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車準備。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這一次為了對付焦尾鱷,蘇寧將鎮守營里唯一一架投石車也給帶到了山上,在將狼群轉移後,如今跟隨上山的工匠也在迅速拼湊着投石車。
高達五丈的投石車,足以用長臂將幾千斤重的石頭拋出一公里以外。
「鎮守大人,這填裝的差事也用不着您親自動手啊。」負責填裝的石彈的工匠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熱汗,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蘇寧說道。
「你可知為何投石車這種大多島上工匠都會打造的器械為何小規模戰爭,未曾有人使用?那是因為時常大戰,這些操控投石車的,都是誕生靈識的武人境修士。」
「敢問鎮守大人,為何操持投石車的,須得是武人境修士?」
「目力有限,須得層層傳號方能明確敵軍要塞薄弱之處,可若是讓武人境修士操持,便有靈識可以探知些許幾里外的虛實,從而每一位都是神炮手。」
說罷,蘇寧已經將機瞄的方位鎖定,退後一步,示意操控盤繩的軍士上前。
「嗡」,機關傳來一聲顫響,幾千斤的大原石轟然砸向水潭中央漂浮着恬睡的焦尾鱷,它似乎有所警覺,那頂在腦門上的雙眼猛地瞪圓的剎那,一道黑影已經將它後背砸中。
轟!
水潭激盪起幾十米水浪,體型龐大的焦尾鱷在水底發出一聲咆哮,迴蕩在整個荒山的上空,下一息,它龐大的身形直接掠出水潭,身子搖擺着疾馳沖向投石車的方向。
「嗖」,一根淬毒的箭矢帶着尖嘯直接命中焦尾鱷皮開肉綻的後背,箭頭沒入它的體內,只留下箭尾在體表外微微顫抖。
「嗖」,當張遲張弓搭箭,第二根羽箭命中焦尾鱷後背的剎那,這大傢伙在原地猛地一個擺尾,直接鎖定了他所在的方向,大步朝他奔來。
「嗒嗒嗒」,張遲毫不猶豫轉身就走,他從一處陡峭的山壁掠過,焦尾鱷緊追不捨,就繞着山石朝着張遲追去。
「水箭術」,蘇寧在原地捏了一個法訣,丈長的水箭這一次卻撲了個空,這大傢伙的速度極快,若非張遲有着地理優勢,怕是早就被追上,不過好在水箭炸開之後瀰漫四周的墨色靈氣也裹住了焦尾鱷的尾部,將他半截尾巴上的鱗片給腐蝕掉,疼得這大傢伙連連嘶吼。
轟!
從天而降的第二塊黑石正中焦尾鱷受創的後背,這一次蘇寧可是看了個真切,它皮開肉綻的後背直接飛濺出無數血漿,不過這畢竟是中品凶獸,頑強的生命力催使着它和眼前的張遲纏鬥。
「鐺」,張遲全力一刀劈下,靈氣覆蓋的刀刃在劈中它腦門的時候濺起幾道火星,只留下一道很淺的白痕,根本就砍不進去。
「嘭」,反倒是這大傢伙猛地朝前一躥,足足將張遲撞飛出二十幾步外。
「不好,這畜生想把張叔往水裏逼。」蘇寧眼見着焦尾鱷逐漸將張遲逼到水潭上方的斜坡,他面色凝重之下,伸手接過弓箭,憑着不太嫻熟的箭術,朝着焦尾鱷陸續射出七箭,只有一箭落在焦尾鱷的前足上,箭頭沒入它的體內後,反倒是激發了這大傢伙的凶性,它在原地奔走,不斷將沿途的山石給掃開,無數細小的石塊從坡上滾落到水潭裏。
「哧」,當它追上張遲的後背,朝前一撲之後,竟是直接朝着水潭滾落。
鱷魚一類凶獸的殺手鐧是什麼?毫無疑問是死亡翻滾,若是張遲被它帶入水中,那鐵定必死無疑。
「咻」,隔着百丈開外的林子裏傳來一聲尖嘯,一根足有幾尺長的箭矢直接命中焦尾鱷腦門上的一隻眼珠,血漿崩裂的剎那,它咬中張遲後背甲冑的大嘴一松,整個身子轟然栽進水潭裏。
張遲僥倖逃生,整個人扒在水潭頂上的懸崖邊上,立即便有軍士上前解救他。
這時,蘇寧則留意到了落水之後只在水面上露出一個鱷魚頭的焦尾鱷,它張嘴開始蓄力,一股股水流被它猙獰大嘴給吞進去,轉眼間就在它的嘴裏形成一道高速旋轉的漩渦。
「不好,張叔當心。」蘇寧面色大變,這狡猾的畜生,方才分明可以施展法術殺敵,卻偏偏藏在自己身受重創的這一刻,他腳下一點,提起自己的桃木劍便朝着水潭衝去,想要攔下這大傢伙,只能踏入水潭裏,一劍打斷它的施法。
「咻」,密林中,第二根箭矢到來,竟是搶先蘇寧一部,直接貫穿這大傢伙張開的巨嘴,消失在漩渦之中。
轟!
站在水潭邊上的蘇寧渾身一顫,一顆足有一兩丈長的碩大鱷魚頭在他眼前炸開,鮮血飛濺,一瞬間便染紅了整個水潭,即便是剛衝到水潭邊上他的,渾身衣襟也已濕透。
「好強的法術。」他嘴裏吶吶自語,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被軍士救下,躺在坡頂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的張遲,心中稍安。
「三少爺,您當真是大膽,若是卑職來碰巧奉命巡山,後果不堪設想。」密林中,一道身影健步如飛,很快便掠到水潭邊上,他看了一眼被數十名軍士用繩索迅速拖出水潭的焦尾鱷屍首,嘆了口氣。
「燕軍侯,此番多謝出手相助。」蘇寧朝着燕傑微微拱手一輯,便讓軍士將張遲攙扶到鱷屍前,用匕首割破鱷魚的腹部,從裏面取出一顆足有拳頭大小的內核。
燕傑看着張遲正在煉化那一顆黑色的內核,舔了舔嘴角,有些眼熱,他也是武人境二重天,和其他五大軍侯相當,都是因為島上沒有充足的煞源無法突破。
「三少爺,您今日帶着人將這荒山的狼群和焦尾鱷都給擒殺了,往後這荒山可是再無凶獸盤踞,您打算怎麼向伯爺交代呢。」
蘇寧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你既是奉命巡山,回去之後且替我告訴爹,這荒山今後便歸我仙桃鎮了。」
「三少爺,您這不合適吧。」燕傑賠笑一聲,「這荒山可是伯府的產業。」
「無妨,你就原話照說,拿酒樓四成生意換一座荒山,挺划算的嘛。」
燕傑很想辯解,您那酒樓分明是借了伯爺的招牌看護,這四成生意如今也不在伯爺的手中,各自分了兩成的大少爺和四少爺都給了份子,再想讓伯爺添上這一座荒山的領地,怕是不成。
何況原本仙桃鎮不過一百二十里,如今倘若多了這一百八十里的一座荒山,那眼前這位三少爺的封地可就勝過蘇家排在前面的那兩位了。
當然,這件事情最大的阻力並非蘇震這一脈,要知道,如今偏安一隅的黑松子蘇雷執掌的封地面積也不過六百餘里,他侄兒這麼一弄,直接多了一百八十里的荒山,躍居蘇氏第三代中封地最廣,他能心平氣和地接受嗎?
燕傑懷着複雜的心思離去,他方才出手相助,也是聽聞這些日仙桃鎮發生的事,也想跟這位突然強勢崛起的三少爺拉攏關係,可他現在卻陰差陽錯地步入這風口浪尖中,一時間心中有些後悔。
不過他心中念想着離開時蘇寧的那一句,「今日我蘇寧挪用了此處的煞源,今後我五柳島有人需要煞源都可以來尋我便是。」
一個時辰後,燕傑心情複雜地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五柳伯蘇震後,就靜靜地退到一旁等候他的命令。
「倘若伯爺命我登門將三少爺抓回來,這可就難了。」他心中又開始悔恨自己為啥不命一個都伯前來傳信。
「歲數不大,口氣倒是不小。這個臭小子,最近倒是挺能耐的,剛向我討要凶獸精血,便又在荒山把我蘇家的狩獵場給納為己用。」他聽見蘇震嘴裏嘀咕的話,將身子壓得更低了。
「也罷,就勞煩你燕軍侯再去一趟仙桃鎮,替我將那太白仙釀原漿討要二十壇過來,另外告訴那個臭小子,倘若他這兩門生意成不了,這荒山還得還回來,若是能成,得了便宜的老大、老二、老四也不會說些什麼。倒是他大伯那裏,得他自個兒去說道。」
「是。」燕傑心中鬆了口氣,邁步出門,心中還有些意外,自家伯爺平日裏不是不太重視這位三少爺嗎?這一次竟然沒有任何懲處?
他倒是沒有留意蘇震討要的那二十壇太白仙釀原漿,在他看來,一罈子靈酒,也不過幾十塊靈石,莫非還能頂的上荒山這麼多凶獸和一百八十里封地?
這分明就是自家伯爺有心將這一大塊地盤賞賜給三少爺。
「方才倒是趁機將老張突破煞氣境和三少爺踏入武人境的消息稟報給了伯爺,這一次應徵,伯爺是否會帶三少爺出征呢……」他心中犯着嘀咕,也在考慮今後如何和蘇寧拉近關係。
念想到這裏,他便乘騎着疾風狼來到了仙桃鎮,剛入鎮門,一股飄香四溢的肉味便撲鼻而來,他鼻尖嗅了嗅,頓時食指大動。
「這是何美味,莫非這鎮守府中有人在烹煮牛羊不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9s 4.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