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者之滅世傳說 第七章：滅世輪迴

    「還真是遺憾，終究還是差那麼一點。」秋看着火星的一切，目睹梅消散後，他不再看戰場，只是搖了搖頭說道：「雪，但願你不會恨我。」

    「這個感覺？」機甲王詫異道：「這忽然突破是怎麼回事？」

    「對你來說是件好事，起碼你不用現在就死了。」秋淡漠到，但是神色已經冰冷無比：「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被我封印，或者被我和她聯手殺掉。儘快做選擇吧，就算她才晉升成戰鬥首領，至少也比你強。」

    「我已經知道我該怎麼做了，不過我很好奇，既然她能直接突破，為什麼非要等到現在？她要是早突破，你們不就不用死那麼多人了麼，」機甲王不解道：「若是一開始她便那麼強，我或許直接投降了。」

    「我情願他們一起戰死。」秋絕然道：「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晉升，就說明那個人必須在之後無盡的歲月中，孤獨地活着。生，很多時候，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要放棄的太多。」

    「是嗎？」機甲王笑道：「在生和死的抉擇只見，我選擇生，至少活着，才有可能得到我所想得到的，你動手吧，總有一天我會突破封印，捲土重來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好好活着，等我出來一戰。」

    時空靜止，一切都似乎變得安靜了。雪就呆立在原地，靜默的哭泣，失去聲音。直到眼角的淚水滑落，滴在地面。「咚」，打破寧靜。

    大片大片的機甲軍撲向雪，卻無論如何都攻擊不到已經沉寂下去的雪。

    「為何情是枷鎖？」雪喃喃道：「無情方能殺戮，無情才無弱點，這是什麼狗屁道理。」她深吸一口氣，抬眼看向銀河，悲傷隨着她漸冷的心開始凝結，冰冷在整個星系蔓延開來。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這個地方，就永遠留在這裏吧，替我陪着梅，我怕他會孤單。」雪淡淡說道，好似不悲不喜：「冬之領域.隕落星河。」極寒從她身邊蔓延，從離她最近的機甲兵開始，整個星球的機甲兵都被冰封起來。雪揮揮衣袖，冰封的機甲兵如同被編排過一般，盡皆飛向了銀河，如同掛在了銀河一般，在光芒下成為閃亮的星。她仰望着閃爍的星辰，每一顆都仿佛刻着他的臉。

    最心痛，是你剛離開，我已思念如海。

    地球上，聖水騎士已經凍結了外圍的機甲兵，但是奈何，機甲兵數量過於龐大，就算加上夜騎士擊破的機甲兵團，也不過是垂死掙扎。

    無數飛行兵已經近身發情攻擊，聖水騎士早已無力反擊。

    「火舞.焚天。」在聖水騎士抱着必死信念，依然施法凍結機甲兵，無視飛行兵攻擊時。劫火騎士擋在她身前，金槍狂舞，替她抵擋着攻擊。

    「劫火，護着浮萍，哥哥先走一步了。」赤金騎士到達極限，一聲怒喝，化作萬千金光射向飛行兵，一時間擊落無數機甲，直到消散。不過也只是稍微讓機甲兵團停滯了一下而已。

    「火舞，捨身。」終究，劫火騎士還是擋不住機甲兵的攻勢，傷殘的身軀開始暗淡下去。他回頭對着聖水騎士露出一個微笑，到：「無論何時，我都會護你到最後一刻，我做到了。」說完，身體化作一片無盡火海，阻隔着機甲兵。

    「你且先去，我隨後就來。」聖水騎士平靜地念道：「不過在此之前，至少多殺幾個。」她咬着牙，加速發動法術，靜靜地看着飛行兵向她撲來。

    所有聖騎士都戰死，整個地球就剩下春和夏兩個首領。機甲兵團稍作休整，旋即開始向他們發起攻勢。

    「春，你想辦法逃跑。」蝶衣提着劍站在前方，道：「保護好他們的殘魂，我們就還有機會重來。」

    「既然戰敗了，就認了吧。」春看着身後那些沉睡的聖騎士殘魂，黯然道：「可惜我們不是戰鬥首領，不然憑他們，怎麼可能把我們逼到這個地步。」秋也提着劍等待着。

    「你說，秋那個傢伙，他現在在想什麼？」蝶衣抱怨道：「這種時候躲起來，還真是個混蛋。當初，要不是他攔着，我就晉升成戰鬥首領了，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他有他的苦。」春略帶落寞道：「如果不是沒有選擇，他也不願意做戰鬥首領。」

    「再怎麼樣，也不會比就這樣死掉差吧。」蝶衣道。

    「如果你能再見到雪或者梅，你就會明白了。」春搖頭道：「活着，是需要勇氣的，起碼，需要承受永恆的痛苦。」

    「雖然還是不明白，但是現在重要的是，就是讓這幫混蛋付出些代價。」蝶衣原本還想抱怨幾句，但是機甲兵團已經攻過來了，她沒時間再多說。

    「能多殺一個是一個。」春苦笑道：「起碼對得起這把劍。」春站在原地，做好備戰姿態。

    「轟。」第一個飛行兵攻向蝶衣，被蝶衣一劍擊落，重重砸在地面。她和春此刻都無力施展術法，只能近戰。只是一個瞬間，他們就被淹沒在機甲軍團之中。

    「冬之領域.雪飄人間。」就在春和蝶衣無力招架之時，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整個地球開始下雪降溫，一切都開始凍結。

    「冰冷的東西，也有美艷的存在。」雪望着不斷落下的雪花喃喃道：「純白，究竟是掩蓋了罪惡，還是洗淨了罪惡？」

    「雪。」春從凍結的機甲兵堆中爬出來，眼神複雜地看着雪。

    「戰鬥首領。」蝶衣看着雪喃喃道：「這氣息好悲傷。」

    「冬之領域.殘夢。」雪並沒有理會春夏二人，只是靜靜地冥想着。蝶衣欲開口，但是被春攔下。

    在雪的夢境下，地球開始慢慢變化着。大部分被凍結的機甲兵被規整到一起，在地球各處形成雪山。還有一小部分被雪轉移到地球外，放在火星和地球之間，那裏是她之後的家，她要隨時能看到火星，看到梅最後微笑的地方。她還要看得見地球，那是梅要守護的地方。

    「這是？」蝶衣驚疑道：「她就這樣走了？」

    「讓她安靜吧。」春搖了搖頭道：「現在秋不會出現，就剩我們兩個了。」春沒有打算改變地球的格局，他要讓這戰鬥的痕跡永久保留着，作為驚醒。

    「春，我要構築輪迴，把十三重生回來。」蝶衣道：「不過我現在的力量只能夠帶着兩個聖騎士一起重生。你把浮萍和劫火交給我吧，至於其他聖魂，就靠你了。」

    「蝶衣。」春無奈道：「我知道你不甘心，才要封印力量重修。但是你最好還是別衝動，我和秋都不願你做戰鬥首領，我想雪也不願意。」

    「你還是多關心你自己吧。」蝶衣說道：「你要做的事情可比我多了。」

    「哎。」春嘆道，把聖水騎士和劫火騎士的聖魂交給蝶衣，看着她消散在空氣中。而後輪迴開始，地面長出新芽，水中生出水草游魚，走獸們又開始繁衍生息。

    「他們還會重來的。」秋出現在春的身旁：「讓她去吧，雪看來是不會原諒我了，我真不希望蝶衣也變成那樣。」

    「他們還會來。」春閉目念道：「我們時間夠麼？」

    「不知道。」秋茫然道：「讓走獸直接褪去獸性，直接開啟靈智，成就人形，好省去萬年修行，希望這樣能來得及吧。你去想辦法喚醒聖魂吧，在決戰到來之前，儘量讓他們能恢復過來。」

    「我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