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幼微:「四爺,您是不是在利用我?」
鍾立偉:「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曾幼微:「您夠爽快,可是,您不會以為我曾幼微是可以平白無故被人利用的人吧!」
鍾立偉:「曾小姐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曾幼微:「我不缺錢,所以不會跟你提和錢有關的要求,至於什麼要求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我會跟你討。」
鍾立偉:「好。」
曾幼微:「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明天我應該不用跟您約會了吧!」
鍾立偉聲音冷清:「不用。」
曾幼微聲音愉悅:「四爺,再見麼麼噠,拜拜。」
鍾立偉掛斷了電話,他轉過身,發現藍妮就站在他身後,她披散着一頭過腰的長髮,穿着一件雛菊色的棉布睡袍,靜靜地望着他。
藍妮眨了眨眼睛:「曾小姐是誰?」
鍾立偉:「我妹妹的學姐。」
藍妮:「是你給她打的電話?還是她給你打的電話?」
鍾立偉:「是她給我打的電話。」
藍妮:「你答應她什麼?」
鍾立偉:「她還沒有想好。」
藍妮:「她沒有想好,你就答應她?就像答應我一樣。」
鍾立偉:「不一樣。」
藍妮:「有什麼不一樣?」
鍾立偉沉默了。
藍妮:「你們愉快地決定了什麼?」
鍾立偉目光深沉,還是沒有說話。
藍妮望着他:「你後悔跟我在一起了?」
鍾立偉依舊沒有說話。
藍妮微微皺了皺眉:「為什麼不說話?」
鍾立偉還是沉默。
藍妮也沉默了,只是眼底驀然變紅,片刻她轉身就走,鍾立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去哪兒?」
藍妮甩開他的胳膊,大聲喊道:「我回家。」
鍾立偉一把將她摟在懷裏:「這就是你的家。」
藍妮張牙舞爪地推他:「這不是我的家,這是你這個混蛋的家。」
鍾立偉收緊雙臂,用力摟緊她,藍妮瘋了一般地吼道:「鍾立偉,你再不放開我,我不客氣了!」
鍾立偉更緊地摟住她,把臉頰緊貼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說:「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然後他把頭深深地埋進她的肩頭,輕輕地說:「有你的地方……也是我的家。」
藍妮一怔。
片刻,她聲音委屈:「你剛剛為什麼不說話?你知不知道你不說話,會把我嚇死的。」
鍾立偉沉默幾秒:「我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
藍妮一愣:「鍾立偉,哪有你這樣的男人?人家都喜歡大度的女孩子,哪有喜歡小心眼的?」
鍾立偉:「我就喜歡。」
藍妮心頭一軟:「鍾立偉,你失憶後,變化真的好大,你確定你是鍾立偉嗎?你確定你是我的鐘立偉嗎?」
鍾立偉吻了吻她的脖子:「我是……是你的鐘立偉。」
藍妮摟住他的腰,嘆了口氣:「不像,像摟着別的男人。」
鍾立偉沒有說話。
站在門口偷窺的夏瀟瀟在心裏搖了搖頭,難怪姐不讓告訴爸媽,這兩人一會兒打,一會兒抱,果然不太穩定。
鍾立偉和藍妮一起在餐廳吃了晚飯,鍾立偉依舊吃了很少就放下了筷子,藍妮依舊蜜糖夾着子彈,哄他吃了一小碗粥,和一塊小酥餅,藍妮嘆了口氣,雖然她並不討厭哄他吃飯,可是如果她不在他身邊,他怎麼辦?藍妮開始擔憂,去醫院,必須去醫院。
……
……
夜深了,張萬壽在一樓走廊里來來回回地暴走,歐陽青皺着眉頭:「你不要再走了,再走,我就要吐了。」
張萬壽依舊在暴走:「我着急,我着急啊!四爺和馬克斯在裏面一個小時了,什麼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歐陽青:「應該很好吧!今天可是四爺主動讓馬克斯來的。」
張萬壽:「是啊!就因為這,我才着急啊!」
歐陽青沉默一會兒:「馬克斯是有名的心理醫生,只要四爺肯開口,他就一定能慢慢治好四爺。」
張萬壽停下腳步,強迫自己鎮定:「是,是的,馬克斯值得信賴,馬克斯值得信賴。」可是五秒鐘不到,張萬壽又開始暴走:「可是,萬一四爺還是不開口呢?萬一四爺看馬克斯不順眼呢?馬克斯不是四爺的私人醫生,他不會像我們這樣關心四爺的——」
歐陽青忍無可忍:「你夠了,張萬壽,你不要一邊走一邊磨嘰了,你這樣是在殘害我的全部感官,讓我的心情也變得格外暴躁。」
張萬壽:「我着急,我着急啊!」
歐陽青:「誰不着急?可是事情根本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自從四爺和藍小姐在一起後,他變了很多,除了不愛說話,不愛笑,我覺得四爺哪兒都很正常。」
張萬壽:「正常什么正常,前幾天江東旭還給我打電話,說四爺又犯病了,後來我問了牧之,牧之說當時情況相當糟。」
忽然,張萬壽停下腳步,因為客廳的大門打開了,鍾立偉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張萬壽立刻跟了上去:「四爺,您出來啦!怎麼樣?」
鍾立偉大步朝樓梯走去,一句話也沒說。
片刻,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從客廳里走了出來,歐陽青立刻走了過去:「馬克斯醫生,我家四爺怎麼樣了?」
馬克斯操着一口僵硬的z國話:「我們在裏面坐了一個鐘頭,他一句話都沒說。」
張萬壽瞪着眼睛:「我怎麼說的?我就說四爺很可能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馬克斯沉默幾秒:「不過,四爺也有進步。」
張萬壽立刻問:「什麼?」
馬克斯:「四爺這次跟我坐了一個小時就離開了,以前最起碼……坐三個小時。」
……
……
榕城醫院十三樓。
手術室門外,站了一大群人,他們或哭哭啼啼,或望着手術室上的紅燈發呆:「快九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出來?」
「是啊!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
「剛才的護士不是說手術很順利嗎?」
「她們的話還能信,說不定,說不定——」
「不許瞎說,沒有說不定,沒有。」
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一個彪悍的護士將一張病床推了出來,走廊里的家屬立刻蜂擁而至。
「我爸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一個女孩兒焦急地說。
「他為什麼在裏面呆了九個多小時?他怎麼還不醒?」一個中年女人哭着說。
護士:「他是車禍里最嚴重的一個,斷裂的肋骨差點兒扎到心臟,所以打了很多麻藥,要過一會兒才能甦醒。」
女人淚流滿面:「他還能醒嗎?他還能醒嗎?」
護士:「我不是說了,手術很成功。」
聲音飄遠了,幾分鐘後,一個疲憊的身影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他緩緩摘下臉上的口罩,緩緩摘了頭上的帽子,可是手指似乎也疲憊了,手裏的東西都從指間滑落。
陸毅幫低頭看着地上的帽子和口罩,看了足足三十秒,片刻他緩緩彎下腰,可是他的指尖還沒有碰到它們,一隻白嫩的小手就將他們撿了起來。
「累成這樣連個謝字都沒有聽到,你圖啥?下回遇到這樣不好做的手術,就手起刀落把他們咔嚓了,反正也沒人知道。」一個脆靈靈的聲音忽然在陸毅幫耳邊響起。
【11月5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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