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依並不相信他的一番說辭,踉蹌着上前一步,抓住紅袍男子的袖擺,語氣焦灼,「不可能……我明明記得我和她……」
「呵呵……」紅袍男子輕笑起來,打斷了他後面的話,慢慢拂開沈鶴依扯着自己袖擺的手,款款站起身,「許是公子酒醉後做了一個夢吧,在下確實沒有見過其他人……」
他又指了指站在艙門邊一個家僕打扮的年輕人,「整夜這裏便只有我、我的家僕還有公子三個……男人而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紅袍男子似乎是有意將「男人」二字咬的格外清楚。
沈鶴依只感覺頭疼的似要裂開一般,雙腳虛浮,一手撫額,一手撐在桌子,用來支撐搖晃地身體,「不可能……不可能……那絕不可能只是一場夢……」
他低下頭,怔怔看向自己張開的雙手,似乎上面還殘留着她肌膚的觸感。
紅袍男子看似無意地斜睨着他,瀲灩的眸底中卻有深刻的痛楚一閃而過。
伸出一隻手掌輕拍在沈鶴依的肩膀上,又道:「公子這副模樣怕是平時不常喝酒的吧?想來應該也沒有什么喝醉的經驗,所以才會把醉夢中的事當了真……」
這一掌,似乎將沈鶴依拍清醒了,他不在糾纏剛才的問題,深吸一口氣,仰頭,閉了眼,垂下的雙手慢慢緊握成拳。
良久,他又睜了眼,整了整衣上有些凌亂的衣服,向着紅袍男子一抱拳,「沈鶴依多謝公子的收留!他日有機會定會報答公子昨日的恩情,就此別過。」
說完,將幕離重新戴好,忍着身體的不適,一步一步向艙門走去。
兩人擦肩而過之時,紅袍男子一句話讓沈鶴依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在下唐突,敢問公子剛才所問的清沐是公子的什麼人?」
沈鶴依沒有回答,側開臉,用審視的目光透過幕離上的白紗靜望着他。
注意到他的目光,紅袍男子唇角噙着笑,也微側着臉,坦蕩地回望着他。
「俗語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讓公子如此掛念,難道是公子的家人?」
沈鶴依沒有回答,一步一步繼續走到艙門口,一隻手撐起了竹編門帘,腳步微佇,語氣寡淡卻又堅定,「不,她是我心愛的人。」
說完,不再多做停留,略一低頭,走出了船艙。
竹編門帘重新被放下,船艙的光線也跟着再度暗了下來。紅袍男子一雙瀲灩眸子中的光芒也隨之黯淡了下去,上勾的唇角慢慢拉平,微抿成一條線。
凌澤緩緩走下畫舫,撩起長袍,彎腰進了馬車廂,坐定,馬車隨即啟動。
「他相信了?」姚清沐蜷縮在車廂的角落裏問他,聲音有些喑啞,語氣則蒼白無力。
「他信又如何?不信又怎樣?」凌澤的語氣里隱隱含了怒氣,眼睛看向她,視線不停地在她的臉上逡巡着,似乎想通過她的表情看出她心有所想。
她不敢與他的犀利的目光對視,垂下眸子,細白的牙齒咬緊下唇,「能瞞一時算一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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