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 夷皇登位
第九百三十九章
兩兄妹還沒有靠近,遠遠的就傳來一陣暴跳如雷的喝斥聲。攝政王的聲音遠遠的傳入兩兄妹的耳中。
「看來,他又在訓斥人了。」
兩兄妹互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一起走了進去。
大殿裏一片寂靜,滿殿武將、群臣鴉雀無聲。夷荒的攝政王橫眉豎目,正大馬金刀的坐在上方,目光如虎視狼的掃視着殿下,眉宇間,隱隱有一團風暴在醞釀。
在玉階下,一本摺子重重扔在地上,顯然是被攝政王扔下來的。
阿依西木深吸了口氣,和妹妹一起走上前來,行了一禮:
「見過攝政王!」
攝政王從兩兄妹一踏入殿中的時侯,就注意到了他們。本來眉宇間就凝重的怒氣,在兩人踏進大殿後,無形中更加重了幾份。
「阿依西木,阿依古麗,你們兩兄妹還知道今天要朝會嗎?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莫非以為自已是皇室成員,就目無法紀,目無王法了嗎?」
攝政王冷冷的喝斥着,毫不客氣。以往的時侯,他還會留幾分情面,但今天不知為何,特別的暴怒。
阿依西木心中暗暗惱恨,知道攝政王這是借題發揮,但偏偏又耐何他不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現在暫且忍他一忍,等到父皇出來。總有他受的時侯。」
阿依西木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快,一臉「恭敬」道:
「攝政王見涼,阿依西木因為殿中有事,所以路上耽擱了。還請攝政王見涼!」
見到阿依西木這麼服軟,攝政王倒也不好繼續借題發揮下去了。
「哼!」
攝政王冷冷的哼了一聲:「這次的事情,我看在夷皇的份上,暫時不計較。不過再有下次,就別怪皇叔不念舊情了。——我問你,大周朝十三皇子劉徹遇襲的事情,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阿依西木一怔,夷荒和中土雖然毗鄰,但消息向來有些不通。在夷荒,學習中土語言的人遠不如狄荒那麼多。狄荒的皇女還曾潛入中原遊學,但夷荒就沒有這樣皇室子弟了。中土的消息,往往要隔了很久,才能傳到夷荒來。
阿依西木並不知道,夷荒邊界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過,這件事和他可真的是八杆子也打不着一塊啊。
「攝政王,阿依西木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裏面恐怕是有什麼誤會……」
阿依西木道,心中倒也並不以為然。一個大周皇子而已,沒多大的事。
「誤會?哼!大周朝人皇的諜文都送到我們夷荒來了!」
攝政王揮了揮袍子,非常粗暴的打斷了阿依西木的話:
「你把地上摺子撿起來,好好看看!然後再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阿依西木猶豫了一下,走上前,躬***,然後把扔在地上的摺子撿了起來,仔細翻看。這是一份同時寫着夷文和中土文字的諜文。在中土文字的那一部分,加蓋着鮮紅的大章,上面有幾個篆文:「受命於天,即壽且昌」!
這幾個文字,是中土在外面流廣的文字。乃是人皇的玉璽。
摺子上,夷文的部分,阿依西木倒是認識。正如攝政王所說,這是一封措辭極為嚴厲的諜文。落筆的自然是大周人皇。
中土以往都是儒家主政,這還是阿依西木第一次看到來自大周人皇的質問諜文。
阿依西木怔了怔,終於明白之前在殿外聽到的暴喝聲,是怎麼回事了。人皇在質中,隱隱暗示,如果夷荒對這件事情,不給一個交待的話,大周朝不排除斥之武力解決這件事情。
阿依西木看完之後,心中不禁暗自鄙夷。攝政王平時表現極為威嚴、冷酷,但到了關鍵時刻卻打落了原型。他這是怕了中土的皇帝,才會表現的這麼震怒,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惶恐!
不過,這些話阿依西木也只能在心中想想。
「整個夷荒,能調動邪神祭祀力量的,只有皇室成員。說!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和阿依古木背着我們,偷偷去做的!」
攝政王怒斥道。
在大周朝第十三位皇子的遇襲現場,發現了祭祀的遺骸,還有其他邪神教強者的屍體。所有參與剌殺的人都死掉了,真正的是死無對策。
在夷荒,邪神教的勢力非常之大,隱隱有凌架於皇權之上的跡像。攝政王雖然接管了夷荒的王權,但也無法過問邪神教的事。這件事情,想來想去,也只能歸咎於阿依古麗和阿依西木身上了。
在夷荒,能調動邪神教力量的人不多,但阿依西木和阿依古麗是絕對有這個權力的。邪神教雖然凌架於王權之上,但帝舜一脈的後代,在邪神教內,同樣擁有超然的力量。其中就包括調動邪神教大祭祀以下的力量。
不過,這種調動只限於直系血脈的傳承,比如阿依西木和阿依古麗。
攝政王不知道兩個人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派人去襲擊劉徹。但是兩人犯下的錯,只能由兩人去承擔。而不是他來背這個黑鍋。
「攝政王,阿依西木真的不知,這是怎麼回事。我並沒有調譴過祭祀的力量。」
阿依西木分辨道,他手中有邪神教的宗符不假,但那枚宗符還好端端的放在箱裏。並沒有使用過。
「夠了!當着滿殿群臣的面,你還要撒謊嗎?阿依西木,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本來,我還想着,等再過幾年就將皇權,交到你手上。但是沒想到,自恃成狂,做出這種事情!還當着滿殿大臣的面撒謊。看來,你遠沒有繼續夷皇之位的資格,夷荒大事豈能輕易交到你手裏。——夷荒儲君之位,看來得另立其人了!」
聽到攝政王這翻話,阿依西木猛的睜大了眼睛,因為過度的震驚和憤怒,他的身軀都顫抖了起來。攝政王這是要借題發揮,廢掉他的太子之們啊!
「你,你,你!……」
阿依西木氣得渾身發揮,他的面色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哼!大殿之中,你敢放肆。來人,將太子轟出去,他需要好好的反醒反醒了……」
攝政王毫不客氣道。
「皇叔……」
阿依古麗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
「夠了!阿依古麗你也想和他一樣被轟出去嗎?」
攝政王冷冷道。
眼看殿中氣氛一片僵滯,很快就要上演一幕廢立夷皇儲君的戲碼,突然之間,異變突生。
「夠了!阿依納魯,這件事情,是朕的授意。與太子無關!」
一陣威嚴的聲音,從大殿後的側門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中,帷幔後,一道紫色的身影緩緩從後方走了出來。欣長的身影,威嚴霸氣的面容,凌利的目光,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看到這道身影,攝政王阿依納魯身軀猛然一僵,他的嘴唇張得大大的,好像整顆心臟都要壓爆出來。
這道身影他實在太熟悉了。和十幾年前一模一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夷皇會在這個時侯破關而出。
「陛,陛下……」
攝政王吃吃道,滿臉的震驚。
「陛下!」
滿殿的大臣,此刻也震驚的抬起頭來,望着上方。十幾年過去了,夷皇的面容絲毫沒有老態,只是氣息變得更加的威嚴、深沉了。
「父,父皇!」
和眾人不同,阿依西木兩兄妹卻是喜出忘外。雖然有十多年沒見,但是兩人還是認出了自已父親的臉龐——和小時侯一模一樣!
「這些年辛苦你了!現在,你可以輕鬆一把了。」
夷皇大袖飄飄,龍虎行步,幾步走到攝政王身前。只是一句話,就將攝政王十幾年的經營和辛苦毀於一旦。
不管攝政王有多麼大的野心和抱怨,也不管他經營了多久,這一刻,輕輕鬆鬆的就被夷皇瓦解。在這位真正的皇者面前,他所有的努力,都顯得可笑。
攝政王腦海中一片混沌,幾乎陷入一片空白。等他回過神來的時侯,只聽到他嘴中說了一句:「不……辛苦。這是微臣該死的!」
聲音又低又細,帶着三分怯懦,七分畏懼。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侯,發現自已不知什麼時侯,已經自動站起,離開寶座,恭恭敬敬的站到了一邊。
這似乎是一種本能一樣,即便隔了很久,卻依舊十八年前,一模一樣。深深的滲入了他的靈魂。
攝政王心中又羞又愧,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夷皇卻是看也沒看他,紫色的下袍一擺,自然而然的坐到了龍椅寶座上。也沒有如何做勢,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皇者的味道,順利的掌控了整個大殿的氣氛。
「襲擊劉徹的命令,是朕下的。諸位有什麼意見嗎?」
夷皇掃了一眼下方,淡淡道。
「臣等並無意見。」
滿殿應道。
攝政王心中暗羞,眼角恨恨的掃了一眼眾人,低聲道:「陛下,這樣恐怕不太好吧。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和大周正面硬碰硬……」
「哼!糊塗!即然已是敵對關係,何必遮遮掩掩。——來人,擬國書一封。就告訴大周的人皇,如果他要動手,就讓他儘管來吧!朕,很期待!」
夷皇長聲道。
夷皇心中非常清楚,他雖然足以震懾大周皇宮中的那位,但是夷荒還有一位邪神。他是不可能有那種決心的。至少,目前不過。
一昔之間,夷皇重新執掌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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