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也是聽到這樣的解釋,眾人也是一愣,這跟大家之前想像的情況有許多不同。
原本大家以為,付岩忠的家庭情況會比較簡單,只能通過他的那些老同事,老街坊,側面了解一些關於付岩忠不太一樣的地方。
可現在看來,付岩忠的家庭情況,原本大家想像中的要複雜許多。
尤其是付岩忠的女兒,竟然還有這種遭遇,這是大家頗感意外的地方。
但同時,大家似乎也找到了突破口,似乎也感覺到,付岩忠死去的女兒,似乎是他許多問題的導火索。
於是顧晨趕緊問老大爺:「大爺,您說付岩忠的女兒跳江自殺了,這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什麼時候啊?」想了想,大爺也是若有所思:
「反正,就是付岩忠搬走之前的事情,他好像是四年前搬走的吧。」
「反正我記得,他家出了這檔子事情後,他就無法在安靜的待在這裏生活了。」
「整個人看上去也很不正常,大家都怕他受刺激,不敢跟他說太多話。」
「加上他老伴去世的早,實際上,他女兒就是他惟一的精神寄託了。」
右手背扣在左掌上,大爺也是嘆息着說:「你說,這付岩忠也太倒霉了吧?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也沒有個解決的辦法。」
「他沒有報警嗎?」王警官問。
「報警?」大爺搖搖腦袋:「就連他女兒自己都搞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是被誰糟蹋的。」
「反正,這就是一筆糊塗賬,他女兒感覺沒臉見人,而且,那幾個人作案也極為講究。」
「我記得付岩忠自己也去調查過,但是,最後卻是無用功。」
「他女兒反正是沒臉見人了,喜歡玩,結果把自己給賠進去了,反正,最後就這麼草草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也太不珍惜自己了。」
「四年前,跳江自殺?」顧晨嘴裏碎碎念,也是抬頭看向老大爺,又問:
「那他女兒具體是在哪裏跳江的?」
「哪裏跳江的?哎呀,這個都過去好幾年了,我都有些不太記得了。」老大爺似乎記性不好,於是撓撓後腦,努力思考。
袁莎莎趕緊催促着說:「大爺,您再好好想想,一定要想起來啊。」
「有了。」也是被袁莎莎這麼一說,老大爺似乎又記起什麼?趕緊說道:
「我記得,他女兒好像是在江南四橋那邊跳江自殺的,哦對了,他女兒並沒有跳到江水當中,而是直接從橋上跳到了岸邊,直接摔死的。」
「直直接摔死的?」
也是聽到大爺如此一說,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
這跟這次發生的連環墜橋事件頗為相似。
之前的那幾人,也都是以這樣的方式,結束的生命。
這樣看來,跟之前付岩忠女兒的死法是一模一樣。
但奇怪的是,這些人似乎並不是被人推下去的,而是自願跳下去的。
這麼看來,似乎的確有些詭異。
但是顧晨很快就能從這些事情中,聯繫到一些關鍵因素。
那就是,最近這些死者,都跟付岩忠女人的死法是一模一樣。
那麼,當初付岩忠女兒是被人糟蹋的,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這樣想想,莫非當初侵犯付岩忠女兒的那些人,就是如今墜橋的這幾人?
想到這些,顧晨不自覺的看向周圍同事。
而此時此刻,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似乎也從這件事情中,分析出了跟顧晨一樣的想法。
大家只是眼神對視一眼,便讀懂了彼此的意思。
「大爺,那這麼多年來,付岩忠有在繼續調查這件事情嗎?」顧晨問。
「呃,這個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付岩忠經過那次事情後,就無法再待在這邊生活了。」
「後來聽說,他搬去了城裏,最後,我們這些老街坊,老同事,也就很少聯繫了。」
「至於他現在過的如何?已經沒有人再討論了。」
頓了頓,老大爺看向顧晨幾人,這才又道:
「直到你們今天來到這裏,我才又想起當年的事情,不然,『付岩忠』這個名字,我都快要淡忘了。」
「好的謝謝。」聞言大爺說辭,顧晨只能道了聲謝,隨後看向周圍,又問:
「那付岩忠家,當初是住在哪裏呢?他女兒又是在那家酒吧出的事情呢?」
「他家就住那,那邊靠右,最下面,帶個小院子就是他家。」
「至於他女兒是在哪家酒吧出的事情?好像是那個叫什麼綠波酒吧吧?就是之前在那個湖邊的那家,好像是這個名字,太久了,我也沒啥印象了,只是當初談論的人比較多,還能記得一些。」
「好的謝謝。」
見大爺提供的信息還算有用,顧晨又跟大爺簡單溝通了幾句後,這才讓大爺離開。
隨後,大家對視一眼,立馬朝着付岩忠的老宅走去。
可以說,這裏都是一些老舊家屬樓房,外表看上去非常陳舊的那種。
但是經過老舊社區改造,這裏的水泥地面非常整潔,還增加了許多健身器材和座椅,看上去像個衛生乾淨的小區。
除了這裏的居民,都是一些老年人外,看上去還算不錯。
可是當顧晨幾人來到付岩忠的老宅後院時,這才發現,院子裏雜草重生,早就成了一處廢墟之地。
而隔壁的院子,因為有人居住的緣故,打理的非常乾淨整潔。
這樣反而襯托出,付岩忠已經很久沒有回到這個老宅的事實。
見隔壁院子裏,還有一位老太太在給自己的花卉澆水,顧晨隔着院子的小鐵門,與老太太打起招呼:
「老太太,你隔壁是付岩忠家嗎?」
「啊?」也是聽見有人在叫自己,正在給花草澆水的老太太,整個人也是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於是趕緊放下自己手裏的水壺,直接走到鐵門旁,將鐵門門鎖打開,與顧晨幾人交流着說:「你們是?」
「哦,我們是芙蓉分局的,過來調查點情況,請問您隔壁住的是付岩忠嗎?」盧薇薇說。
「對呀。」面對盧薇薇的詢問,老太太也是實話實說道:
「付岩忠就是我的鄰居呀。」
「聽說他女兒去世之後,他就搬離了這裏,有這回事嗎?」袁莎莎又問。
「對呀,有這回事。」見警方是來打聽付岩忠的情況,也是對情況不太了解的老太太,也是趕緊附和着說。
「那他為什麼要搬離這裏?搬走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些什麼?」王警官感覺,這是調查的重點,因此也是趕緊追問。
老太太撓撓後腦,帶着思考的語氣緩緩說道:
「為什麼要搬離這裏?可能是因為他女兒的去世吧。」
怕顧晨幾人不清楚情況,老太太左右觀察,見四周無人,這才對着顧晨幾人小聲解釋:
「他老伴去世的早,後來他女兒在城裏的酒吧玩,聽說喝醉酒後,被人給糟蹋了。」
「而她也不清楚對方是誰?心理上遭受了創傷,然後一時想不開,就跳江自殺了。」
說到這裏,老太太和剛才那位老大爺一樣,也是惋惜着說:
「後來吧,付岩忠也是感覺壓力很大,畢竟住在這裏,誰家有一點小事,那都會傳開的。」
「付岩忠家的這件事情也不例外,很快就被我們這裏所有人知道了,大家也就會議論啊。」
「可是付岩忠這個人呢,又是一個好面子的人,家裏發生這種事情,對他打擊十分巨大。」
「畢竟,他就一個女兒,原本想着,能讓女兒給自己養老呢,畢竟他也是老來得子。」
幽幽的嘆息一聲,老太太似乎也感到十分惋惜,不由擺了擺手,嘆息着說:
「誰曾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所以後來付岩忠跟我說,他很壓抑,想要換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我也知道,他壓力大呀,每天都要活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上,換我我也想換個地方生活。」
頓了頓,老太太也是無奈搖頭:「所以後來沒辦法,我看他付岩忠精神壓力太大,就勸他,要不去城裏生活吧?」
「他同意了?」王警官問。
「對。」老太太默默點頭:「他同意了,他想換個地方生活,搬走的時候,我問他,還回來嗎?他說,或許會回來吧?」
「可也就是從那之後,他搬走了,卻再沒有回來過。」
「之前所用過的聯繫方式,幾乎全部都換掉了,就感覺這個人,是人間蒸發一樣,我也很多年沒有見到他了。」
瞥了眼付岩忠家的院子,老太太又道:「所以,剛開始,我還會去他家的那個小院子裏,除除草什麼的。」
「可是後來,我發現他根本就不回來,所以也就沒再打理,然後他家的院子,就一直這麼荒廢着。」
「好的謝謝。」聽着老太太的講述,顧晨現在對付岩忠的了解,似乎更深了一些。
失去唯一的愛女,可以說,對付岩忠來說,那就是失去了精神上的唯一支柱。
而害她女兒自殺的那些人,必然是付岩忠報復的對象。
可現在,接連墜橋死亡的這些人,是否就是當初侵犯付岩忠女兒的那幾個人呢?顧晨目前還不好判斷。
畢竟,這些人,似乎都跟這件事情,沒有太多關聯,有的甚至都不是本地人。
所以這也是顧晨疑惑的地方。
如果說,付岩忠要報復當初害死自己女兒的那些人,那或許就是目前死亡的這幾人。
但是,這些人當中,似乎還有外地人,甚至第一個死亡的,還是外地的應屆畢業生,和就讓顧晨感到疑惑。
思考再三後,顧晨還是決定,去當初的那家酒吧問問情況。
於是顧晨在跟老太太簡單溝通幾句後,便帶着大家,來到了當初那家出事的酒吧,也就是老大爺口中的那家綠波酒吧。
綠波酒吧,開在湖邊,白天看上去平平無奇,或許到了晚上,有燈光的加持,看上去會比較顯眼。
將車停好之後,顧晨便帶着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一道,直接奔着綠波酒吧的前台走去。
「你好,請問你們老闆在嗎?」顧晨走進酒吧大門,來到了前台位置,詢問着一名年輕女子。
「哦,我們老闆白天不在。」
「那晚上呢?晚上在嗎?」盧薇薇也問。
「晚上也不在。」年輕的女前台,也是實話實說。
這可把盧薇薇給整不會了,也是哭笑不得道:「白天不在,晚上也不在,那你就直接說,你們老闆今天都不在唄,深得繞彎子呀。」
「哦,我是剛來上班的,很多情況不太了解。」感覺警方這麼問自己,小姑娘顯然是有些緊張的。
「王警官聞言,也是靠近女前台,又問:「那四年前這裏發生過一起嚴重的侵犯女顧客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女前台聞言王警官說辭,直接擺了擺手,否認着說:
「我說過了,我剛來這裏上班沒多久,對於這裏的情況,不是很了解。」
「那隨了解這家酒吧的情況?能不能讓他出來一下?」王警官感覺跟這個女前台,即便溝通再多,也問不出太多有價值的東西,於是便詢問這裏是否有老員工。
而此刻的女前台,這才探出腦袋,開始四處張望,然後嘴裏喊道:「亮哥!亮哥?」
「啥事啊?」也是聽見有人在呼喊自己,只聽見廁所傳來一陣沖水水聲。
不多時,一名高高瘦瘦的男子,便從廁所內走出。
看着顧晨幾人的同時,整個人也是愣了一下,忙問一旁的女前台道:
「這什麼情況啊?」
「我也不是很了解,這些警察好像是來這裏打聽情況的,我又對這些情況不是很了解,你作為這裏的老員工,要不,你跟他們說?」
「這跟我又啥事啊?」感覺這鍋怎麼甩到自己身上了?叫亮哥的男子,也是表情一呆,顯得十分抗拒。
而顧晨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也是主動走上前,與亮哥打招呼道:
「你好,我是芙蓉分局的,請問你是一直在這裏工作的嗎?」
「對呀。」面對顧晨的詢問,亮哥只能實話實說:「這家酒吧,一直都是我在管理。」
「那找你就找對了。」一旁的盧薇薇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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