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也待在鏡子裏面,感受着現在南疆的氣氛。
整個南疆如今極為的緊張,舊神的滲透看似被解決了,只有些許殘留,然而問題其實只是被掩藏了下去。
「仙界畢竟是秩序之地,儘管因為自身足夠龐大的原因,能夠容納一定的混亂的力量,但是太過龐大必定會干擾仙界的運轉。」
「紅染之主對於仙界的干擾,必定造成了仙界的時空壁壘畸變,加上那些新神的手段,因此在第一波侵襲之後,時空壁壘便在畸變下形成了超級時空蠕蟲。」
「因此紅染之主才沒有繼續侵入仙界。」陸也觀察着這些新神們的手段,祂們對於時空的了解,是極為先進的,能夠在在許多時候,利用時空壁壘的畸變,來完成自身的目的。
「不過紅染之主並沒有退去,而是依舊遊盪在時空之外,和那隻超級時空蠕蟲纏鬥,祂依舊在時時刻刻的影響仙界這一生命星球。」
「祂殘留的干擾影響着這一塊區域的正常秩序。」陸也的力量飄出鏡子外,慢慢試探,發現自身力量受到了影響,自身的招式會因為秩序的不穩,削弱大概一成左右。
不過陸也估摸着如果動用混沌思維來統合目前這種情況,反而能夠借用這種秩序不穩的情況,增強自身的招式大概三成的左右。
從自己的情況來分析,其他邪神如果是秩序側,那麼會削減1.5成左右,而混沌側的無理智邪神,反而會增強0.5~1成左右。
這還是在混沌側邪神沒腦子的情況下。
「不得不說,紅染之主的能級確實恐怖,哪怕是被打下了位格,依舊能夠撼動仙界某一地的秩序規則。」
陸也心中清楚,接下來都是仙門和魔門的爭奪了,如果仙門勝利,清理掉殘留,那麼那位紅染之主只能繼續在時空外和那隻超級時空蠕蟲僵持下去。
而如果魔門勝利,進一步撼動仙界的秩序,引發時空的進一步畸變,那麼紅染之主便能更深遠的影響秩序之地。
但是想要真正進入仙界,便幾乎不可能。
因為仙界這塊蛋糕太大了,一旦發展成那種情況,便會影響仙界的存在,之後必定會引發時空頂端的邪神不滿。
「只是總感覺這種情況不太對。」陸也眯着眼睛,舊神也不過和祂的本質相同,那麼其實那些時空頂端的邪神其實也和祂差不多。
只不過一個掌控的能量更多,一個站的位置更高罷了。
「這和我領悟的發展規則不相符。」陸也哪怕是在成為神之後,依舊在不斷的尋求增強自身本質的方法。
尤其是在領悟了自身身為時空錨點,通過改變自身定位,來用影響力增多未來的自己。
便清楚了想要增強有着兩個方向,一個是自身能級的增長一個是未來權能的增多。
而這兩種增強方式,其目的應該都是進一步蛻變自身本質才對。
然而就目前來看,無論是舊神還是新神,其本質的頂端都已經差不多了,和陸也現在基本沒差多少了。
「祂們的路走偏了?」陸也不解的想到:「還是說,這種本質,便已經這個多元宇宙世界的極限?」
陸也一邊思考着接下來的路,一邊看着幾個弟子的遷徙之旅。
目前來說,普通民眾願意遷徙的人並不算多,而自身門下,倒是大部分願意聽從自身指令逃跑,除了二弟子且離門下一些徒子徒孫。
或許是因為人渣和人渣會相互吸引一般,且離的門下大多數都是人渣。
偷雞摸狗、奉承爭寵、拍馬屁、陰謀算計一個個都極為的熟手,但是大多數人都是目光短淺,眼中儘是利益之輩。
要他們捨棄現在人上人的地位,跟隨着大部隊遷徙到未知之地,他們大多數是不願意的,就連且離一開始都問能不能不走。
雖然在知道有金丹期高手來追殺他們時,他收拾包袱也是最快的。
對於那些不願意撤退的,李靜虛等人並沒有過多的勸說。
「你們不能走,你們走了,我們怎麼活?」一行人才來到城門口,便被一些人攔住,這些人群情激奮,看向李靜虛等人的目光儘是不滿。
「那就和我們一起走。」李靜虛淡然的說道,雖然依舊是樵夫的裝扮,但是此時的他,讓人一看便覺得是高人。
「仙長大人不行啊,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裏,故土難離。」為首的人聲淚俱下的說道:「再說了,這世道混亂,到處爆發着魔災,我們就算走又能走多遠。」
「留下來吧,你們走就算看着我們死啊!」
「對啊,仙長,留下來吧!」
無數附和聲響起,站在李靜虛旁邊的明露道長看着這一幕,神情變得不忍起來。
注意到明露的表情,那些攔路人的聲音更大了。
「大慈大悲的明露仙長啊,救救我們吧!」
「不能走啊,走了就是讓我們死啊!」
「你們沒良心啊,我們不是人麼?就這樣拋棄我們。」
「你們是在替我做決定麼?」李靜虛聲音冷漠,瞬間壓下了這些人的聲音:「我最後說一遍,要走,就跟上,不想走就別擋路。」
他本身便是極為惜命的人,之前聽到魔災的消息,第一時間便是逃跑,只不過因為明露道長的舉動,他才留下來。
但是明露能夠為了一城百姓選擇犧牲,李靜虛卻絕不可能。
更何況,站在對面的,也不是之前的一城百姓。
他們之前公告過魔門來襲之事,有見識,願意拼搏的人,自然願意離開。
而現在攔在他們前面的人,不說全部,起碼大部分都是那些不願意付出,只想坐享其成的人。
魔災爆發時,但凡有些能力和膽魄的人,要麼加入虛天宗,要麼在城主府找到事情做,只有一些即膽小不敢出城戰鬥,又不願意付出勞力的人,才會一直接受者救濟而活。
攔路者也多半是這些人,沒有李靜虛他們的救助,這些人正如他們自己所說,是活不下去的,因為他們自身完全是靠別人救助才能活下去。
這種人,在和平年代自然能夠混下去,魔災將臨,靠着救濟混下去,現在救濟者要走,他們自然急了。
「並不是我們拋棄你們,而是你們拋棄了自己。」李靜虛向前走去,手中的那把斧子在轉動,一股威壓壓在那些人的身上,他們似乎能夠看到那把斧子劈在自己身上的畫面。
攔在面前的人,像是稻子一般,排排被分開。
由李靜虛帶頭,一群人從城口撤離。
見到這一情況,之前帶頭攔路,說着故土難離的人,反而第一時間混入大部隊之中,舔着臉跟着遷徙。
這些人混吃等死不思進取,但並不是真的蠢,反而比大多數人要聰明,兩者之間並不衝突。
因此在見到事不可為,便第一時間跟上大部隊。
「他們真的離開了……」李靜虛等人離開後,城裏有人才冒頭,在遠處觀察着。
「離開不久離開,反正仙術我們已經學會了,在城裏當個土皇帝不好,有病才跟着離開。」
「魔門的人來了怎麼辦?」
「我們只是小小弟子,魔門的目標都是李靜虛那些高層,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到時候人來了,我們把他們的去向稟報一聲,再把仙術一上交,說不定還能加入魔門。」
「實在不行,我們往人群里一藏,城裏這麼大,這麼多人,那些魔門的人還能一個個把我們找出來不成?」
「真是個小機靈鬼啊!」陸也燦然一笑,對站在城頭上的披髮男子說道。
「閣下……是想死麼?」披髮男子睜開眼睛,渾身的殺氣爆發,卻擊中在一點,籠罩在陸也的身上。
於此另一邊城門外,一個渾身套在盔甲之中的人,騎在一直猙獰的巨獸身上,舉起了手中的戰錘,沉聲喊道:「門主有令,屠滅此城,一個活口也被放過!」
「是!」
無數穿着黑袍的南荒魔門弟子,眼睛猩紅的看着城市,嘴裏猩紅的舌頭捲動,渾身興奮到顫抖。
崇拜着和平踐踏的南荒魔門,想要修習功法,最好的辦法便是戰場之中肆意的廝殺,殺掉的敵人越多,殺掉的敵人越強,自身功法的進展便越快。
「這位也留下吧!」陸也一揮袖子,將天空之中某朵雲揮散,露出一個黑袍身影。
「兩個金丹期,差不多夠了。」陸也自語着說道,祂大部分力量被和平踐踏封印,來到仙界的跟是剩下那一小半的小半。
在吃很少資源,並且不顯露自身外神特質的情況下,陸也有自信能夠將南荒魔門派出的三個金丹期全部攔下,但是卻還是放過去一個較弱的金丹期。
讓自己的那些弟子鍛煉一下,受一受挫折。
「不過還是不能大意,要不然陰溝裏翻船,估計會成為邪神圈裏萬年的笑話。」陸也眯着眼,金丹期的修士能夠凝聚通天塔,便代表了他們能夠影響天地。
成熟的金丹期起碼要有着一招天災級別的招式或者法寶,來作為自身的護道之寶,魔門修士更加如此,因此陸也也不能完全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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