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隻有這樣,軍隊才能做到令行禁止。燃字閣 www.ranzige.com
以這樣的軍隊去抵禦餓鬼眾,恐怕前景不樂觀哪。
他心底暗作一番評估,表面上不動聲色。
……
塗杏兒這一覺睡得很沉,一睜眼就已日上三竿。起身後,她發現身上的劃傷掉痂了,昨晚的頭暈腦脹被神清氣爽取代,身體當中濃濃的疲憊感也消失不見。
或許那姓燕的少年沒說謊,他餵她服下的丹丸確有奇效。
汪銘直守在床前,見她醒轉就替她打水洗漱,水溫不涼不熱,他替她拭面也是不輕不重,全都剛剛好。
塗杏兒有些受寵若驚,銘哥一直都很傲氣,就算他喜歡她,也不會這樣伺候女人。
「銘哥。」她不禁喃喃出聲。
「怎麼?」汪銘直的笑容很暖。
「從那麼高的懸崖掉下來,你我無恙,真是老天保佑。」塗杏兒輕輕道,「若是你有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說什麼傻話?」汪銘直點了點她的鼻子,「咱這不是好好兒的麼,再活五七十年不成問題。」
塗杏兒嘟嘴:「那我便老了,不好看了。」
「誰說的?你會比現在更成熟、更漂亮!」汪銘直一本正經,「會有很多男人向你示好,我再把他們一個個趕跑。」
塗杏兒噗哧一聲笑了:「淨會胡說八道!」
「你不就喜歡我胡說麼?好了,換衣服罷,我帶你出去吃飯。」
塗杏兒現在頭腦也不昏沉、傷口只剩麻癢,於是欣然換過衣服,隨他出門了。
汪銘直帶她往東走,去一家飯莊用飯。
還沒到午飯點兒,這裏就入座了四成。「要是等到大中午再來,這兒可沒地方坐了。」
飯菜上來時,塗杏兒一伸箸就發現,味道的確不錯。雖和家裏的精細膾食不同,但也別有鄉間風味。
不過她才挾了幾箸酸筍炒土豆,汪銘直就撓了撓頭:「你先吃着,我去去就來。」
塗杏兒自不會有什麼異議,目送汪銘直的背影出了飯莊。
結果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
出什麼事了?
她正思忖間,忽然聽見街上行人大呼:「那是什麼!」
「快,快看天上!」
塗杏兒就坐在窗邊,也跟着仰頭看天,竟見西方天邊飄來詭異的紅雲,惡形惡狀,飛快將太陽都遮住了。那雲里探出無數鬼頭,還伴着陰號慘叫。
那是什麼東西!塗杏兒心頭狂跳幾下,似感不祥。
銘哥怎麼還不回來!
她又等了好一會兒。
飯莊生意好,她又佔座久了,掌柜未免就有些意見。此時又有官家打扮的人闖入,朝着四座大吼:「怪物襲城,你們速速撤去城北守護神廟!拖拉磨跡,後果自負!」
大伙兒都嚇了一跳。官差連喊兩遍,也不解釋,轉頭就走。
店裏人面面相覷,呆了好一會兒,就有人跳起來跑路,錢都沒給。
塗杏兒講究,先取錢付款,才走出了飯莊。
現在,何去何從?她心底茫然。
銘哥到底哪裏去了!她若是隨大流去城北那什麼廟宇,會不會和銘哥走散了呢?
她正焦急,肩膀忽然被人輕輕一拍,她嚇了一跳,轉頭才發現汪銘直站在自己身後。
她鬆口氣,嬌嗔道:「你去哪兒啦,好久回來!」
汪銘直苦笑:「肚子不舒服。着急又找不着地方。」
塗杏兒臉色微微一紅,這人真是!她也顧不得埋怨他,指着天上道,「銘哥,你看那是什麼?」
汪銘直滿面嚴肅:「怕是什麼惡兆!我們走上為策。」說罷招了招手,就有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他要扶塗杏兒上車,後者又驚又奇:「銘哥,你哪裏弄來的馬車?」拉車的還是好馬,和滿街的騾車驢車不能相提並論。他們才到潘塗溝兩天呢,為何她覺得銘哥在這裏如魚得水?
「路口的車馬行雇來的。」汪銘直隨口道,「這裏物價便宜得緊。」
兩人上車,往東而去。
塗杏兒惴惴不安:「我們去哪?」
「出城。」
塗杏兒奇道:「非常時期,留在城裏不是更安全麼?」荒郊野外不是比城裏更危險麼?
「若是這城守不住呢?」汪銘直一指窗外,「你看,這許多人也要逃難。」
塗杏兒往窗外一看,的確有車有人都往東走,不去北邊。大難臨頭,各人心思都不相同,有人不願在城裏坐以待斃,就想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她小聲道:「你,你怎麼知道潘塗溝守不住?我看這裏城牆很厚,兵也很多。」她頓了一頓又道,「銘哥,官家喊我們都去城北的廟裏呢,想必那裏有專人保護,能安全些。」
「若是怪物很厲害,破城而入呢?」汪銘直給她剖析利害,「全城百姓都聚在那裏,怪物還不被吸引過去,開懷大嚼嗎?」
他說得生動,塗杏兒打了個寒噤:「你怎麼知道怪物吃人?」
汪銘直終於沉下臉:「乖,聽我的。」以前從未見她爆發出這麼多問題。
見他好似生氣,塗杏兒不敢吱聲了,但心底的不安還是從杏眸中透了出來。
汪銘直嘆了口氣,撫着她的秀髮道:「我不會害你,一定能保你平安!」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塗杏兒心下稍安。可她想起首銅山中的遭遇,卻也明白「銘哥」只是個普通人,面對天災人禍也是力有未逮。她心底暗道:「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
這麼想着,她腦海里居然有陣陣困意襲來,不一會兒就覺眼皮酸澀。她揉了揉眼:「我們現在去哪?」
「尤他城。」汪銘直柔聲道,「你困了,好好睡一覺吧,醒了就到地方了。」
塗杏兒不想睡。前途未卜,危機重重,她怎麼敢睡?
可她還是抵不過倦意上涌,轉眼就倚在汪銘直懷裏沉入夢鄉。
……
夕陽西斜,隨着時間推移,潘塗溝里的氣氛也越發凝重。
決戰將至的緊張如有實質,連普通人都覺得透不上氣,更不用說知情者。街上少有人行,往來士兵都是行色匆匆。
燕三郎也不止一次眺望西邊。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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