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悄悄打量,想自己這同桌是不是之前就和俞珂有難以調和的矛盾。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或者,是本身的性子就是這樣?
據晏安的觀察總結,他這樣的人,用將來的言語形容,就是鐵骨錚錚的鋼鐵直男。就這把天聊死的本事,放到後來就是注孤身的直觀表現,但是……
晏安轉頭,正好能看見對方額頭鼻樑到下顎的完美線條。
長得漂亮得男孩子就不好說了。
打量太直白,晏安沒料到對方會突然轉頭。她的眼神和他撞在一起,只能看見濃黑的瞳孔和面積較多的眼白,這立馬就給她嚇了個哆嗦。這人有種要拿眼神把她千刀萬剮的感覺。好在,對方先移開了眼神。
晏安有點明白小班長剛才跟他說話時的感覺,這種銳氣逼人的男孩子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全身散發着一種「我脾氣不好我巨凶」的生人勿近氣場。
放學時間到,她這位同桌連書包也不拿,跟着老師身後出了教室門。
岳咖唯整理着書包,轉過頭來問她:「要不要跟老鄭申請換座位?」
「我嗎?」晏安問:「為什麼要換座位?」
岳咖唯猶猶豫豫着說:「這學校里但凡打遊戲得都把他當偶像,他一個眼色,有的是人給他瞻前馬後。他上學期兩個同桌,最後都是哭着去找老鄭的。」
是……是嗎?
「有事找你!」俞珂拽住了晏安的書包帶,強拉着她出了教室,逐漸走向學校的一個偏僻荒涼地帶。
這是這個學校里的壞孩子聚集地。只看這地上的煙頭,就知道這裏是個什麼地方,上輩子的晏安很熟悉。
她想,等了這麼些日子,終於來了。
「茴姐,人來了。」很難聽見俞珂這種畢恭畢敬的語氣。
晏安的正前方,這個校服穿得歪七扭八,掛着厚重劉海,嘴裏叼着煙的文藝復興少女是晏安上輩子的老熟人,陳茴,這個學校某種層面上的大姐大。
她上輩子就是她的專屬出氣筒。
「這就是你們家收養的那個撿垃圾的?」陳茴把煙灰往地上抖,輕蔑地看着晏安,說:「長得就是一副賤人樣。」
她旁邊的狗腿子同時應和,發出詭異的笑聲。這場面,不知怎麼的,就讓晏安想起《獅子王》裏刀疤和那群醜陋至極的土狼。
陳茴這人,晏安太了解,真正的仗勢欺人又蠢又壞。
「你說說,俞珂她們家好心好意收養你給你一口飯吃,你憑什麼跟人擺臉色?」
晏安鐵骨錚錚道:「這是我自己的事。」
陳茴仿佛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她拿着煙蒂過來,看樣子想按在她手上。
「嘿!」陳茴咧嘴笑,劣質的口紅染了大半在牙齒上,和着口水的血盆大口面對晏安張開,噁心得要命,她掐着她的肩,問:「你是不是想死?」
晏安撥開她的手,厭惡道:「別碰我。」
陳茴不可置信地問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想怎麼樣?」 晏安問。
對待這類人,裝弱裝可憐只會愈發引起他們的惡趣味,上輩子的晏安深有體會。
就得以暴制暴。
「以後每周給我交200塊的保護費,知道嗎?」
「沒錢。」晏安直截了當。
陳茴呵呵笑,天真地開口:「那你走路就得小心了,保不齊哪天走路上就被人拔光了衣裳那樣……」
據上輩子晏安的了解,這陳茴家境不好,長在混混聚集的胡同里,從小就和那些坑蒙拐騙染着黃毛的流氓癟三稱兄道弟。這學校里有人忌憚她,也是忌憚她身後那些下三濫。上輩子晏安被這樣威脅嚇唬過無數次,被迫成為她身邊的另外一隻醜陋土狼,任她魚肉。
「要有那一天……」晏安看着腳尖,輕輕開口,「我就殺了你。」
抬眼,和對方對視,毫不意外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她冷淡道: 「我查過刑法,我這個歲數殺人判不了死刑。請個好律師的話,法官可憐我孤兒的身份說不定會從輕處罰。所以要是有哪一天,我就拿人生自由換你命。」
「茴姐!你別聽她的。」俞珂大叫。
「你閉嘴!」陳茴看着晏安,說:「你挺有種啊!」
「我有媽生沒爹教,性格孤僻心理陰暗有暴力傾向,平時就愛看法醫解剖的紀錄片。所以你也別威脅我,我不吃那套。」晏安理了理自己被拽皺的衣擺,說:「我沒錢不怕死也有時間,要真有你說得那一天,我就天天拎把刀站你家樓下。」
晏安隨口報了個地址,在對方倉惶的表情中,補充:「有本事你一輩子不出門。你不出門也沒事,我會往你家門縫裏澆汽油。」
「請問我能走了嗎?」晏安禮貌開口。
陳茴嗤笑了一聲,沒說話。
晏安一把拽過俞珂,掐着她後脖頸離開。
「怎麼,以為找這種下三濫就能嚇唬我?你知道我被綁架的時候經歷了什麼嗎?」俞珂在她手下邊罵邊掙扎,晏安加重了力氣,威脅:「今天這事你要敢告訴你爸媽,我就讓你在這個學校待不下去,你信嗎?」
俞珂陰毒地瞪她,好久,咬牙啟齒地說:「你真會裝!」
「你知道就好。」晏安摸着她的頭髮,笑說:「未來日子長着呢,你現在急個什麼勁兒?整天針對我不累嗎,要我說……」
耳朵里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晏安驚恐回頭,喝道:「誰!」
餘光里,角落出現了一抹灰白相間的身影。晏安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說話的聲音都在抖。
「誰在那?」
一個瘦弱矮小的女生從牆角轉過來,複雜地看着她們。
孫茁靈!
晏安捂住俞珂的嘴,問:「你怎麼在這?」
她不知道俞珂有沒有感受到她突如其來的慌張無措。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在同學老師面前維持着弱小可憐的形象,所以老鄭和其他老師對她有諸多憐憫庇佑,同學間對她的態度也有一定程度的改觀。如果剛才的話被她聽到了,又學給老鄭聽……
都不用說人設崩塌,就這和學校問題分子裹挾在一起的行為就足夠讓老鄭討厭。
「我來這裏背書。」孫茁靈還是發出宛如蚊子般的嗡嗡聲響,顯得毫無底氣。
晏安往她背后角落看了一眼,問:「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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