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現在我來說一下秦甜口中的操場棄屍。筆神閣 bishenge.com」我說,「兇手把車停在李艷居住的小區門口,見到劉東從裏面出來,立即開車前往附近一個偏僻的電話亭,打電話把李艷約出來。從警方沒有偵查到李艷上了兇手的車這點看,上車地點是兇手精心挑選的人跡罕至之處。李艷上車之後,兇手將加有蒙汗藥的飲料給她喝將其迷倒,然後把車開到某處將李艷的心臟剖出。為了實施操場棄屍,兇手將李艷的傷口縫上後,以免出血過多被人發現。兇手把李艷的屍體搬到行李箱,接着開車來到學校,把車停在操場籃球架旁邊,然後若無其事地回到她在學校的宿舍睡覺。等到半夜,操場空無一人、沒有燈光時,兇手再次來到操場,打開行李箱,將李艷的屍體扔在籃球架下,並把車開到遠離棄屍的地點停放。」
「那麼,兇手必須具備以下幾點:」秦甜說,「第一,她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校外人員保安不會讓她把車開進來;而學生又沒有開車的,所以只能是我們學校的老師。第二,她在學校有宿舍。第三,她是教生物的。只有生物老師才能嫻熟地剖開李艷的胸口取出心臟。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設計讓籃球拍打在天台,把李艷她們嚇得搬離學校,這樣她才容易將她們殺害。」
「前面的推理都沒有問題,只有最後一點我不認同。」我說,「兇手有車,可以將李艷她們帶到外面將其殺害,不需要在學校動手。所以我認為兇手設計籃球怪聲不是覺得李艷她們住校不容易下手,而是她想嚇唬李艷和王瓊,或者說是在精神上折磨她們。無奈她們很快搬離學校,兇手無法再折磨她們了,才將她們殺害。她把李艷的屍體又搬回學校示眾,主要應該是給王瓊和做假證的馬丹看。」
我說完了,出現了一陣短暫的沉默。不一會兒,一聲聲清脆響亮的掌聲打破了寂靜,大家循聲望去,只見老師笑眯眯地鼓着掌說,「吳之,繼續說吧,我最後再補充。」
「嗯,好的老師。那我就發表一下我對王瓊遇害和馬丹煤氣中毒的看法,這兩件事都發生在在前天晚上——」
「較瘦,等一等。」沈胖打斷了我,「我們撞開馬丹的門,發現門是從裏面鎖緊的,而屋裏唯一的窗戶裝有防盜網,等於說馬丹的出租屋是一個密室,兇手是怎麼從密室里逃脫的呢?所以,警方已經初步把馬丹煤氣中毒定性為自殺。」
「實話實說吧,說馬丹是他殺,我沒有一點證據。」我說,「我是這麼推測的:兇手先來到馬丹的出租屋,故意跟馬丹東拉西扯,聊到深夜。這時,兇手藉口要上廁所,進入馬丹出租屋裏的洗手間,擰開煤氣瓶閥門,並弄鬆了包裹着煤氣瓶口與橡膠管的鐵環。這樣,煤氣會緩慢地泄漏出來,剛開始味道不會很重,不注意是聞不出來的;再加上已經到了深夜,馬丹十分困了,躺下就睡着了,所以沒有察覺到。估計馬丹睡熟了,兇手再來到馬丹出租屋窗戶外面的小巷,隔着防盜網把窗戶關緊,這樣,便完成了所謂的密室殺人。其實跟籃球怪聲一樣,挺簡單的。」
「那張寫着『說出真相,要不然,我會永遠跟着你。』的紙條是怎麼回事?」朱麗問我,「那明明是王剛的筆跡,難道是王剛的鬼魂寫的?」
「當然不是。」我說,「我總覺得既然是鬼魂來寫,應該寫『說出真相,要不然,我會永遠纏着你。』更好。可為什麼寫這張紙條的人不這麼寫呢?秦甜已經分析得出,殺害李艷的兇手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既然她是老師,就有我們的作業本。她可以找出王剛的作業本,臨摹王剛的字跡,嚇唬膽小的馬丹。由於是用作業本的字來臨摹,自然字源有限,找不到『纏』字,只能用比較常用的『跟』字。兇手這麼做的目的是希望馬丹說出王剛是被李艷和王瓊殺害的,但馬丹沒有說,兇手見她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把她也殺了。」
「你如何解釋兇手殺害李艷、王瓊兩人和馬丹方式的不同?」秦甜問道。
「作為唯一的目擊證人,馬丹不敢說出事實的真相,令王剛蒙受不白之冤,令殺害王剛的兇手得以逍遙法外,這是兇手要殺害她的原因。可她畢竟沒有直接殺害王剛,所以從輕發落,讓她死得舒服一點。」我答道。
「繼續說吧。」老師向我點了點頭說。
「兇手關上馬丹出租屋的窗戶後,馬上就趕往劉東的歌舞廳與王瓊出租屋之間一條偏僻的小巷等待王瓊的到來。沈胖說,『兇手應該躲在王瓊必經之路的陰暗處,待王瓊走過後從後面用浸有的毛巾將其迷倒。』可兇案現場沒有一點掙扎打鬥的痕跡,一個在半夜三更趕路回家的年輕女孩,警惕性是非常高的,兇手要將她迷倒而不令其產生反抗掙扎是很難的。所以我想兇手一定是王瓊的熟人——平時還挺會關心照顧別人——假裝無意間碰見她,說夜深了天涼,接着就給王瓊圍上一條圍巾。誰知,這條圍巾卻是浸有的奪命圍巾。當圍巾圍到王瓊嘴巴鼻子上的一剎那,王瓊瞬間被迷倒了。隨後,兇手割斷了她的頸動脈,並把現場擺弄成好像是王剛的鬼魂回來索命。」頓了一頓,我痛苦地說道,「老師,在你的房間裏我發現了一顆裝在網兜里的籃球,一把生物實驗用的解剖刀、一瓶麻醉解剖動物用的和一條掛在門後的黑色圍巾,你有一輛紅色的卡羅拉,我跟蹤你又發現你家有車庫。唉!老師,您怎麼解釋這一切?」
「吳之,你有沒有愛上過某個人?」老師問我。
「沒有。非常遺憾,我甚至不懂愛是什麼。」我說。
「所以這是你唯一不明白的地方。」老師笑眯眯地說。
「你是說,你愛上你的學生——王剛。你這麼做是在為他復仇?」秦甜驚訝地說。
「他是前任學習委員,我經常找他幫忙做班裏的工作。我剛畢業,有些學生不服我管,還頂撞我,他立刻挺身而出為我解圍。我漸漸地對他產生了依賴。他高大英俊、性格開朗、風趣幽默,我跟他在一起非常開心。我也知道他是我的學生,我的想法不現實,可只要能天天跟他在一起,即使只談論學習,我也覺得很幸福。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她們把他殺了。我要報仇,我要她們死得更加痛苦、更加悲慘。」
在場所有人都呆了,除了我。
「我對配藥很有心得。李艷被我麻痹了全身所有的肌肉,可是她的神經依然保持靈敏。她能感受到我劃在她身上的每一刀,甚至能看到我抓住她的心臟,把它扯出來。」老師做出一個握拳的動作說。
秦甜和朱麗乾嘔了起來。
「我想你得跟我們走一趟。」沈不凡對老師說。
「我怕不行了,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說着,老師嘴角流出了血,整個人癱倒在地板上。
沈不凡蹲下摸了摸老師的手腕,搖了搖頭說,「不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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