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與妹妹吵架後,韓釗便一直沒回過家,韓母雖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女兒的表現來看,這兄妹倆定然是又鬧翻了,便想出了一個緩解兄妹矛盾的方法。
「琪琪,過兩天家裏有親戚要來,說是一定要見你們兄妹倆,可小釗的手機打不通,所以要麻煩你去找他一趟,讓他過兩天回家一趟,好嗎?」
韓琪面露難色,糾結了一會兒後,還是答應了母親的請求。韓琪明白母親的用心,而且自己也明白哥哥也有權利喜歡別的女孩子,不可能會一輩子任自己「欺負」,總有一天會離開,遠離自己的生活,可明白歸明白,每當回想起哥哥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的畫面,氣就不打一處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關係可能真的會一直僵下去,這短暫的分別可能將會成為永久。想到這裏,韓琪也不再壓抑自己的心,毅然走上去韓釗宿舍的路。
連城雪剛從學校回到宿舍,氣還沒喘勻,離洛、蕭騰、華楓三人便找上門來,只不過華楓是被另兩人架着來的,雙目緊閉,神情痛苦。
離洛道:「今天,華科一個新轉來的學生糾集了一幫自己的勢力說要向蕭騰、華楓二人挑戰,三方約戰在天台,後來華楓挨了對方一掌,就變成了這樣,最後還是化裝成高年級學生的暗部法師出面才化解了爭鬥,雖然不甘心,但我看得出對手不簡單,他似乎也知道我們的身份。」
連城雪思索片刻後問道:「對方有沒有留下姓名,能不能判斷出他的身份。」
「他自稱華高之王,並沒有留下真名,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有一點我敢肯定,打傷華楓的絕對不是人,我能感覺到一種並非來自人類的氣息。」蕭騰的話着實讓連城雪吃了一驚。
離洛推斷道:「如果不是人,那無非就是神、鬼、妖、魔,神族若無天地巨大變故,是不會擅自下界的,更不會無故傷人,魔族一向不屑與人類交戰,雖然魔尊千年前率眾入侵人界被初代大賢者擊敗,可自此後的千年間雙方一直未有往來,鬼族就更不可能了,依他們的實力和秉性,躲咱們還來不及,怎麼會自己往槍口上撞呢,而且鬼族一向弱得可以,能一掌把華楓打殘的,那至少也是鬼王級的啊。依我看只能是妖族,幾百年前妖族效仿魔族入侵人界,結果不僅慘敗,連妖皇九尾靈狐都被第二代大賢者關了禁閉,這幾百年來妖族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營救,兩邊也是明爭暗鬥了幾百年,這梁子應該夠深了,我看就是妖族搞的鬼。」
連城雪扒開華楓的上衣看了看掌印,又為他號了號脈,沉沉得道:「一掌便讓一個全副武裝的魂司經脈盡斷,內臟盡傷,你們覺得妖族除了妖皇九尾靈狐外,還有誰能做到……我認為沒有,我所見過的最強掌力是太師伯青揚子真人的龍虎結印,從華楓的傷勢看,對方的掌力至少是青揚子前輩單掌力量的五倍,十七年前,青揚子前輩與九尾靈狐戰成平手,妖族中不可能有誰能勝過妖皇。實力勝過九尾,而且同樣對乾源法師抱有怨恨的,就只有魔界至尊——無崖。」
蕭騰也嘆道:「的確,雙方對峙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對方氣勢甚勇,猶如王者,與以往降服過的小妖小怪差着不知多少個量級,不過,如果他真的是魔尊,那人間豈不又要遭殃了嗎?」
連城雪托着下巴道:「嗯,還真是奇怪,離洛竟然沒有像往常那樣如瘋狗般衝上去和無崖拼個你死我活,今天生病了嗎?」
「我又不是笨蛋,話說我在你眼裏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吶,而且,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對方可是魔尊,是來毀滅人類的!」離洛急得直蹦高。
連城雪反問:「誰告訴你他一定是來打架的,沒帶一兵一卒,還手下留情,只把華楓打了個半死,如果他真是為此而來,有必要穿着學生制服和你們這種三流角色玩過家家嗎?我倒是覺得魔尊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引來魔尊的幕後黑手。這樣,既然魔尊喜歡過家家,那咱們就陪他玩,哄着他玩,因為眼下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
又是一個寧靜的夜晚,城外的櫻花樹下,長長的風衣帶子飄在空中,隱約可見一個男人溫柔的微笑,即便在夜風中,也如陽光般溫暖人心,恰似美好,卻又有一種難以察覺的違和感,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血色的迷霧,男人溫柔的話語湮沒在躁動之中,那容顏也漸漸遠去,直至墜入無盡的黑暗……小櫻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大汗淋漓,顯然,那只是一場夢,與其他的夢並無什麼不同,可醒來後,迷惘已不再是生命的主調,模糊的畫面也漸漸變得清晰。
小櫻擦了擦汗,躺在床上平復着心緒,此時,一串有規律的輕微敲擊聲引起了她的注意,小櫻穿好衣服,悄悄地出了門。
公寓門口不遠處的一個小胡同,在黑暗之中引導小櫻至此的不是別人,正是山田智博。
「你明白了我發出的摩爾斯電碼信號,也就是說你已經恢復了記憶,既然如此,接下來該如何做,你應該很清楚了。」
雖然小櫻記憶恢復,重新變成了那個讓人們聞風喪膽的gk vi,但她似乎對山田智博十分畏懼,一直低着頭,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儘管如此,她還是鼓足勇氣道:「我不想恢復記憶,我不想離開這裏,為什麼要讓我記起以前的自己,為什麼要毀掉我的生活!我討厭過去,我不要回去……」
「你的生活?拜託,天真也要有個限度,這座沐澤學園裏的人類只不過是一群實驗動物,你想做一隻在牢籠里結束生命的小白鼠嗎?你所期望的並不是普通人的生活,至少我不那麼認為,只有我才配俯視這座城市,只有我才能給你想要的。來,快回到我身邊。」山田伸出手,可櫻雪並沒有要跟他走的意思。
「哼,看來你很捨不得那個姓韓的小子,你對他動了真感情,為了他不惜違抗我的命令,可是,你仔細想一想,如果他知道了你gk vi的身份,看到你那被別人鮮血染紅的過去,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你,拋棄你,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只是因為你漂亮的臉蛋兒才救你的,人類的眼中只有利益,自找麻煩的人是不存在的。」山田的手指在黎櫻雪白嫩的臉蛋兒上肆意滑動,伴隨着如狼似虎般的貪婪目光。
正當山田得意地為黎櫻雪洗腦時,韓釗卻意外地出現在眾人之前。
「這位同學,請把你的手從我朋友的臉上拿開,你媽媽沒有教過你對待女士的禮儀嗎?還有一點我要澄清,我的確喜歡漂亮臉蛋兒,喜歡獲得利益,而且超級討厭麻煩的人和事,你對我的形容十分恰當,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無藥可救的蠢貨,盡做些傻事,雖然追求着自己理想中的生活,卻一直違背着自己的本心。所以,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個自找麻煩的人。」
說罷,韓釗迎頭猛衝,誰想山田僅用了一條左臂就擋住了韓釗的奮力一擊,反手一拳,韓釗頓感一陣劇痛,猶如千斤鐵錘打在肚子上,被衝擊力推出五、六米遠,狠狠地撞在牆上。黎櫻雪呼喊着要去扶他,卻被山田一把按住。
這幾幕都被來送信兒的韓琪看在眼裏,此刻她在意的並不是山田等一干人,而是哥哥與黎櫻雪的關係。與此同時,旁邊的樓頂上,飄逸的烏黑長髮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也正注視着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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