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相夫人要守寡 第三百二十五章:另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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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柏森站在望風亭對面,凝神看着甘沛霖。

    這時候,春風席面,暖的正好。

    甘沛霖一身淡藍色的衣裳,像是鑲嵌在這幅暖春圖裏的佳人,優雅而靈秀。

    手裏拿着紅紅綠綠的魚食,輕輕的往湖面上撒。

    一簇簇或金黃或橙紅的錦鯉爭相競食,歡快的擺動着尾巴。

    她的瞳仁里映着這一簇簇鮮活的生動,神采奕奕。

    「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台。」徐柏森舒唇笑道:「這說的就是你吧。」

    甘沛霖抬頭與他對視。徐柏森穿一件群青的袍子,映在這綠水紅魚前,沒有一絲突兀。「表哥這是感慨什麼呢?」

    徐柏森踏着水面,如蜻蜓一般輕靈點水,停在甘沛霖身邊。

    「大都督府才放出消息,說是懲戒了個昔日大都督身邊最得寵的婢子。」徐柏森想了想,道:「她有個俗氣的名字,叫杏花。」

    「哦。」甘沛霖略點了下頭。

    「對了,我想問你,之前你接回府的那位表小姐呢?怎麼好就都沒聽見她的消息了?」徐柏森說的是沫初雪。

    「她有手有腳,去求了姜域,便走了。」甘沛霖無關痛癢的說了一句。

    「那就好。」徐柏森略點了下頭。

    「怎麼?」甘沛霖總覺得他這三個字耐人尋味。「你是不是私下見過她?」

    徐柏森沒吭聲,眼神有些飄忽的看着水裏的魚。「魚呀,鮮少有餓死的。多半是撐死,你悠着點。」

    「別轉移話題。」甘沛霖將沒有投完的魚食遞給了留蘭,起身看着徐柏森:「你什麼時候見過她?在哪裏見的?」

    徐柏森略微想了下,道:「前兩日,我……在街市上,看見過她。」

    甘沛霖太了解徐柏森了,他可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主。「只是看見她,用不用特意跑來問我關於她的事。你呀,話說一半不嫌累嗎?還不如一次說清楚。」

    尷尬的笑了笑下,徐柏森點頭:「要我說也行,你答應我不能生氣,更別衝動。」

    在看見甘沛霖凝重點頭之後,徐柏森才繼續道:「其實我看見過她好幾回了。差不多都是在下朝之後。她……總是跟着姜域。」

    「她跟着姜域?」甘沛霖有些詫異。

    明明就是她自己偏要離開大都督府的。甚至連一聲招呼都沒打。

    原本她沒作怪,甘沛霖的心思也絲毫沒有放在她身上。

    原來,她改變了方向。

    「沛霖,你聽說我,其實像大都督這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握重拳又氣宇軒昂的男子,往往都不可能只鍾情於一人。總有人惦記,有人主動投懷送抱,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我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為你救過沫初雪,她去在背後做這個,太不地道。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沒救過她。」甘沛霖悠然笑道:「救她的人是姜域。」

    「那她……這是要以身相許?」徐柏森不解的說:「可是她不是一直鍾情敖珟嗎?」

    「世上的事,哪有什麼什麼絕對。」甘沛霖溫眸笑道:「這種事,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如果她最終也沒防備住沫初雪,沫初雪真的嫁給了姜域。那也好,甘沛霖很好奇,她和沫初雪之間的恩怨,是不是哪怕換一個男人,都要繼續進行到底。

    「柏森,沛霖,你們在這兒啊。」

    說話的,是徐柏森的父親徐景先。

    「父親。」

    「舅父。」

    甘沛霖和徐柏森異口同聲,兩個人都格外驚訝。

    「父親,您怎麼回來了?這個時候,不是該……」

    「為父得到皇上的傳召,回京覲見。一大早就趕到朝中。這是剛下朝。」徐景先沉眸看着兩個年輕人,強抑制住心口的激動,眼神炯炯:「皇上,八成是要重新啟用徐家了。」

    「什麼?」甘沛霖和徐柏森又是異口同聲。

    但兩個人的表情明顯不同。

    甘沛霖擔憂不已,徐柏森卻躍躍欲試。

    「父親,您的意思皇上要讓您掛帥出征?」徐柏森搶在甘沛霖前頭開口,眼神里透着期望。「兒子願意隨您出征,鞍前馬後,只求父親允准。」

    「表哥……」甘沛霖想起徐柏森上一世,心就揪了起來。「這恐怕不合適吧。表哥你還是……」


    「並不是。」徐景先捋順了鬍鬚,道:「皇上欽點的就是你。皇上讓你跟着敖珟,趁着我朝氣勢如虹,向一直欽犯的諸國討飯。第一站,就是西陲。」

    「是皇上欽點兒子隨敖將軍出征?」徐柏森眼底的光芒瞬間就變的鋒利起來。那股子激動,好像他已經等待良久。

    「是。」徐景先按了按他的肩,微微用力:「我兒能得到皇上的賞識,咱們徐家這些年的苦就沒白挨。」

    「舅父,可是外祖父說過……」甘沛霖的話還沒說完,徐景先就豎起右手,示意她噤聲。

    「沛霖,舅父知道你的擔憂。原本舅父也不想讓你表哥涉險。可是……」徐景先面色凝重道:「徐家是朝廷的忠臣,歷經幾代都是手握腰間佩劍,馳騁沙場的英雄。總不能敗在我們父子手裏。起先,你外祖父確實不同意,可如今,柏森是皇上欽點的將領。這是光耀門楣的事!咱們徐家人,怎麼能退縮!」

    這番話堵得甘沛霖胸口發悶:「舅父所言,沛霖一個字都不敢望。雖然沛霖是女兒身,從不曾跟着外祖父舅父舞刀弄槍,繼承徐家衣缽。可是自幼,沛霖就看着外祖父傳授劍術、戰術給您和表哥。沛霖知道徐家的確世世代代都是馳騁沙場的梟雄。可當年從漩渦中歷劫,才換回如今的太平。這才多少年啊,怎麼就又要往那漩渦里鑽。」

    「沛霖。」徐柏森走過來凝重的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指尖冰涼。「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這就是徐家的宿命。我從來不甘願被困在這看似太平的徐府之中。龍游淺水,壯志難酬。馳騁沙場才是我唯一的夙願,你就別擔心這些了。」

    說完他放開甘沛霖的手,凝重朝徐景先拱手:「父親,皇上的意思是,何時出征?」

    「皇后娘娘芳誕之後立即出征。」徐景先壓低嗓音:「在西陲不曾有準備時,攻他個措手不及。」

    「是。」徐柏森的心狂跳不止:「兒子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這件事,真的只是宣堌的主意嗎?敖珟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甘沛霖忽然覺得很疲倦,一方面要為了母親的仇和薛苞芸周旋在姜域的勢力範圍內。一方面,她還要想方設法不離開追逐權利這個圈子,這樣才能知道這裏面的勾心鬥角,才能借力打力,尋找機會向敖珟討回這筆血債。

    她還不甘被宣堌利用,不肯忍受皇后的陷害,腹背受敵,處處危機,她竟然沒有一件事能做好。

    眼下,就連徐柏森都要出征了。她真的很害怕應驗了上一世的結局。

    這種力不從心的無奈,衍生了無數的恐懼,甘沛霖只覺得渾身發冷。

    「舅父和表哥既然已經有了決斷,那沛霖就先告退了。」她行了禮,轉過身,快步離開。

    留蘭緊忙陪着她走,能感覺到她有些奇怪。

    「大小姐,您的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我沒事。」甘沛霖挑眉:「你去安排馬車,我要見錢昀。」

    說是要見錢昀,但甘沛霖更想見的是姜域。

    留蘭安排好馬車,按照事先說好的地點,秘密護送了甘沛霖去見錢昀。

    剛見面,錢昀就發現她不對勁,二話不說直接替她請脈:「夫人,您是怎麼回事?」

    「我沒事。」甘沛霖想要掙脫他的手,卻沒有他力氣大。「姜域在哪?」

    燕子聽見動靜,趕忙走進來。「真的是夫人。」

    「燕子。」甘沛霖發現她在這宅子,不免詫異:「你不是在大都督府嗎?怎麼會在這兒?」

    「錢昀讓人送消息回府里,請主子設法過來。但主子從早晨進宮就一直沒回府。這時候還在朝中不知道皇上商議什麼事情。」燕子擔心的說:「奴婢是怕有什麼難以控制的事情,所以就特意趕了過來。夫人找主子什麼事?」

    「先別說了。」錢昀直接對身後的藥徒道:「準備銀針。」

    「做什麼?」甘沛霖警惕的瞪着她。

    「行針活血。」錢昀冷着臉看她:「我說過,不能情緒波動過大,你為什麼就這麼控制不住自己?」

    藥徒手腳利落,以至於甘沛霖還沒做出回應,就被錢昀粗暴撕開衣裳,露出了雪白的肩頸。

    「你……」

    燕子和留蘭都懵了。

    眼見着錢昀下針,兩個人對視一眼,生生忍住。

    這一針,差點把甘沛霖扎哭。

    長長的銀針,直接扎進去一半,那種痛,好像已經觸及到骨頭。她疼的直喘。

    「你這麼醫病,是嫌自己命長?」甘沛霖不滿的說。

    「醫者眼中,只有病者。只分能醫或不能治。」錢昀冷着臉道:「夫人若再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那趁早換個大夫,也省的壞了我的名譽。」

    「你可真有脾氣。」燕子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郎中。「也不知道主子從哪找來的人?」

    錢昀看也沒看她,冷聲道:「這就不是你操心的範疇了。」

    言罷,另一根針接着刺下去,甘沛霖疼的蹙眉,身子都軟了。

    眼看着支撐不住,錢昀一把勾住她的肩,就這麼抱着她繼續下針。

    留蘭和燕子倒吸了一口涼氣,誰都沒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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