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樹葉嘩嘩作響,陽光灑滿的樹林間充斥着蟲鳴鳥唱,可在迷失之林內的氣氛已是跌至了冰點,所有人都在為連城雪的生死而捏了一把汗。
話說現在的連城雪,因為中了狂飆的幻術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聯盟軍選擇冷眼旁觀,小聯盟的同伴也沒有能力出手相救。
連城雪明白自己的處境,艱難地笑道:「殺了我又有什麼用,我改變不了的,你也一樣改變不了,而且……你還會惹上一個大麻煩……」
「改變不了的東西,毀掉就可以了。」
狂飆將連城雪擲到空中,雙手結「天雷印」,一道電光順着狂飆的手指直直地射向連城雪。
施信雖然命令眾人不要插手,但他本人對於狂飆的做法是深惡痛絕,拳頭攥的咯咯直響,就在施信猶豫出不出手的時候,一根長鞭由林間深處竄出,將連城雪拽離了狂飆的攻擊範圍。
長鞭圍繞着連城雪盤旋飛舞,似乎是在保護着他,樹林間漸漸瀰漫起一陣冰霧,狂飆注意到自己的腳不知何時已經被冰封住了,而且寒冰還在不斷地侵蝕着自己的身體。
聯盟軍大校伊斯貝爾發動異能,捲起一陣強風吹散冰霧,雲開霧散之後,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連城雪身前——藍若非
狂飆並沒有因為自己被妨礙而惱怒,反而更加興奮起來。
「風雷五行鞭……藍柯的孩子嗎?最強陰陽師的後代,我倒要看看藍柯的本事到了下一代還剩下幾成!」
蔓延的寒冰瞬間便被狂飆釋放出的強大靈風擊了個粉碎,可當靈風剛剛過去之後,藍若非的長鞭突然從狂飆腳下的地面竄了出來,瞬間就把狂飆捆了個結實。
施信注意到,藍若非手上鞭子的一頭深深地扎入了地面之中,應該是在狂飆動手之前就已經布好的一個陷阱,在驚嘆年輕人的成長之餘,心中也多了一重擔憂。
「不愧是『霧谷八仙』的後代,多少年之後,他們無疑將成為反戰聯盟最為棘手的敵人。」
狂飆雖然被困住,但藍若非十分明白,這絕非終結,稍有疏忽,便隨時有可能被反制。
不出所料,狂飆臉上再次泛起令人恐懼的詭異笑容。
「小姑娘,有時候太過注意對方的行動反而會產生無可挽回的疏漏,我給你上的這一課看來你要拿自己的性命來交學費了。」
藍若非瞬間醒悟,低頭一看,從鞭子上流過來一絲淡淡的電流,此時已經蔓延到了自己的手臂,藍若非想要鬆開手,可電流卻將長鞭和手緊緊地黏連在一起,根本無法分開。
狂飆悶哼一笑,四周的靈力又猛然流動起來,前兩次靈風是向外擴散,而這次則是向內吸入,由於手與長鞭無法分離,藍若非被拉到了漩渦的中心,狂飆的身體周圍纏滿了致命的電弧,哪怕是碰到,也會被撕成碎片。
此時的狂飆簡直如同一個小型黑洞一般,要將一切都吞噬、毀滅,而藍若非則如飛蛾撲火一般,沖向死亡。
如同飛蛾撲火那瞬間的閃亮一般,一道金色的光芒陡然亮起,而藍若非則被這團光芒擋在了漩渦之外,待光芒散去,只見一個身着黑袍、頭戴兜帽的人正與狂飆對掌。
稍時,二人掌間閃起一團亮光,狂飆躲閃不及被光線貫穿了身體,敗下陣來。
眼見狂飆被壓制,這神秘人回頭看了一眼藍若非,可就是這短暫的疏忽,成了狂飆反敗為勝的契機。
狂飆由異空間召喚出一把玄鐵巨劍,趁着神秘人回頭的間隙仗劍橫掃,雖然神秘人及時用靈障擋住了巨劍,但是強大的衝擊力還是將他擊飛了十數米之遠。
「你終於還是出現了……藍其羽,聯盟軍當初當着你的面殺了你的母親,你竟然還能恬不知恥地加入反戰聯盟,今天我就再讓你嘗嘗親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感覺!」
聽過這番話,藍若非心裏也是一驚,可未等有所反應,狂飆便猛然將長鞭拽了過去,繼而手並劍指,結「驚雷印」,借着雷電的力量,將劍指生生地嵌入了藍若非的腹部,強大的衝力也將藍若非擊飛,為了不讓藍其羽有所行動,狂飆還特意又釋放出一陣靈風,壓制住他。
藍其羽身體動彈不得,便催動全身靈力,幻化為一道靈光,及時接住了被擊飛的藍若非。
雷電的衝擊讓藍若非瞬間就失去了知覺,然而,她還是憑藉着最後一點意識強迫自己睜開雙眼,將眼前這個人的面容印刻在腦子裏。
雖然藍若非封印了自己幼時的記憶,但在第一次和冒牌的藍其羽在藍公館見面時,她就知道那個人並不是自己的哥哥,這或許是出於親人之間那一種獨特的感應。
藍其羽讓藍若非平躺在地上,將手放在其腹部,用自己的靈力將「天雷印」的電弧引到自己的身上。
狂飆奸笑道:「愚蠢的傢伙,這麼做救不了你的妹妹,而且你也會被『天雷印』燒成灰燼。」
狂飆見藍其羽根本無視自己的話,乾脆就直接動手送他們兄妹上路,可不巧的是,這一幕被前來阻擋聯盟軍的張洞簫撞了個正着。
姜到底還是老的辣,張洞簫一眼便看出了狂飆的死穴,趁着狂飆不備,兩枚銀針封住其鎖骨,然後近身封了他的「七屍穴」,不可一世的狂飆便一頭栽倒,沒了氣息。
張洞簫的出現立馬讓施信警覺起來,然而雷德更在意的是之前狂飆的話。
「如果我們面前的這個人是藍其羽的話,那麼現在在軍艦上的人是誰?」
藍其羽身上的電弧越來越強,相應的他的身體也開始漸漸地分解消失,在完全消失之前,他將全部的靈力化作一束光,注入到藍若非的體內。
張洞簫替藍若非把過脈後向藍其羽道:「她傷得太重,即便你把功力都給她也不能保證她的生命,這麼做值得嗎?」
「當然值得,因為……她是我的妹妹呀。」藍其羽淡淡一笑。
張洞簫聽罷也不再規勸,而是運了運氣,然後從口裏吐出一顆丹丸,為藍若非服了下去。
「我想看看你的希望之光在這個孩子身上到底能綻放如何的光彩。」
就在藍其羽即將消失的時候,他對連城雪說了一句話,語止的一刻,溫柔的光芒籠罩住了每一個人,在這裏與藍其羽有關的一切從在場所有人的記憶里完全消失了。
藍若非的重傷退場讓連城雪心裏起了不小的波瀾,這件事的影響甚至延續到了很久很久以後,這也將成為其轉變的一個開始。
狂飆的威脅暫時解除,但是張洞簫的出現又讓聯盟軍的立場產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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