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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青在一天多之後便是收到了徐忠發過來的全盤消息,包括班布爾善的詳細狀況,頓時一陣止不住的欣喜。
這還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啊。
正愁着怎麼撕開局面的缺口呢,班布爾善這廝便是送上門來。
徐長青想了想,給徐忠的回覆簡單又暴力:『把班布爾善養刁!』
若是沒有對比,又怎能讓李淏和高麗那幫人知道處在大明的羽翼庇護下,到底是何等珍貴呢?
……
一晃,十幾天過去,時間已經來到了弘光三年的十月中旬末。
這些時日,前任高麗王李倧的喪事終於塵埃落定,被葬在了坡州北部的雲川里。
李淏也順理成章的登基,並且已經給了班布爾善那三萬兩銀子。
但班布爾善本來滿口答應這三萬兩銀子到賬之後,就給他請大清國冊封之事,卻是到此時都沒有落實下來。
這讓的班布爾善覺得形勢盡在掌握,李淏這邊卻也是長舒了一口氣,不落下來更好。
平城一家著名的銷金窟內。
班布爾善正春風得意,不僅一口氣點了十幾個姑娘作陪,他麾下的一幫奴才,人人也是好幾個姑娘在手。
主要是他還款及時,京里那邊的印子錢連本帶利還不到兩萬兩,他一倒手竟余出來一萬多兩。
對班布爾善而言,這他娘的簡直比搶錢還要更快。
偌大的高麗風小樓內,一時到處都是飄灑的香粉與肆意的嬌笑聲。
舒暢了喝了一頓酒,在這些高麗姑娘身上過足了手癮,班布爾善卻是擺手打發這邊高麗姑娘先退下去。
一眾奴才們也明白要談正事了,頓時都坐直了身子。
別看班布爾善這廝以前混的很頹,但究竟是老奴的血脈,正兒八經的黃帶子,他手下還是有三個直屬牛錄的。
即便這三個直屬牛錄並不咋地,以老弱病殘居多,但在此壓制高麗人問題並不大。
班布爾善倒滿一杯酒環視幾個心腹奴才道:「扎叔,圖坤,小富康,想想,咱們這一路走過來,是真的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咱們必須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壯大咱們的實力,不能再像是以前一樣,連當夜壺的資格都沒有了。」
「主子,您說的是,誰曾想,這高麗居然這麼滋潤那。既然咱們已經來了,不好生做事,那天理都不容啊。」
「哈哈,沒錯,主子爺,咱們這才剛剛動手,這幫高麗人就撐不住了,若咱們給他們上點手段,那銀子不是嗖嗖的來!」
一眾奴才們頓時興奮的出謀劃策。
班布爾善滿臉得意的同時卻還保持着一分警惕,道:「搞銀子歸搞銀子,但大家都不能亂來。否則,若是把高麗人都逼反了,攝政王怪罪下來,那咱們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眾人都是點頭。
那小小富康的奴才很機靈,忙討巧道:「主子爺,是不是,您已經有了神機妙算?」
人在群體場合,總是需要有人捧哏。
此時,這小富康的工作儼然是做到位了。
班布爾善得意一笑,讚賞的看了小富康一眼:「這件
事,爺我現在還不好跟你們透露。待明早上吧,明早上再說。今天吧,咱爺們們先好好樂呵樂呵再說。」
「哈哈,主子英明。」
「主子,您就放心吧,這高麗,必將咱們的地盤!」
……
就在班布爾善一眾人等都猴急的衝到各自房間找那些高麗姑娘樂呵的時候,他們相鄰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裏,徐忠正在淡淡的品着茶。
很快,一個姿色不錯、年約三十出頭的老鴇子便是鬼魅般來到了房間內,恭敬道:「總管,都已經入瓮。」
徐忠點點頭:「都安排好了嗎?」
老鴇子低低道:「都已經安排好了,姑娘們會給他們透露一些消息的。」
「嗯。很好。這次任務若完成,你便退役吧。回海城安安生生的過下半輩子。不會少了你的封賞的。」
徐長青看向老鴇子的眼睛道。
老鴇子美眸頓時一紅,忙是『撲通』跪在地上,「總管,卑職能為侯爺效力,是卑職十輩子才修來的福分啊……」
……
次日一大早,平城內忽然傳起來一個讓人驚悚的消息。
有人,跟模範軍勾結,欲在城內行不軌之事。
高麗此時本就是新老王交替,各項事務都沒有穩定下來,這消息又傳的有鼻子有眼,登時便掀起了一股浪潮,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高麗上下無不是人人自危。
很快,大清國駐高麗使臣班布爾善便求見新王李淏。
沒有人知道他們談的什麼,但據流傳出來的小道消息,王上李淏談完後臉色極為難看。
從下午開始,大清國的真滿洲駐軍忽然封鎖了一位大臣的府邸,緊接着便是一陣雞飛狗跳,有人聽到有喊殺聲從府邸中傳出,更有人聞到了血腥味道。
當晚,班布爾善再次求見李淏,雙方似乎很不愉快。
但第二日早上開始,李淏便被那位被查抄府邸的大臣定了罪,罪名正式『私通大明。』
一時間,這種白色.恐怖浪潮般翻滾,直接將整個平城淹沒,便是金自點都不敢輕易出門了。
班布爾善等人隨後雖沒有再貿然發動武力,卻是有諸多人都是遭到了他們的言語威脅。
……
晚上,李淏終於有機會見到了徐忠,眼淚都是掉出來:「徐總管,他們怎敢?他們怎敢啊!他們將我高麗當成什麼了?這些野蠻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罄竹難書啊……」
看着孩子般的李淏,徐忠臉上滿是同情,也陪着掉眼淚,半晌,卻道:「王上,這事情,卑職其實不該這麼殘忍,但是,這話不說出來,恐怕對不起王上對卑職的信任……」
「嗯?」
「什麼話?」
李淏一個機靈。
徐忠深深嘆息一聲道:「王上,您應該明白一個道理,班布爾善此次這麼搞,恐怕,滿清非但不會處罰他,乃至還會獎勵他……」
「什麼?」
李淏面色陡然猙獰,可思慮一會兒,他也明白了徐忠的意思,牙根子都恨的痒痒:「他們怎敢,怎敢啊!這是要逼死我高麗啊……」
徐忠嘆息道:「王上,逼死高麗倒不至於,但是,高麗上下,包括王上您,大出血是不可避免了。王上若
想趕走這班布爾善,高麗上下,這些血便不能不出……」
李淏此時已經冷靜了些,臉色卻愈發猙獰,猛的看向徐忠的眼睛道:「徐總管,若是這班布爾善走後,來個更狠的,那又當如何?」
「這……」
徐忠心裏欣喜李淏的上道,面上卻是尷尬又難看,不知道該怎麼回復李淏。
「徐總管,你先回吧,吾要好好靜一靜,靜一靜……」
「是,卑職告退……」
……
沒過兩天,李淏便又秘密召見徐忠。
因為就在這兩天時間,班布爾善又抄了兩位官員的家,並且找到了他們私通大明的證據。
好在這兩位官員消息都比較靈通,本人都提前跑開藏起來,沒有被班布爾善等人當場抓住。
但他們撲街已經是不可避免。
班布爾善儼然是做過功課的,這兩人,的確都是親大明的一派。
然而班布爾善不知道的是,這兩人同時也是李淏的私密親信,還指望着他們通過他們的關係,跟大明溝通交流呢。
李淏的氣色比起前幾天更差,整個人恍如吸x成癮的癮君子,憔悴的同時又充滿狠厲。
他直勾勾的盯着徐忠的眼睛道:「徐總管,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你覺得,班布爾善什麼時候會收手?」
「這……」
徐忠忙恭敬道:「王上,恕卑職愚鈍,此事,此事卑職着實不敢妄言……」
李淏冷笑:「徐總管,明人不說暗話。我與海城侯爺相識,縱然不敢說了解海城侯爺,但是多少知道些他的性格。海城侯爺,絕不會打無準備之仗!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徐忠沒想到李淏居然這麼直接,特別是李淏的那種冷靜的凌厲。
片刻徐忠才回神來,後心已經滲出冷汗來,還真不能小瞧天下英雄啊,這李淏或許不是明主,但也不會太昏君。
思慮一會兒,徐忠恭敬道:「王上,您高明那。我家侯爺的確是在昨天時給我發來一封密報。但是,這事情着實事關重大,我還沒有考慮好,所以不敢跟王上您匯報……」
「哦?」
「海城侯爺怎麼說?」
李淏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死死的盯着徐忠。
徐忠道:「王上,侯爺的意思是,他願意繼續支持高麗,但是,發兵應該很困難。畢竟,我大明,我模範軍暫時還與滿清有着契約。」
李淏卻不說話,只是繼續盯着徐忠。
徐忠此時也穩住了,道:「王上,白狼團此時的戰力已經基本成型,侯爺的意思是,白狼團也需要實戰來檢驗、成長。就看王上您捨不得的下這個本了!」
李淏已經抓到了些什麼,但還是差着一根線,態度也柔和了不少,忙恭敬對徐忠拱手道:「徐總管,侯爺的意思是……」
徐忠見李淏服軟,心裏也稍稍鬆了一口氣,不再吊着他,道:「王上,我記得,高麗前些年,也發生過不少民亂吧?咱們先小小試試水,看看能不能把這班布爾善趕走。若是此事成功,還希望王上您能賣給我模範軍幾個島。」
「這……」
李淏身子一僵,半晌,眼睛中幾如有着火焰在燃燒,咬牙切齒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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