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姍有些急了,問道「哎呀師兄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在哪?」
百里歌笑道「修行者一心向道,凡人也有他們自己的道。筆神閣 m.bishenge。com他們的道,就是生存之道。其中的點點滴滴,匯成了他們的一生。我便是以凡人之身入世,以凡人之眼、耳、鼻、舌、身、意體悟人間七情十年。出世之後,融會貫通,自然圓滿。」
「入世修行真的對道心有幫助?」金姍心中一動。
古有大能者,修為到了一定境界後化凡入世的例子確實很多,但現在更多的人習慣在修行中感悟天道,強壯道心,已經很少有人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了,畢竟入世修行成功的概率也不大。在世俗界待了幾百上千年都難進一步的人也很多。
「修行者,凡人,皆從紅塵中來。」百里歌輕抿了一口熱茶,「連自己的從前都看不透放不下,又怎麼能走好未來的路呢。」
他輕輕地放下茶碗,笑道「不過,我也說了,這是我的修行方式。眾人皆知法不可輕傳,卻鮮有人知有些法,就算傳了也不一定學得會。所以啊,你只有找到了自己的修行方式,才有可能達到道心圓滿。」
「好吧。」金姍有些喪氣地垂下了腦袋。
「二位久等了,冰霧茶來咯!」
品着別有一番風味的冰霧茶,襯着門外的大雪,反而讓人覺得有些溫暖。
「小二,拿兩罈子酒來!要燙過的!再來二十張油餅,十斤切羊肉!」
一個不合時宜的大嗓門打破了寧靜,十幾個穿着制式盔甲的漢子腰掛佩刀,踩着積雪闖進了茶館。
店小二忙不迭地點頭哈腰,一副唯恐怠慢的樣子,在短短半盞茶的功夫里就上齊了酒菜。
不過還是被那群傢伙嫌棄動作太慢,給踹了一腳。
「你娘的,沒吃飽飯怎麼的,慢吞吞的。」一個大漢粗鄙地說着,拿起一碗酒便灌下了肚子。
百里歌行走世俗界的十年間,對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這世道可沒有哪一處能像九義道盟這般太平,山有山賊,城有悍匪,衙門有惡吏,大營有,他管不了,也管不完。
可金姍卻沒有這般覺悟,店小二給她的印象不錯,見被人欺負,當即就想上前阻止,卻被百里歌一把按住了肩膀。
「紅塵俗世,如果這樣都要出手,只會給那小二帶來更多的麻煩。」百里歌輕聲說道。
他在那群剛進來的時候,就在他們盔甲的正中間看到了那個大大的炎字,想到凌涯國實行的是封侯制,兵權分散在諸侯手中,自然就聯想到了一個人。
炎松。
「如果我沒看錯,他們應該是炎松在世俗界氏族的私兵。」
「是那老傢伙的人?」金姍驚訝道。
「看看吧。」百里歌點了點頭,「馬上就會有人來教訓他們了。」
金姍有些狐疑地看了看百里歌,又扭過頭看向了那些。
戴着玲瓏面罩的她此時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副滿臉麻子的圓臉姑娘,那群中有人發現金姍正在看他們,重重地將碗敲在了桌子上。
「你個丑肥婆,再瞅老子,當心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金姍再也忍受不住地站起身來,厲聲喝道「想摳你祖奶奶的眼珠子,信不信我先撕爛了你那張破嘴!」
金姍的嗓門可不小,這一罵,頓時整個茶館都安靜了下來。零星的幾個客人見狀嚇得都逃躥了出去。
那群顯然沒料到有人還敢這麼跟自己說話,都是一愣,全都看向了百里歌二人。
「你這醜女人是外地人吧?」
一個漢子一腳踢翻了凳子,挺着一個圓滾滾的肚子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着金姍道。
他摘下腰間的佩刀,嘭地一聲拄在桌面上「你們兩個,姓名,籍貫,快報上來!我懷疑你們二人是魔國探子,怪怪束手就擒,還能留條小命!」
金姍冷聲笑道「魔國探子?就你們幾個凡人要是真遇到了魔國修行者,還想着抓人家?」
那漢子被嗆得臉上一紅,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現在是老子在問你!再不好好答話,老子一刀劈了你!」
一旁的百里歌也看不下去了,嘆了口氣道「凌涯國盛會在即,就算你們是炎家的人,也都收斂些,別到時候真的丟了性命。」
他這是好心,畢竟一個凡人再猖狂,僅僅一個先天就能讓他們死上一百遍,遇到百里歌他們還算是好的,若得罪了別的修行者,誰會在意你一個區區私兵。
可這話聽在哪漢子的耳中,卻變成了一種變相的示弱。他獰笑着對百里歌說道「你小子倒是有點眼力界兒,知道大爺幾個是炎家的人。不過大爺告訴你,這凌涯國南方三十郡可都是我炎家的地盤兒,別說今兒個遇到的是什麼道境,就算來了神仙,在這兒他也得趴着!知道為什麼不?」
百里歌不說話,冷冷地看着他。
這漢子突然哈哈大笑道「因為咱炎家的老祖,可是仙宗九陽山的二長老,炎松炎老祖!哪個不長眼的敢動老祖的人!」
他身後的那群也跟着大笑了起來。
百里歌嘆了口氣,這就是他可憐那些凡人的原因,太無知了。
不過這種狀況還輪不到他出手,因為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九陽山?炎松?呵呵,你當真覺得炎長老會在意你們幾個私兵的死活?」
「哪來的匹夫!膽敢在炎家軍前撒野!」一個聞言怒極,直接抽出佩刀就劈砍了上去。
「滾。」那男子僅僅冷哼了一聲,那倒霉的傢伙便像是撞上了一面無形的牆壁,慘叫一聲後吐出了幾顆帶血的牙齒。
「你們之前說道境在你們面前該如何?」那男子將視線掃向了眾,那些傢伙竟被這一眼看得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早讓你們收斂些,就是不聽。」百里歌當然早就發現那男子就在門外,這時也站身來,「趕緊走吧,你們那一套對修行者,現在已經不管用了。」
「你……你們給我等着!」
連酒也顧不上再多喝一口,那群一個個魚貫而出,逃命似的離開了。
那名男子並沒有追趕上去的意思,而是徑直走到了百里歌桌前,露出了友善的笑意。
「兩位前輩,不知晚輩可否坐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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