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北大學附屬第一醫院,許義第一時間就被送進了檢查室。
檢查結果看的柳平目瞪口呆,是他親自給許義做的手術,他還是許義的主治醫生。可以說,從許義進醫院到現在的身體狀況他最熟悉。然而現在的檢查結果卻是讓他無法相信。
這個情況比上次許義的甦醒還要更讓人震驚。
他發現許義身上的刀口竟然已經奇蹟般的痊癒了。更可怕的是,從CT圖上看,他居然看不到許義心臟上的手術痕跡了。整個心臟癒合的極其完美,就好像根本沒受過傷一樣。
這不僅不符合常識,也不符合醫學原理。任何手術必定都會產生相應的手術結締。但許義身上卻完全看不到。
「我擦,老師,這牛逼啊。尼瑪天神下凡啊,這身體組織差不多完全重生啦。」劉能站在柳平的旁邊,看着檢查結果也是不由驚嘆道。他原本還擔心許義經過兩天高強度的考試會造成創口破裂,現在居然發現不僅沒破裂,而且連創口都沒了。
「老師,我覺得你可以拿諾貝爾醫學獎了。」劉能讚嘆道。
「老柳,什麼情況?」吳佳木是地理學教授,看不懂CT照片,但看見柳平的表情,也意識到一絲不尋常出來。
「難以置信,難以置信。老吳,這個小伙子簡直就是奇蹟。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柳平一面搖頭,一面驚嘆。
「他的傷不僅全部癒合了,而且連傷口都看不見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的機體實現了重新複製。老吳,現在有件事情你必須是幫我了。」
「你想幹嘛?」吳佳木警惕的問道。
「我一輩子研究細胞,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就好像你在做地質考察時,發現長江竟然還有幾個源頭一樣。在沒弄清楚原因之前,我絕對不能放過。我想將這個小伙子留在醫院,暫時讓我研究一下。如果他不願意呆在醫院,去我研究所,甚至去我家裏都可以。」柳平連連道。
「老師,你太聰明了,我怎麼沒想到。真要出了成果,這可真能得諾貝爾醫學獎啊。」劉能在旁邊驚喜道。
「這我可做不了主,你得自己去同許義商量。」吳佳木連忙回絕。
「我認識你這麼多年,自然了解你的為人,我不求你幫忙,只求你不要搗亂。」柳平忙道。
與此同時,在病房裏面,許義坐在病床上,心裏也是十分糾結。他可以預想到柳平等人看到檢查結果的表情。但人家對自己也算是講道義、講素質,自己不可以因為擔心暴露就一走了之。況且現在在病房裏,還有一個人——吳小千。他實在是不方便臨陣脫逃。
許義看了吳小千一眼,結果發現吳小千也正看他。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點不好意思。為破解尷尬,許義主動開口道
「你交卷挺早的啊。」
「你也不慢,好像你比我還快一點。」吳小千回應道。
「我是不會,亂做,所以等到交卷就趕緊走人了,你跟我那能一樣啊!」許義忽悠道。
「嘿嘿。」吳小千不置可否的一笑,顯然並不相信許義的話。
許義忙岔開話題
「剛才我聽柳教授說你準備出國留學,既然都有這種打算了,為什麼還要參加來參加高考呢?」
「你不也是語文沒考,後面三科也去了嗎?」吳小千的反應顯然很快,證明了她不是胸大無腦的少女。
「我那是存心要去搗亂的。我們那班主任太勢利了,知道我成績不好,就想讓我留級,我怎麼能夠讓他如願呢,我怎麼也得去考一下,拉低全班平均分,讓他扣一點績效獎金嘛。」許義繼續忽悠道。
不過還沒等吳小千回話,一個尖銳的男聲先傳了進來。
「我就知道你這個小混蛋沒安好心。好,好,你既然不讓我安生,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居然是苟學東,他竟然找到了這個地方。
他兩個眼睛像是充了血般漲的通紅,胸膛也因為激動起伏的厲害。此時他用手指着許義,唾沫星子差點沒噴到吳小千臉上,迫使吳小千不得不退到陽台的位置。
「小畜生,你要害我是吧,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害我呢,我告訴你,沒那麼便宜的事。」苟學東氣急,許義毫不懷疑,如果不是病床的隔離欄,苟學東一定會衝進來掐死自己。
「苟老師,你也真夠拼的,不過就是一次高考,你還非找到醫院來。我也算是服你了,你到底想怎麼樣?」許義看着狂躁不安的苟學東,真心感到無語。從那天晚上的陽台談話開始,他就已經沒有將苟學東當成自己的老師了。他堅信,一個真正有師德的老師不會在學生遇到困難的時候將學生拋棄。
「我不會讓你好過。小畜生,你以為你害的到我。我告訴你,我已經將你的事情告訴校領導了,校領導大怒,當場就拍了桌子。他們讓我來通知你,不管你今年考到什麼水平,衡南中學都沒你這個學生。還有,既然你已經畢業了,那麼學校以前給你的一切待遇就地取消。給你發的生活補助,還有給你租的房子,下個月就要收回。你自己將你的東西清點一下,否則到時候全部給你扔出去。」苟學東興奮的叫着。
許義在心中對學校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的波瀾。但他看到苟學東興奮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的同情。究竟是怎樣病態的一種價值觀才會讓苟學東從迫害自己的學生中找到快感和成就感?這樣的人都能成為老師難道不是一個悲劇?
苟學東以為通過經濟的封鎖就會讓自己走投無路。如果是以前,許義或許真的會感到十分棘手,但現在,有了薛定諤系統做後盾,他堅信他只要用知識點換任何一種稍稍前沿的知識都可以換取巨大的財富。而這種巨大的財富遠遠超出苟學東的想像。
一段《莊子》的話浮現到許義的腦海中:子勿奪我腐鼠耶。在許義看來,衡南中學提供的待遇已經完全不值一提,而在苟學東的眼中,這些東西都是至高無上的利益。
「謝謝你來通知我,現在你通知的使命也完成了,可以離開了吧?」許義很平靜。
這種態度明顯大大的出乎苟學東的意料之外,他想像中許義應該又是惶恐,又是慌張,更有一種故作鎮定的驚惶。他之所以親自前來通知這個消息,就是想看到許義的這種表情。
但是,一切都變了。他根本沒有想到許義的表情這麼淡定。淡定的讓人無語。這種巨大的落差讓苟學東竟然一時找不出話來說。
「你就裝吧,小畜生,你就裝吧,我知道你心裏面想什麼,你來求我吧,如果你願意求我,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在校領導面前給我說兩句好話,多給你寬限幾天時日。」苟學東的聲音都有些嘶沉了,他絕望的說道。
這時候,吳佳木、柳平、劉能三人也來到了病房,他們看見苟學東的表情就覺得情況不對。
柳平當即沉下了臉
「你是什麼人?怎麼私自進入病房?」
苟學東瞥了柳平的一眼,不屑的悶哼一聲,用手指着許義道
「小畜生,你一定會來求我的。」
柳平已經大聲的怒喝了
「保安,保安。」
苟學東這才氣沖沖的摔門而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4s 3.977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