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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上昨天的一章)
【野人也要逆天】:「……之後的幾天裏,我就一直被迫跟着那個王子四處打轉……」
【聰明可愛小學生】:「跟着王子有什麼不好?好裝備一大把、而且還經常能接觸到王國高層,機會不知道有多少,想刷點成就什麼的,豈不是很簡單?」
【野人也要逆天】:「……呵呵。」
【聰明可愛小學生】:「什麼意思?」
【野人也要逆天】:「問題是那傢伙是個二貨……。」
……
「王子殿下!」
當傑米王子經過兩名站崗士兵面前時,士兵猛然立正,陡然高喊道。
按照大家腦海當中想像的場景,在這裏,無論傑米王子是對着他們微微一笑,以示和藹,還是根本沒有回應他們,冷酷的直接走過,都是很正常的反應,但傑米王子的反應是……
跟在王子背後,包括顧白在內的幾人里,已經有人在默默地抬頭看天,以免看到接下來忍俊不禁的場景。
「那啥,你有什麼事嗎?」
傑米王子很迷茫的看着兩名站崗士兵。
「……」
兩名站崗士兵臉上帶着些許的錯愕,他們估計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只不過是一個例行的舉止,居然會是這個展開。
「沒、沒事。」
其中一名反應稍快的士兵,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哦,沒事就好。」
傑米笑着從他們身旁走過。
望着遠去的王子和一大批侍衛,兩名守衛面面相覷。
……
看着走在前面的王子,顧白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
「二貨啊……」
事實上,按照顧白的觀察,這個傑米王子倒也並不是如他們傳言當中的那樣智商有缺陷,而是總是容易聯想到一些很詭異的地方,比如剛剛守衛明明不過是習慣性的向他敬禮,但他剛剛卻八成是聯想道:「他們叫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呢?」
可以說,很多時候,他只是想法很容易跑偏而已,但在外人看來,卻是行為怪異。
於是……
愚笨的傑米王子誕生了。
在他面前的傑米王子當然不會知道顧白在想什麼,他只是在這剛德城塞的中心區域裏,在這到處都是貴族扎堆的地方里,隨意走着。
偶爾遇到幾位貴族,也是大大咧咧的跟他們打招呼,看着那些貴族明明很是尷尬,偏偏又因為貴族禮儀,不得不和傑米搭話的樣子,顧白還真看不出他們素日裏那副貌似和藹的面孔下,實則傲慢的樣子。
「好像有點無聊啊……」
似乎也是走累了,傑米王子望着天,喃喃着。
「要不……我們去狩獵吧?」
王子轉過身,面對身後的幾人興奮道。
幾人相視一望。
「就算是讓他出去狩獵,也比在這好吧。」
幾人迅速統一了看法。
……
在剛德城塞旁邊,多的是山脈和大片大片的森林,而在這個時候,很多被一同帶來的貴族子弟,往往會樂意在這些山脈當中進行狩獵以娛樂。
「反正那些納克遜人也翻不過剛德山脈,我們只在吉爾珊迪亞王國的地界上狩獵,沒問題的。」
在這種思想促使之下,在這個很容易無聊的剛德要塞里,可謂狩獵成風。
而幾位護衛也有着足夠的自信,可以保護這個王子不受傷害。
所以,在茂密的山林里,牽着獵犬的幾名護衛跟在興致勃勃的王子身後,四處追趕兔子、山雞,好不熱鬧。
顧白無趣的看着那些極力討好王子的護衛,不緊不慢跟在最後,既不脫離隊伍,也沒有刻意靠近。
反正因為巨獸殺手的效果,就沒有多少動物敢輕易靠近他,與其因為靠的太近而讓這個王子找不到獵物,又跑去瞎胡鬧,還不如就這麼跟在最後,他也樂個清閒。
不緊不慢的跟在最後,突然,顧白的耳邊傳來了一個細微而清晰的女聲。
「快……快點……要沒時間了……」
女聲極為細微,有如蚊蠅振翅一樣,言語當中,帶着急切。
顧白渾身寒毛一凜,猛然回頭。
身後,只有一株株林立的樹木,和滿地不知名的野花小草。
那個聲音固然微弱,但顧白卻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幻覺。
「求求你……快救……戰爭……」
急切的女聲依然迴蕩在顧白耳邊,只是越發細微,語言也支離破碎的,就好像是風中傳來的低語,終究是要散去的。
「是誰?誰在說話???」
顧白環顧四周,抬起頭,他沒有顧及在他前方的幾人的詫異目光,高聲大叫。
「蛇……陰謀……」
女聲漸漸如青煙一樣淡去,只留下了支離破碎的幾個詞彙,便沒了任何聲響。
顧白驚疑不定的站在原地,前方,一個護衛走過來,疑惑着看着他:「顧白,怎麼了?」
顧白正欲開口,他忽然注意到,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一臉茫然着。
「那個聲音不想讓其他人聽到。」
顧白的大腦閃過了一個念頭……
「沒、沒什麼,我只是好像突然聽到了一些幻聽,以為有人在叫我而已,沒什麼的。」
護衛將信將疑着,但看顧白好像也沒什麼異常,便搖了搖頭,繼續跟上去了。
顧白也緊接着跟了上去,在離去之前,他的眼睛貌似不經意的向後瞟了一眼。
依舊什麼都沒有。
「到底是什麼東西……」
……
王宮大殿當中。
「現在納克遜人人多勢眾,我們應該以逸待勞,等他們精力消耗了之後再出擊!」
「懦夫行為!那只不過是一群拿着石矛、石斧的野蠻人而已,面對我們的精銳之師,根本毫無威脅!」
「魯莽!過分的自信,終將把你拉入深淵。」
「詭辯者永遠假借義人的言辭來蠱惑世人……」
新舊貴族分列成明顯地兩派,口誅筆伐的吵成一團,坐在王座上的德赫思國王,以手扶額,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很是心煩意亂。
此刻,新舊貴族們正在為是否要出城迎敵而喋喋不休着。
但諷刺的是,他們壓根就都沒有一個堅定的立場,新貴族支持出擊,舊貴族便異口同聲的說「那是只顧榮耀而不切合事實的蠢貨行為。」
而當舊貴族支持出城迎敵時,新貴族們又都紛紛改口說「魯莽之舉只會帶來滅頂之災。」
一句話,他們根本不是為了爭論什麼觀點,而是完完全全的本着「敵人支持的,我們就要反對,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支持」這一原則而行事。
所以,雖然吵了很久,雙方言論也早由開頭各自闡述的意見,根據立場而反覆顛倒了好幾次,但依然是沒有爭論出一個結果。
或者說,這要是能夠爭論出一個結果,才是最不可思議的吧。
最後,德赫思國王不得不朝站在一旁的廷議大臣使了一個眼色,高瘦的廷議大臣聰明地會意。
他乾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用尖細而響亮的聲音開口道:「我們尊敬的國王陛下有話要說。」
這一聲,頓時蓋過了周圍所有的吵聲。
至少,在這裏,新舊貴族都還勉強會給國王一點面子。
全場的喧譁聲靜了下來,無數道貴族的視線都在注視着國王,他們都在等待國王的開口。
當然,如果國王的話沒能得到他們的認可的話,也照樣別想繼續壓制這些貴族們的爭吵。
疲憊的揉了揉頭,德赫思國王開口了。
「在場眾人的意見雖然各不相同,但都各有道理。」
德赫思國王一開口,便直接給這件事定了性。
和稀泥。
或者說,這件事本身就沒有什麼立場可言,在場的貴族們都是為爭論而爭論、為辯論而辯論,立場根本毫無意義。
國王的眼睛似有意似無意的掃了一圈周圍,貴族們的臉上大多表情冷淡,顯然不是很滿意這回答,但至少,沒有人跳出來否定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不過。」
國王的語調一轉。
「此刻我國子民正在剛德山脈外遭受凌辱、聖靈的信徒正被那些異教徒屠殺,而我們卻守在這裡冷眼旁觀,豈不是令諸國為之恥笑?」
看着在場的貴族,國王知道,其實在場的相當多貴族還是傾向於主動出擊的,所以,他徑直拋出了一個結論。
「所以,我認為,我們應當率領一支軍隊,去襲擾、去試探、並儘可能多的消滅那些野蠻人。」
雖然大多數人的臉上,表情都不置可否,但是,國王知道,他的言論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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