粟從自己身上取了納米機械人給對方,對方也不會願意了。
因為江敘要避嫌,別人怎麼知道你這納米機械人到底從哪來的。
江敘拍了拍任小粟的肩膀:「你也是這真相的一部分,起碼未來你成為178要塞的司令後,我就可以記錄這第七任178要塞的司令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或許你自己還沒意識到,你也將成為這歷史的一部分,再也不會被淹沒在時光的長河之中。」
「真相就那麼重要嗎?」任小粟低聲問道:「可如果大家並不在意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江敘哈哈大笑着繼續朝食堂走去:「那是他們的事。」
雖然任小粟也開始有點欽佩江敘了,但中午吃飯的時候他並沒有客氣,愣是吃到江敘目瞪口呆後,才拍拍肚子問明天是不是還一起吃中午飯。
江敘表示,他在下一節課之前,是不會來學校了……
教職工食堂的大廚都看傻了,心想江敘老師真是善良啊,還專門帶貧困生來吃飯……
……
晚上,任小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圖書館,通過戒嚴哨崗來到校外,然後一路步行,跨越了十來條街道,朝着一處隱秘的宅子走去。
這是秦笙與他約定好的地方,為了吃一頓騎士的晚宴。
之前進入壁壘的時候秦笙就說過,約了如今青禾的掌舵人許恪一起吃飯,就當做是交朋友。
任小粟本打算放秦笙鴿子的,卻沒想到秦笙一天給他打了七個電話。
沒辦法,人家請吃飯,自己總不至於連這點面子都不給,自己又不是什麼大人物。
宅子並不繁華,裏面的人也不多。
任小粟在門外敲了幾下,秦笙開門將他接了進去,宅子裏只有四個人,秦笙、老李,一個不認識的人在廚房做飯,而最後一人看到任小粟就愣住了:「是你?」
任小粟也樂了:「是你啊。」
張青溪,正是任小粟在73號壁壘的東湖旁見過的那個騎士,當時任小粟在東湖旁邊跑步,對方還勸他離開來着。
任小粟還清楚的記得,張青溪想要勸那些跳廣場舞的大媽離開,還被大媽給碰瓷了……
直到這一刻,張青溪才明白,合着那會兒任小粟也在73號壁壘。
可張青溪有點疑惑:「當時你也在73號壁壘,那個帶着白色面具的人是你?」
只是一點點線索,張青溪就立馬聯想到了任小粟身上,當初東湖一戰,帶着白色面具的老許可是大殺四方啊,反倒是任小粟跟失蹤了一樣,沒人關注。
這都是疑點啊。
而老李和秦笙倆人也相視一眼,要知道他們守護74號壁壘時,白色面具也出現過,而任小粟也恰巧在那……
有些事吧,經不住人細想的……
任小粟說道:「不是我,真不是。」
「你放心,我們騎士有自己做人的原則,你的身份我們不會透露出去,而且這次你又來幫忙,我們不會出賣朋友,」張青溪說道。
任小粟無辜道:「真不是我。」
「那你當天去哪了?」張青溪盯着任小粟。
「奧,」任小粟睜着眼睛說瞎話:「你當時勸我離開嘛,我回去仔細想了想覺得你說的對,所以我就走了。」
張青溪都無語了,你騙鬼呢?!
這時,許恪繫着圍裙從廚房裏走出來,他笑着說道:「先別爭這種事情了,洗洗手準備吃飯吧,你好,我是許恪。」
任小粟愣住了,青禾集團的掌舵人親手做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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