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了。筆下樂 www.bixiale.com」也就在顧晨話音剛落時,王警官直接帶來了好消息「就剛剛,我打電話給法醫助理高川楓的時候,他那邊已經確定了,我們所提供的三分血樣,是同一個人的。」
「太棒了。」顧晨早已坐不住了,拿起盧薇薇裝訂好的文件道「咱們現在就去審訊室,看看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
……
兩分鐘後。
帶着各種整理好的資料和證據,顧晨、盧薇薇和王警官,推開了三號審訊室大門。
此時此刻,審訊室內的鐵欄內,趙強沒精打采的坐在那兒。
當看見顧晨率先進門時,他整個人眼眸一怔,情緒激動的坐直了身體,雙手死死抓緊鐵欄道
「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你們搞錯了,你們肯定是搞錯了,快放我出去啊!」
「咱審訊室里的空調溫度還好嗎?」顧晨手拿複印件,走到了趙強的面前,不由調侃着說道「不知道比趙先生家裏的壁爐溫度如何?」
「呵呵。」看着顧晨一臉淡然的表情,趙強直接乾笑兩聲,這才道「警察同志,你說笑呢?雖然審訊室里的溫度很好,但是也比不了家裏溫暖啊。」
「你也知道?」顧晨忽然加重了語調,整個人也是沒好氣道「劉醫生,一個大晚上頂着寒風去給患者出診的仁醫,他去給人家送溫暖,你卻把他撞死在荒郊野外。」
「要說你當時還有點良心的話,就應該立刻報警,撥打120,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清理現場,毀滅證據,偽造死亡時間,你可真行啊!」
「警……警察同志。」趙強看着顧晨犀利的眼神,似乎發現顧晨全身上下一身正氣。
自己在他面前,在氣勢方面完全被碾壓,甚至都不敢跟顧晨大聲說話了。
「自己看看吧。」顧晨將手裏的複印材料丟到他面前,隨後轉身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盧薇薇已經將審訊室里的攝像機調試完畢,也坐到顧晨的身邊。
王警官則是保溫杯里泡枸杞,在杯口吹吹冷氣,又抿上一小口,又吹吹冷氣,再抿上一小口,
他看着趙強不可置信的翻閱證據材料,就知道趙強此刻的心理防線算是完了。
剛想到這裏,翻閱完畢的趙強,手裏的複印材料,直接「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瞬間雙手捂住臉,既羞愧又悔恨。
「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顧晨問他。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趙強哭喪着臉,腦袋微微抬起「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搞成這樣,真的,我真的不想把事情搞成這樣的。」
「可你既酒駕,又撞死了出診的劉醫生。」盧薇薇說。
趙強整個人雙手抱頭,不停的搖着腦袋,悔恨不已道「我真是該死啊,早知道會這樣,我就應該聽朋友勸,請個代駕。」
「可是……可是我以為,大晚上的,這條路我走了無數遍,又是在深夜,路上應該不會有什麼人,我以為我能駕馭的,可是……」
「可是你僥倖過頭了,以為能逃過上一次檢查,就能逃過這一次。」顧晨直接幫他把話說完。
趙強則是表情一呆,弱弱的看着顧晨。
仿佛自己此刻底褲的顏色,顧晨都能清楚一樣。
「不用這樣看着我。」顧晨右手轉筆,不由分說道「我們調查過,你之前就有酒駕的前科。」
「那一次,你也是跟朋友喝酒之後,準備駕車回家,可在中途遇見交警查酒駕,你發現早,迅速與坐在副駕駛上沒喝酒的朋友互換了位置,這才逃過一劫不是嗎?」
「這……這你們都知道?」趙強此刻佩服的五體投地。
感覺面前的年輕警察,似乎從自己一開口的那時起,就已經知道自己的一切。
包括當時顧晨一進入院落中,趙強就明顯從顧晨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讓自己深深的不安。
因為當其他警察都在跟自己交流的時候,顧晨就已經發現了曬在院子角落處的車墊,還有那輛換過保險槓的越野車。
當時趙強沒多在意,畢竟警察突然出現,首先讓自己慌張是真的。
可趙強也沒想到警方竟然能這麼快找到這裏,不過自己早有準備,也清理過現場痕跡。
原本想着,事情就能被這麼隱瞞下去,畢竟鎮裏派出所的警察有幾斤幾兩,他是知道的。
或許年輕的顧晨,只是剛來報道的小警員,出於對院子的好奇,隨便看看而已。
當然這種想法很快就破滅了……
在領着大家走進客廳時,所有人都散開檢查,而顧晨卻死盯着壁爐。
這讓趙強第一次感到深深的不安。
當顧晨趴在地上嗅氣味時,趙強緊握的拳頭,那指甲都能插進掌心裏,也是緊張的不行。
可是當領着顧晨去了廚房,開了側面,被顧晨將拖把帶回到壁爐旁的那一刻。
趙強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沒嚇得暈倒過去。
之後看着顧晨烘乾拖把,辨別是否雞血的一番操作後,趙強感覺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對手。
這名年輕警察在極短時間內,所表現出的超凡觀察力,已經突破了自己的認知。
顧晨每一次的調查方向都是既精又准,讓自己想躲又躲不開,整個人只能一步步的被動配合,直到被動的將自己所有的破綻呈現在他面前。
趙強當時就直到,自己輸了,精心策劃的各種手段,竟然能在極短時間內,就被這名年輕警察一一攻克。
所以當時在家中客廳的趙強,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急促,只能強忍着平復心情,好讓自己看上去變得正常一些。
可當聽見顧晨已經找到第一現場,並提取到第一現場的血跡後,準備將三分血跡統一送去市局技術科,給法醫做鑑定時。
趙強感覺整個人天都黑了……
所有的假裝鎮定,都再也撐不起當時的恐懼。
他慫了。
趙強慫了。
整個甚至連站都站不穩。
回想着這些,趙強整個人哭喪着臉道「沒想到,我沒有好運氣。」
「你不是沒有好運氣,你是抱着僥倖心理。」顧晨右手轉着筆忽然停止,抬頭看着他道「在上一次查酒駕的時候,如果當時就把你給逮住了,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可是你卻因為交警的疏忽,在檢查之前和副駕駛沒和酒的朋友調換座位,這才逃過一劫。」
「可是你知道嗎?當時警方就已經知道,你們有調換座位的嫌疑,可惜並沒有拍到證據,才能你們躲過一劫。」
「因此當時的警方只是對你們口頭警告,但是你卻根本沒當回事,你認為是自己運氣好,卻不知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道理。」
「沒錯。」聽着顧晨的說辭,趙強狠狠點頭「如果當時受到懲罰,那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就不會再發生了。」
抬頭看着顧晨,趙強整個人後悔不已道「我真是該死,我就是喜歡投機,因為我這輩子,在生意場上運氣一直都很好。」
「從我開始收購破爛起家開始,就一直是順風順水,我感覺這是老天爺給我的恩賜。」
「那次查酒駕,我不僅是勝利逃過交警的處罰,還簽下一筆大單生意。」
「所以我認為,同樣的事情發生在那晚,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因為在那天晚上,我朋友給我介紹了一筆大生意。」
「我當時整個人高興壞了,本身又是一個好酒之人,所以跟朋友們喝得很開心,喝的很盡心,和開心酒就是這樣不是嗎?」
「喝酒沒錯,但喝酒開車就是不行。」盧薇薇聽到這裏,似乎都能感受到趙強當時那濃濃的酒氣,整個人也是沒好氣道「你說你也真是的,當時請個代駕不就行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決,你又不差錢。」
「對,我是不差錢,可是……」說道這裏,趙強直接扇了自己兩個耳刮子。
「怎麼回事?」王警官皺皺眉,不由問道。
「警察同志,不是我不想請代駕,是那幫代駕太特麼氣人了。」
趙強整個人氣得不行。
顧晨、王警官還有盧薇薇,三人也是面面相視,感覺有些不太明白。
於是顧晨又問「你有什麼就說出來,不要說話說一半,明不明白?」
「明……明白。」趙強也是吸了吸鼻子,這才又道「我之前喝酒是有經常請代駕的,可是有一次,我跟朋友談一單大生意,從酒店出來,目送朋友上車後,我也準備就此離開。」
「那時候幾個代駕一起過來,我就隨便挑了一個,讓他開車帶我回家。」
「因為我在江南市區也有房子,離當時的酒店也不是很遠,可是等車輛開到一半後,代駕竟然說那是新開的樓盤,路上沒什麼人,不安全,竟然跟我要了幾倍的價錢。」
「啥?」盧薇薇一聽,整個人也是呆住了「這代駕也太缺德了吧?」
「呵呵。」趙強整個人乾笑了兩聲,又道「如果你們以為這樣結束了,那你也太小看這個代駕了。」
「我們當時在車上價格談不攏,代駕直接把車停到一處空曠處,不開了。」
「我一氣之下,讓代駕下車,讓他把自己的摺疊電瓶車從我車上的後備箱裏拿出去,我自己來開。」
「可代駕不幹了,耍無賴,下車之後就是不把自己的電瓶車拿出去,還想跟我坐地起價,呵呵。」
說道這裏,趙強自己都笑出豬叫「我開始闖蕩社會到現在,什麼人沒見過,這種缺德代駕我還真不伺候。」
「他不把摺疊電瓶車從我車上拿下來是吧?我直接開車離開了,不管他了。」
「那……那後來呢?」王警官也是聽得認真,直接問他。
「後來?」趙強搖了搖頭,不由苦笑出聲道「後來這傢伙敲詐不行,摺疊電瓶車又被我帶走,他竟然直接打電話報警,舉報我酒駕。」
「呵呵!」聽到這裏,盧薇薇不由乾笑兩聲,心說你趙強不愧是個爆脾氣。
可回頭一想,發現哪裏不對,於是盧薇薇又問「不對啊,你當時是不是被交警給抓了?」
「沒錯。」趙強點頭承認。
「可……可你既然被交警抓到酒駕,怎麼還能開車?你這不是玩火嗎?」盧薇薇感覺趙強的前科可不止一點點,整個人也是沒好氣道。
趙強搖了搖頭「沒事,當時我根本沒喝酒。」
「沒……沒喝酒?」王警官也被趙強給繞糊塗了,直接又問「你沒喝酒,那你叫什麼代駕啊?路又不遠,自己開車回去不好嗎?」
「可是……」趙強想了想,抬頭又道「可是當時我剛談完生意,車子又是新買的高檔貨,就想在生意夥伴面前沖沖面子,雇個司機開車送我回家,初衷就是這樣。」
「可就是沒想到,這個該死的代駕,竟然半路敲詐,談不攏價格竟然舉報我酒駕,夠損的。」
顧晨也是微微點頭,道「所以,你之後就經常自己開車?包括酒駕?」
「是……是的。」聽到顧晨說話,剛才還一臉憤憤不平的趙強,語氣忽然平和許多,整個人也是低頭細語,似乎都不敢再直視顧晨。
顧晨也是嘆息了一聲,將手裏的筆錄記錄完整,這才沒好氣道「凡事有因必有果,你之前酒駕逃脫的因,才導致兩天前撞死劉醫生的果。」
「從你開始僥倖的時候,這個惡果就已經種下,你可以不相信因果,但要敬仰。」
顧晨說完之後,直接將筆錄本放在桌上頓了頓。
隨後,顧晨起身走到趙強的面前,將筆錄本遞給他道「如果沒什麼疑問,那就簽字吧。」
……
……
翌日清晨。
三組辦公室。
解決掉劉醫生意外身亡的案子,說實話,顧晨心情算不上太好。
趙強原本是個成功的生意人,而且顧晨從趙強那裏得知,肇事當晚,他還簽下一筆大單子。
可現在看來,他什麼都沒了。
就因為一次僥倖,斷送一位仁醫的性命,說實話,顧晨非常為劉醫生惋惜。
盧薇薇看着顧晨還在翻閱昨天的卷宗,整個人眼神呆滯在那。
盧薇薇索性用手掌在顧晨的眼前揮了揮,問道「顧師弟,還在想昨天的案子呢?」
「沒錯。」顧晨眨巴眼,從冥想狀態回過神,不由嘆息道「趙強的那輛車倒是不錯,撞死人竟然只是傷了保險槓,可是開這種好車的人,卻配不上他的德。」
「這有什麼?」路過的何俊超見狀,走到顧晨身邊,不由調侃着說道「其實看一個人開什麼車,基本就能看出他是什麼身份,什麼性格,像我這種人開瑪莎拉蒂,那我肯定是個偷車賊了。」
「哈哈。」盧薇薇乾笑了兩聲,用小拳拳錘了何俊超一下「得了吧你,哪有警察說自己像賊的,你長得也不差呀。」
一聽盧薇薇誇獎自己的長相,何俊超頓時得意了,也是不由調侃着說道「這你還真別說,這什麼人開什麼車,其實都有根據的。」
「嗯?」坐在顧晨後排的袁莎莎一聽,頓時抬起腦袋問何俊超「何師兄,這難道有什麼講究嗎?」
「講究大了去啊,也就你們不清楚。」何俊超自來熟的抽出一張小凳子,坐在一旁誇誇而談。
「就比如開夏利的吧,那是老百姓,開帕薩特的是小康,開奧迪的是大康,開路虎的是老闆。」
「那開勞斯萊斯的呢?」盧薇薇問。
「開勞斯萊斯的是司機。」一旁的顧晨直接接話道。
「哈哈。」何俊超也是指着顧晨調侃道「這個倒是沒錯,很多開勞斯萊斯的老闆,從來就不開車,都是由司機代勞的。」
「那也得形象好才行啊。」路過的丁警官,也是在飲水機旁倒好熱水後,走到大家的身邊。
「老丁,盧薇薇剛才都誇我長得不錯,就我這長相難道不配開豪車?」
丁警官看着何俊超,用手摸了摸他的頭髮,不由調侃道「你離靚仔就差一個髮型了,都多久沒理髮了?看看你這雞窩頭。」
「有嗎?」何俊超摸了摸頭髮,掏出手機,屏幕當鏡子,左右臭美了一下這才道「嗯,是想換髮型了,又到了跟理髮師鬥智鬥勇的時期了。」
「辛辛苦苦留半年,一剪回到解放前。」袁莎莎摸着自己的頭髮,也是不由調侃道「其實我一直想換我給理髮師剪個頭髮,這個願望至今還很強烈呢。」
她看了看盧薇薇,問道「你呢?盧師姐?」
「我?」趴在顧晨格子間上的盧薇薇,立馬縮回了身體「這剪之前我倒是想換髮型,可剪完之後我想換臉。」
「就感覺這每次理髮吧,就是一次賭博,而我從來都沒贏過啊。」
「對啊。」何俊超見狀,也是惺惺相惜道「我每次理髮也是,理髮師都會給我一種新的丑法,而且理髮師的一厘米有這麼長。」
為了表現出長度,何俊超直接用手比劃着「而且吧,我感覺在他眼裏就是是瞎子,而他在我眼裏就是聾子,托尼老師根本不明白什麼叫剪短一點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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