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校尉,前鋒已將這裏大部分的人都給抓住了,只是還有一小半逃脫了,他們逃入了迷霧之中,我等都記着您的吩咐,沒有追上去。書神屋 m.shushenwu.com」
「敵軍的首領已經被抓住了,那人還想掙扎,所以被擊傷了,現在已經將其拿下!」
「已經完成了掃蕩,此處營地除了零星抵抗之外,已是安定,至於那些獠人的高層,也都被圈起來了。」
……
隨着一個個信息傳來,李懷不由點點頭,然後一一作出批示。
「不錯,這些人都先控制起來,也不用太過逼迫,但這兵刃是必須要收繳的,尤其是那些獠人貴族,他們這些部族內部是缺鐵的,所以兵器之中,很多都是木器,鐵器也是參差不齊,但他們之中的貴族不同,能接觸到貿易互市,指不定身上就藏着什麼短刀、匕首的,一定不能疏忽了,至於那些逃入迷霧之中的,也不用擔心,那邊的那位先生,已經替我們將問題解除了。」
李懷一邊說着,一邊抬手朝着前方指了指。
過來報信,然後等候指示的人,聞言不由看了過去,入目的卻是個中年男子,明顯是被鄭龍帶人給押送過來的,這心裏不免疑惑,卻也不敢多問,就拱拱手退去了。
李懷則順勢朝着鄭龍和朱守看去,心中有種奇異之感。
要知道,之前幾次回溯和輪迴,都是李懷被抓,然後在朱守的面前用言語來刺探,雙方的強弱之勢十分分明,李懷不得不打起精神,才能搜集到足夠的情報。
那時候,朱守神色從容,舉止優雅,一舉一動都有氣度,更是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結果,現在局勢逆轉,變成了朱守被擒拿着押送過來,自己則居高臨下,倒是要在看一看,對面這位朱先生,是否還是氣度如常。
這般想着,那鄭龍已經帶着朱守走過來了。
朱守的眼睛裏,明顯閃爍着審視和疑惑的目光,在走到李懷跟前的時候,他就要開口說話。
「朱先生先不用忙着說話,等我將這邊的軍情都處理好了,你我在說也不遲。」李懷擺擺手,一副很有強調的樣子,着實是讓朱守驚了一下!
這裏面的緣故,說起來倒也簡單。
「他是如何知道我的姓氏的?」
朱守這胸中心猛然跳動,心頭的疑惑越發濃烈起來了!
怎麼這龍驤軍的將領,不光知道此處,能破了迷蹤陣,甚至還知道我的姓氏?那我的來歷,他莫非也已經知曉?
這般一想,朱守這心中就難以鎮定了,雖然還竭力保持,只是這眼神和一隻手,都忍不住摸了摸懷中的那件被包裹的事物。
這個細節,自是被小心觀察着朱守的李懷,給收入眼中了,但他依舊不動聲色,不僅沒有說穿、說透,而是在那邊指揮若定,將那些過來稟報尋求指示的,都一一安排妥當。
他本就在大寧帶過兵,還是幾萬人的兵馬,手底下驕兵悍將一個個乖如寶寶,眼前這點局面,如何會難住他,自是條理分明。
而這一切,都沒有刻意迴避旁人。
鄭龍先前已經領教過一些了,但現在看的也不由越發感嘆,果然是百年難得一出的人傑,自己等人之前算是白擔心了,以後只要緊跟步伐,必然能飛黃騰達!
至於那朱守,則更是心頭驚訝,越看,越是心中不安,等到李懷忙碌過後,重新看過來的時候,朱守心頭輕鬆盡去,滿臉凝重。
「我們到裏面去談。」李懷神色輕鬆,指着身旁的一頂帳篷。
朱守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輪舉部作為部落民,本身也是物資匱乏,就算是出征,連營寨圍欄都扎不齊整,帳篷數目也是是份有限,整個營地中一共也不多。
而這個,正是朱守之前所屬的那一頂。
可等他隨着李懷走進來之後,心情和之前可大不同了,之前他是主,如今他是囚。
李懷當然不是為了故意打壓朱守,才會讓其人走入此處,他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和目的的,因此從朱守走進來之後,李懷的目光就牢牢鎖定在其人身上,尤其是朱守的那雙眼睛。
「方才,我驚了這朱守的精神之後,他下意識的動作,證明其人身上藏着什麼東西,十分的關鍵重要,等會要是審問不出什麼,就直接奪了他懷中之物即可,不過除此之外,不知道此人是否也在這營帳裏面,留下了什麼。」
想是這麼想,但李懷也清楚,這人要是打算跑路,肯定要把珍貴的、要命的、值錢的玩意兒都給一股腦的捲起來帶走,能留在營帳中的都是些次要的。
但架不住自己攻得急,急切之下,他朱守來不及反應,留下一些尾巴也是可能得,這時候故地重遊,一個下意識的眼神,說不定就是線索,就算是退一步來說,被其人故布疑陣,也不見得能有損失——大不了就回溯唄!
再者說來,之前自己是被捆着在這裏說話,現在是坐着……
「是不是讓人給朱守身上添一根繩子?這樣會不會刺激到他?覺得是在侮辱他?」
正當李懷在這裏想着公平對待、還施彼身的時候,朱守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在這位幕後黑手看來,眼下發生的事,固然是處處皆有詭異,但自己既是被抓了,肯定要被審訊,甚至那年輕統帥挑選此處,又一進來就沉默不語,都是為了施壓。
不過既然遲早都要交涉,不如跳過這些步驟。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他決定投石問路,同時心裏盤算着對策,心裏更是模擬着對方可能的回應。
「你在長沙的線人,沒有告訴你嗎?」
李懷則是微笑回應,一開口,就將了一軍!
朱守立刻心頭一顫,但馬上就穩住心神,有和李懷交涉起來,儘量不讓對方進入審訊節奏。
李懷則從善如流,就和朱守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來,可越聊,朱守的心越是往下沉。
原因無他,因為對面這年輕將領不僅沉穩,而且對自己了解的太過透徹!就仿佛……
「我的身邊有內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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