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姐姐,剛才真的要謝謝你,若不是你及時阻止了我,我就叫出聲來了,若是被洛顏兒那個妖女發現,一定會殺了我們的。」項夫人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
「剛才我也嚇得差點叫出聲來,不過一想我們身上有國師給我們的靈符,便好了許多。看來我們猜測的果然沒有錯,洛顏兒果真是妖怪。
國師說咱們七王府中有不是人的氣息,肯定說的就是洛顏兒,今日王爺被關在了天牢,她便放鬆了警惕,露出了真面目。」如夫人現在還心慌慌呢!
「我們要儘快把看到的這一幕告訴國師,讓國師早點把她給收了,留着個妖怪在府中,想想便害怕,萬一她哪天不高興,就會把咱們給殺了,在這個七王府,只有我們與她疏遠,早知道我們就與她走的近些了,或許這樣她便不會殺我們。」項夫人有些後悔道。
如夫人聽了訓斥道:「你被嚇傻了呀!她可是妖怪,與妖怪為伍,你以為能有好下場嗎?那些美人們只是暫時沒事,時間久了,她絕對會傷害她們的,你聽說過有妖怪不傷人的嗎?」
項夫人贊同的點點頭:「姐姐說的沒錯。」
「我們七王府還真是不幸,居然娶進來一個妖怪,難怪她能輕易的迷惑的太子和王爺對她入迷,定是對他們用了妖法,太可怕了。」如夫人道。
「姐姐,我今晚可否留宿在你這裏,我真的不敢一個人回去,萬一洛顏兒晚上出來害人,我出去被她遇到,豈不是必死無疑。」項夫人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當然可以,既然現在我們知道洛顏兒是妖了,以後晚上儘量不要出門。」如夫人拍拍項夫人的肩安慰。
項夫人點點頭:「姐姐說的對。」
次日,早朝
皇上很生氣:「天牢戒備森嚴,刺客怎會過去,居然還傷了七王,獄卒是怎麼看守的?將負責天牢安全的官員給朕叫來。」
「是!」立刻有人下去傳。
皇上擔心的詢問蕭墨塵:「右相,風兒的傷勢如何?」
蕭墨塵恭敬道:「回皇上,刺客刺傷了王爺胸口的位置,雖然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這一劍傷的太深了,要好好靜養,只怕需要一些日子才能恢復,可若是繼續待在天牢那種地方,恐對傷勢不利,聽獄卒說,天牢裏晚上會有老鼠和蟲子出沒,若是碰到了傷口,後果不堪設想,而且臣也派人去天牢調查了,發現有人在七王爺的飲食中動了手腳,七王爺牢房裏的飯菜被下了毒,七王爺昨日一天都沒敢用天牢裏的飯菜,若是七王爺再繼續留在天牢,必死無疑,還請皇上讓七王爺回七王府修養。」
「豈有此理,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對朕的兒子行兇,朕還未判七王爺的罪,便有人如此迫不及待了,一定要嚴查,查到幕後之人,定斬不饒。」皇上很憤怒。
洛文淵站出來道:「皇上,如此可見,七王爺在天牢裏很不安全,應該儘早讓他離開天牢,否則真的會性命不保。」
洛文博卻立刻站出來反對:「皇上,七王爺這次犯了這麼大的過失,民憤難平,若是這個時候將七王爺放回去,只怕百姓會有怨言,到時失了民心,百姓怨恨皇上偏袒自己的兒子,後果會很嚴重的。」
太子一黨的人立刻站出來附和:「左相言之有理,七王爺犯了這麼大的過失,皇上沒有定他的罪,只是將她關了起來,百姓已經很不滿了,若是此時再將人放回府中,百姓定會鬧事的。」
百里南玄開口質問:「那趙大人是希望七王爺在天牢被人暗害而死?」
「睿王爺,臣可未這樣說,天牢裏戒備森嚴,怎會潛進刺客呢!這需要好好調查,這些刺客很是可疑,七王爺都已經被關進天牢了,按理說即便與他有仇怨之人,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動手,只需靜等皇上判七王爺的罪後再做決定,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去加害七王爺,只怕這裏面有內情。」言外之意便是七王爺賊喊捉賊。
百里南玄搖搖頭笑了:「趙大人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七王爺自己做的?那本王真的很佩服七王爺的勇氣,先是給自己下毒,假裝不吃,又讓刺客進去刺殺,還將自己傷的如此重,差點沒命,正如趙大人所說,皇上都還未判七王爺的罪,七王爺何必先自己將自己殺害呢?若是皇上不同意他離開天牢,他受了重傷在天牢,這個時候,稍微有個人要對他下毒手,他便沒命了,七王爺會傻到冒這麼大的風險嗎?若是趙大人,會如此做嗎?」
「七王爺可不是一般人,不是臣能比的。」趙大人道。
「七王爺就是再厲害,也是血肉之軀,他不是神,他也會死。沒有證據的事,趙大人便在這裏揣測,還說出來,便是誣陷。趙大人如此急着幫刺客開罪,莫不是你知道什麼?或者那些刺客與你有關?」蕭墨塵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趙大人聽了不悅道:「右相大人,請你莫要血口噴人,臣可沒有那麼大的膽量派人去行刺七王爺。」
「那趙大人就休要胡亂揣測,否則只能讓別人懷疑你的動機。」蕭墨塵冷冷道。
趙大人說不過蕭墨塵,只得退回去。
很快負責天牢安全的吳大人來到了朝堂:「微臣參見皇上。」
皇上表情嚴厲的質問:「吳晟,你負責天牢的安全,昨晚竟有刺客闖進天牢將七王爺重傷,這是怎麼回事?」
吳晟立刻惶恐的回道:「回皇上,微臣昨晚已經做了嚴密的部署,可是那些刺客武功高強,獄卒們不低那些刺客,所以還是讓刺客進去了,還請皇上恕罪。」
皇上冷聲道:「你身為天牢的負責官員,竟讓刺客進去傷了七王爺,便是你的失職,罷免掉所有職務,回家反省去吧!」
「多謝皇上開恩。」吳晟嚇得立刻退下了,刺客重傷了七王爺,皇上沒有要了自己的命,的確是法外開恩了。
皇上又下令道:「寒兒,霖兒,你們要儘快查清此事,看看昨晚的刺客和那日殺害百姓的刺客可是一伙人,這些人膽大包天,竟敢在天子腳下行兇,實在是罪大惡極,一定要嚴懲。」
「是父皇,我們一定會儘快調查清楚這些刺客的。」百里墨寒和百里雨霖承諾道。
「皇上,還請您開恩,讓七王爺回府修養,若是七王爺繼續留在天牢,只怕凶多吉少。」蕭墨塵繼續為百里御風求情。
百里雲暢站出來開口道:「父皇,我們只是聽右相說七弟傷的很嚴重,到底有多嚴重,我們也未看到,若是這個時候就放七弟回府,只怕朝臣們會不服,百姓也會怨聲載道。還請父皇讓人將七弟帶來朝堂之上,讓大臣們當眾看看七弟的傷再做定奪。」
立刻有人站出來附議:「皇上,臣覺得太子殿下所言極是,讓臣等看看七王爺的傷,若真的傷勢嚴重,臣等也不是冷血無情之人。」
蕭墨塵卻阻攔道:「皇上,七王爺真的傷的很嚴重,不易來回折騰。」
洛文博道:「右相如此阻攔,可是因為七王爺的傷並沒有你說的那般嚴重?」
「當然不是,臣只是擔心七王爺的傷這樣來回折騰,會加重傷勢。」蕭墨塵道。
「皇上,不檢查七王爺的傷便讓他回府去,臣等不信,只怕百姓也不信。」有大臣道。
皇上嘆口氣道:「既然如此,命人將七王小心翼翼的帶來朝堂,讓御醫跟着,在朝堂之上當面檢查七王爺的傷,若真是傷勢嚴重,不易在天牢修養,相信眾大臣也會同意右相的提議。」
「皇上——」蕭墨塵還想上前說什麼。
皇上伸手阻止道:「右相不必再說,朕已經決定了,趙公公,你帶人親自去天牢一趟。」
「是!」趙公公立刻下去了。
蕭墨塵見狀,暗自鬆了口氣,其實他是故意阻攔的,這樣才能逼着太子一黨的人堅持讓七王爺上朝堂來,讓眾人親眼看過他的傷之後,皇上再讓他回府修養,別人也不好說什麼。
很快,百里御風坐在轎子裏被抬到了皇宮,來到大殿外,被攙扶着走進了朝堂。
皇上見兒子臉色蒼白,虛弱不堪,立刻下令:「快給七王賜坐。」
立刻有宮人抬來了一個椅子。
「謝父皇。」百里御風被攙扶着坐到了椅子上。
眾大臣何曾見過七王爺這個樣子,都說七王爺身患怪病,發作起來很可怕,但沒有人見過,大家印象中的七王爺都是氣宇軒樣,冷漠嚴肅的,此刻的虛弱,憔悴,實在讓人意想不到。
「御醫,快給七王爺看看傷勢。」皇上擔心道。
「是!」兩名御醫立刻上前,幫百里御風將衣服解開,露出胸口處的傷。
當看到胸口處的傷,眾人很震驚,傷口看上去很深,很嚴重。
御醫重新幫百里御風上好藥,包紮好傷口之後,恭敬道:「皇上,七王爺的傷勢的確很嚴重,需要臥床靜養,天牢裏陰冷潮濕,加上現在是冬季,更加寒冷,不適合養傷,若是在天牢,只會加重傷勢,雖然七王爺的傷現在不危及生命,可若是在天牢那種地方,可就不好說了。」
蕭墨塵聽了,立刻站出來道:「還請皇上讓七王爺回府修養,等查到行兇之後,和擾亂京城之人後,再定奪七王爺的罪。」
立刻有很多大臣站出來為百里御風求情。
百里雲暢卻看向百里御風詢問:「七弟武功向來高強,不知是何人竟能將七弟傷的如此重?」意思是在懷疑他是故意讓刺客所傷的。
「如果是平時,那些刺客的確傷不了本王,可是昨晚,有名獄卒在臣弟的牢房門口點了一個小香爐,說是熏老鼠和蟲子的,可是剛才讓御醫檢查了,說是裏面有迷香,昨晚只覺得昏昏沉沉的,本以為是午飯和晚飯沒吃的原因,沒想到是有人動了手腳。」百里御風聲音虛弱道。
「七弟醫術不凡,又熟知毒性,怎會沒有聞出香爐里有迷香呢?」百里雲暢繼續質問。
御醫恭敬的回道:「太子殿下,這個讓微臣來回答您吧!香爐里的迷香是無色無味的,而且與熏蟲子的香一起點燃,很難讓人發現的。」
皇上聽後氣憤道:「豈有此理,竟敢如此算計七王爺,那個獄卒呢?帶上來。」
「回皇上,那個獄卒已死,像是被人殺害的。」蕭墨塵稟報道,因為出事後,他第一個趕去了現場。
「一定要徹查此事。」皇上憤怒道:「右相,你協助九王和十一調查此事。」
「是皇上。」蕭墨塵很樂意接手這個案子,若是能揪出真正的幕後之人可就賺大了。
「皇上,七王爺傷勢嚴重,還是趕緊送七王爺回府修養吧!」百里南玄擔心道。
洛文博又站出來道:「皇上,七王爺的傷勢的確該靜養,但若是現在讓七王爺回府修養,只怕百姓會不滿。」
「皇上——」有名御林軍進來稟報:「啟稟皇上,宮門口圍了很多百姓。」
太子一的人聽到這個稟報,眼底紛紛浮上得已之色。
百里南玄和蕭墨塵相視一眼,有些擔心。
「百姓們說了什麼?」皇上質問,心裏也很心煩,兒子傷的如此重,的確不能再回天牢,若是百姓執意要讓風兒待在天牢,他也不能不管百姓的聲音。
「回皇上,這些百姓是來為七王爺求情的,他們聽說七王爺受傷後,很擔心,他們說七王爺是傲岳國的大英雄,相信這次的事與七王爺無關,雖然七王爺失職,但念在七王爺這些年保家衛國立下戰功的份上,希望能對七王爺網開一面,讓七王爺回府靜養。」御林軍稟報道。
皇上聽到這話,面露喜色。
百里南玄和蕭墨塵相視一眼笑了。
蕭墨塵心想:這些百姓還是很通情達理的,看來他與太師昨日的工作沒有白做。
太子一黨的人聽到這番話很不悅。
這些人怎麼回事,拿了他們的錢,現在卻又轉頭幫百里御風說話,實在是可惡。
「既然百姓都為風兒求情了,朕若是不同意,倒顯得朕不近人情了。立刻護送七王回七王府,好生修養,待幕後指使者查出來之後,再對七王的過失定奪。」皇上下令道。
「謝父皇。」百里御風恭敬道。
太子一黨的人不好在說什麼,之前一直拿百姓說事,如今百姓都親自過來幫七王爺說話了,他們還能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七王爺離開。
百里御風被送回到七王府,洛顏兒一早便得知了他受傷的消息,很是擔心,得知皇上讓他回府修養,她早早的便在府門口等着了。
看到馬車在府門口停下來,立刻迎了過去:「風風——」
百里御風被人攙扶着從裏面走出來,面容蒼白。
洛顏兒看了,立刻濕了眼眶:「風風——」
百里御風勾起唇角淡笑道:「顏顏別擔心,我沒事。」
百里御風被送回到自己的住處騰風院,洛顏兒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御醫再次幫他檢查好傷口之後,卻定傷口沒事才離開。
房內只剩下洛顏兒和百里御風二人,洛顏兒坐在床沿,一臉心疼的看着他:「風風,你的傷是不是很痛?」
百里御風伸手撫摸了下她的小臉道:「我不痛,能見到你真好。」
洛顏兒一把握住他的手,不解的問:「風風,你的武功那麼好,怎麼會受傷呢?」然後壓低聲音道:「我聽別人說,你之所以會受傷,是因為你牢房門口的香爐里被放了迷香,可是昨晚岳老來說,你香爐里的香是有人要用來控制你心智的,沒說有迷香啊!」
百里御風看着她道:「右相讓人換了香爐里的香,換成了熏蟲子和老鼠的香,裏面參了迷藥。」
「所以這一切是你們做的手腳,那便說明你沒有中迷香,沒有中迷香,以你的武功,應該不會被傷,你的傷是不是假的?」洛顏兒開心的問。
百里御風搖搖頭:「傷是真的?」
「為什麼?」洛顏兒不解。
「如果不這樣,本王怎麼能回來呢?」百里御風淡淡一笑,像是沒事人般。
「你為了回來故意讓自己受傷,你瘋了。」洛顏兒很不贊同他用這種方式回來。
百里御風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道:「本王真的不放心你,本王怕自己不在你身邊你會有危險,皇后不放過本王,也不會放過你,還有兩天便過年了,本王不想你一個人孤單單的。」
「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出獄?你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只要知道你是平安的,我一個人過年也可以的,我也可以保護好自己,不需要你為我這般犧牲自己。」洛顏兒不想讓他為自己付出這麼多,而且是用自己的身體做代價。
百里御風不想她自責,安慰道:「其實我這麼做也不全是為了顏顏,我在天牢裏真的不安全,飯菜里有人下毒,暗中有人要控制本王的心智,本王可以躲過一次,可以次次躲過嗎?雖然香爐里的香是後來右相換的,但那些刺客的確是有人派來的,他們一計不成生二計,二計不成生三計,我又怎麼可能每次都幸運的躲過呢!這次是因為十四叔暗中部署了人,所以能及時趕去救我,若是下一次,要除掉我之人知道了暗中的人,又會用別的手段,我真的能幸運的躲過去嗎?
與其一直提心弔膽,倒不如傷一次,回到你身邊,可安全,又可天天看到你。」那些刺客的確傷不了他,為了能回到她身邊陪着他,他只能出此下策。
「可是你傷的這麼重,看着便讓人心疼。」洛顏兒也想他回來,可是又不忍心看他受傷。
百里御風安慰道:「這傷或許對別人來說很嚴重,但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這些年出入沙場,已經習慣了。」
洛顏兒聽了更心疼了:「怎麼可能有人習慣受傷呢!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擔心才這麼說的,我沒事,如果這樣會讓你安心,舒服,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我還是希望下一次你們可以想到更周全的計劃,不要再傷害自己的身體,其實只要我們再努力努力,或許可以不用這種辦法,你也能回來的,有時你要相信百姓是善良的。他們一開始針對你,或許並不是他們的本意,只是受人挑唆。」
百里御風是何等的精明,聽了她的這番話後,立刻猜到了一件事,看向她問:「今日百姓去宮門口給我求情,與你有關?」
洛顏兒神秘一笑道:「我與十七叔,夜大哥商議後決定親自去見見那些無辜傷亡的百姓家人,給他們送去溫暖,關心,幫他們將難處解決,加上昨日父親和右相已經去給他們做了思想工作,讓他們心裏明白了,其實真正害死他們親人的不是你,而是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是要害你的人,所以他們便想通了,他們痛恨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為了自己的目的傷害無辜,覺得你不應該替那些壞人背這個罪名,所以心甘情願的跑去皇宮門前與你求情,我還暗中得知,這些人昨日之所以會去宮門口鬧,是有人給了他們好處,肯定是皇后和太子他們慫恿的,除了他們,沒人這麼想要除掉你。」
百里御風心疼的看着她道:「讓你為我的事操心了。」
「說這話可就太見外了,你可是我的夫君,我可不能讓你有事,而且你是為了我才遭遇這次劫難的,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呢!」只要能幫到她,讓她做什麼都行。
「皇后的其它暗算本王都不怕,本王只擔心他們會傷害你,像這種下毒,刺客,本王也可以應付,最擔心的便是他們使用禁術,控制本王,昨晚若不是那位老人家及時趕到,本王真的就見不到顏顏了。」事後想想還真有些後怕,他很自信自己可以沒事,沒想到真的有人會用這種控制人心智的禁術,之前只是猜測,現在可以確定皇后身邊有人會用禁術,以後要更加小心了。
「岳老都與我說了,風風可知對你用禁術的人是何人?」洛顏兒詢問,昨晚岳老並未看到是何人,而且那個老頭,總是說不能管太多他們的事,不知是什麼意思。
「雖然本王沒有看到是何人,但這個人肯定是皇后身邊的人,我猜這個人是國師凌雲霄的可能性很大,他一直與皇后走的很近。」百里御風猜測道,禁術不是誰都能學會的,只有一些修道之人喜歡用那些東西,雖然傲岳國禁止用禁術,但還是會有人冒險,畢竟這種東西,看不到摸不着,很難找到證據。
「如果真的是國師,那麼太子是不是也被他用禁術控制了心智?昨日我在宮裏見到了百里雲暢,感覺前後像是變了一個人般,我也見到了太子身邊的侍女藍蝶,她也說太子最近的變化很大,和以前比,真的像是換一個人,但是大家第一個想到的可能便是我嫁給了你,對太子的刺激太大,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可是我覺得不像,咱們剛成親那會兒,太子還不是這樣,至少眼神沒有這般的陰沉可怕。」洛顏兒努力的想了想,覺得百里雲暢真的變了,至少與她剛穿來時有了變化。
「等我的傷好了,我去找太子聊聊,若是他真的被人控制了心智,希望他能及時醒過來,莫要誤入歧途。」百里御風其實並不希望治太子於死地,他恨的人是皇后,他也清楚,太子這些年其實並不快樂,有皇后那麼個強勢的母親,事事為他安排好,從不會顧及他的意願,他也挺痛苦的,認識洛顏兒後,他的確開心了不少,可陰差陽錯的,顏顏嫁給了自己,對他的打擊一定很大,但還是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來,擺脫掉皇后的控制。
洛顏兒點點頭。雖然每次見太子都一肚子的氣,那是因為她並非真的洛顏兒,所以聽到他說那些話不但不覺得感動,還覺得太子很煩人,其實若是站在原主的立場去看,去想,太子對她真的很痴情,即便他被人控制了,也是因為對原主的愛太深,難以走出來,所以皇后才會讓人控制他。
借用了原主的身子,雖然不能接手她的愛,但還是希望能幫她保護好她愛的男人,至少不讓他誤入歧途,難以回頭。
「顏顏,你認識的那位老人家,到底是什麼來頭,我覺得他很厲害,他是修仙之人?」百里御風好奇的問,總覺得那位老人家和顏顏之間好像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或許了解了那位老人家,便可知道顏顏的一切,包括她的變化。
洛顏兒快速轉動腦子,想了想後點點頭:「沒錯,他是修仙之人,修的還算不錯,所以我才會找他保護你啊!沒想到他還算靠譜。」
「有時間可否請這位老人家來府中做客,我想當面謝謝他。」百里御風說。
洛顏兒一揮手道:「哎呀!他們修仙之人不在乎這些的,救你也算是幫他自己積攢功德了,而且我已經代你好好謝謝他了。他那個人,神神叨叨的,我怕你會不喜歡他的脾氣,會覺得吵。」
百里御風打趣道:「還能有顏顏吵?顏顏我都能適應,一位老人家,有何不能適應的。」
「你討厭啦!我哪有吵啦!」洛顏兒不滿抗議。
「顏顏,說真的,有時間請那位老人家來府中做客吧!本王想當面謝謝他。」百里御風認真的說道。
洛顏兒見百里御風執意這麼說,若是自己不同意,擔心他會多心,點點頭道:「好,等你的傷好了,我會和岳老說,不過他那個人神出鬼沒的,而且脾氣又有些古怪,他願不願意來,我可不敢保證。」
百里御風溫聲道:「我們用心去請,想必他會來的。」
洛顏兒點點頭:「好,這事我記下了,不過在這之前,風風要好好在府中養傷,不要亂動,不要再為別的事操心了,只想着你自己的身體。」
百里御風淡淡的笑了:「現在我是無職一身輕,有足夠的時間養傷,陪着你。」
洛顏兒開心的笑了:「太好了,等你好了,咱們就去遊山玩水。」
「好。」雖然還不知道這件事到最後的結果如何,但為了她,他也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王爺,王妃娘娘,白姑娘求見。」飛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二人相視一眼,洛顏兒說道:「讓白姑娘進來吧!」
片刻後,白語琴走了進來,看向二人,頷首行禮:「語琴見過王爺,見過王妃娘娘。」
「白姑娘不必多禮,白姑娘此時過來,可是聽說了王爺的傷,所以過來瞧瞧?」洛顏兒看向白語琴詢問。
白語琴溫聲道:「沒錯,聽說殿下受了很重的傷,所以語琴想過來幫殿下看看。」
百里御風卻淡淡道:「不必了,御醫已經看過了,也上了藥,就不勞煩白姑娘了,晚上的時候,再讓軍醫過來給本王醫治便可,軍醫對這些劍傷最了解。」
「殿下,語琴這裏有一瓶藥對傷口癒合有很大的幫助,塗了這個藥,傷口三天內便可癒合,長好。」白語琴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道。
洛顏兒看了打趣道:「什麼藥這麼神奇,該不會是裏面有激素吧?」
「雞黍?」二人一臉不解的看向洛顏兒。
洛顏兒換了個說法道:「一般藥效快的藥,副作用都大,可能都會含有對人體有傷害的東西,不知道白姑娘這瓶藥,可是如此?如果是那樣,倒不如讓傷口慢慢癒合,反正王爺現在也沒什麼事,有的是時間養傷。」
這個白語琴,還是得防着點,不知道到底是敵是友。
白語琴說道:「王妃娘娘大可放心,這個藥對身體絕對沒有任何傷害,雖然殿下的傷可以慢慢癒合,但傷在胸口上,一定很痛,每天還要飽受傷痛的折磨,這個藥可三天讓殿下的傷癒合,不用每日受傷痛的煎熬,還請殿下用此藥。」
「既然這個藥有如此的奇效,還是留着給更需要的人用吧!這點傷痛對本王來說不算什麼。」百里御風再次拒絕了,不想欠白語琴什麼。
洛顏兒卻好奇的問:「白姑娘,你這藥很容易製作出來嗎?如果是很容易製作出來的藥,咱們可以多製作一點拿出去賣,一定很掙錢的。」
百里御風聽後無奈的笑了,這丫頭,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掙錢。
白語琴聽後心裏很不悅,這麼好的藥,到了她口中卻成了廉價的東西,她以為這是普通的跌打損傷藥,隨便一個藥鋪就能買到嗎?
可是面上卻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道:「王妃娘娘說笑了,這個藥製作出來很難,有很多珍貴的藥材,語琴手中也就這麼一瓶。」
「原來是這樣啊!風風,你想用嗎?」洛顏兒詢問。
百里御風卻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難得,白姑娘還是留着給更需要的人吧!本王這傷無礙。」
白語琴聽了,心裏挺失落的,自己好心來送這麼名貴的藥,他卻拒絕了,他就這麼怕與自己有什麼牽扯嗎?
白語琴藏在衣袖中的手微動了下。
百里御風的傷口一陣劇痛,額上沁出細細的汗來,臉色很是蒼白,呼吸變得急促。
洛顏兒見狀,擔心的問:「風風,你怎麼了?」
白語琴立刻上前幫百里御風把脈,然後擔心道:「不好了王妃娘娘,可能是殿下的傷口又流血了,殿下現在一定很痛,這傷離心臟很近,在沒有癒合前,每天都會經受這鑽心般的疼痛。」
「風風——」洛顏兒心疼的濕了眼眶。
百里御風忍着痛安慰道:「顏顏別哭,本王沒事,這點痛對本王來說不管什麼。」
胸口處的痛再次襲來,衣服上印上了血跡。
洛顏兒見狀,驚嚇道:「風風,你的傷口流血了,怎麼會突然流血呢!剛才御醫不是已經上好藥,包紮好,說不會出血了嗎?」
白語琴道:「定是殿下的傷口太大了,稍微動一下,便會扯到傷口,殿下,您就讓語琴給您上這個藥吧!這個藥不但可讓傷口快速癒合,還有止血,止痛的效果。王爺這傷在胸口,不可能一點不動的,只要動,傷口便很容易扯到,每日這樣,傷口什麼時候能癒合。王妃娘娘,您真的忍心看到殿下每日被這樣折磨嗎?」
洛顏兒知百里御風不願用白語琴這個藥的原因,他是不想欠白語琴的,更不想讓自己生氣,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她更不忍心,問道:「你這個藥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大的奇效?」
「語琴不敢騙殿下和王妃娘娘。」白語琴語氣堅定道。
「可是——」洛顏兒還是有些猶豫,擔心這藥里會有問題。
白語琴自然是看出了洛顏兒的擔心,看向一旁劍架上放着的一把劍,立刻走過去,拔出劍,往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下。
「你——」洛顏兒和百里御風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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