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聽到她聲音里的顫抖和抗拒,自己無心或許是控制不住情緒時候說的一句話還是變成一根刺刺進了她的心臟里,他懊惱無比,輕輕地抱着她,在她後腦勺處說,「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要是不願意我不會做什麼。我只是想找個機會跟你說說話。」
「……」他放下了身段這樣,讓她戳手不及。
秦世錦將她的肩膀給掰過來讓她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面部表情,面對面,喬暖陽能夠清楚地看到他表情是什麼樣子的。
秦世錦漆黑的眼瞳望着自己,她想抗拒那目光,卻是根本抗拒不了。
他就是這樣深深地看着自己,那一刻,喬暖陽覺得自己正在那深淵漩渦邊緣,這個人正站在中間在吸引着自己跳進去。
是這個人在伸手把自己給抓過去。
她手指緊緊地抓着枕頭。
秦世錦聞到她身上那股梔子花的清淡香氣,伸手去摸着她細膩的臉,像是在看無價珍寶。
「喬暖陽,我現在真的覺得自己過的挺幸福的。」
他的呼吸很平穩,嘴角處微微上揚是很真誠的微笑,「你有過去,我也有過去,在醫院裏我見過你很多次,為了蕊蕊的病情崩潰,我也看到你從頂樓上崩潰的想要跳下去。後來跟你相處,我恨不能在更早的時候遇見你。我這人,都說我很聰明,其實我很笨,笨到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人好,我以為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你會明白……」
「可你好像更加遲鈍……」他斟酌下之後才說。
安安靜靜的臥室內只有他們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音。
「喬暖陽,剛剛知道為什麼我會那樣生氣嗎?」他忽然間問。
喬暖陽的心跳忽然間加快,剛剛還沒有任何動靜,但是現在,她蠕動唇瓣便是詢問道,「為什麼?」
她好像是在期待什麼。
原本說的心如止水啊,可在那人朝着自己微微一笑的時候,所有的決定,所有在心底深處說好的決策,都在那一瞬間完完全全的灰飛煙滅。
想要用力的去抓住那一份美好。
被子裏面,秦世錦握着她的手,琉璃一般的眼睛真誠的看着她,那一刻,他說出來的話是山。
是瘋狂的海嘯。
「嫉妒。」
她抬着眉頭,貓瞳撲閃撲閃的看着他,睜大。
秦世錦的臉往她的面前湊近了一點,再一點點,直到不能夠再近為止。
「瘋狂的嫉妒。」
「為什麼你能夠跟邢衛東那樣好,卻不能再貪心一點,朝着我身邊依靠,在我面前能夠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完完全全展示出來?」
貼合的那麼近,喬暖陽緊張的抓住了他的睡衣,秦世錦在吻住她的時候含糊不清的說道,「喬暖陽,敢不敢試着多貪心一點?別總是那樣的傻。」
貪心一點嗎?
所以,秦世錦的意思就是,自己可以貪心一點,去喜歡他嗎……
「貪心一點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他用行動代替了自己的意思,抱緊了她小小的身子,抱着她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從未有過的激動。
這一夜,喬暖陽是睡在他的臂彎間的,一整夜都沒有怎麼睡好,腦子裏面一直都處於興奮狀態。
秦世錦也是。
抱着她,什麼都不做,但是該親親,該摸摸,後半夜了才困得不行睡了過去。
夜色正好的很,她窩在他的懷中倒是睡的沉沉的還做了個甜甜美美的夢,夢到他們結婚了,還有一個很可愛的孩子。
等到賓利車開遠了以後,車燈在夜色里消失不見,邢衛東還在反覆的消化剛剛那件事情。
喬暖陽……秦世錦……
他拍着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是魔怔了。
是自己聽錯了?
喬暖陽的那些奇怪舉動,加上喬暖陽說的話,她說她喜歡上了秦世錦!
驅車跑到了酒吧裏面喝的爛醉,最後他醉的稀里糊塗的給顧霈霖打了電話過去。
顧霈霖已經睡下來了,看到了邢衛東的電話之後便坐起來。
邢衛東在電話裏面毫無頭緒的說,「顧霈霖,來啊……陪我喝酒,不醉不歸啊……」
電話那邊又被服務生接過去,顧霈霖問清楚了情況之後便換了衣服出門,到了酒吧的時候便看到邢衛東趴在吧枱上還在不斷地讓服務生給自己酒。
他擰着眉坐下來,將手中的酒杯搶過去,「你不是說自己不喝酒嗎?怎麼現在主動叫我來酒吧了?」
邢衛東呵呵的笑,撐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身側的男人,用力的拳頭捶打着顧霈霖里的肩膀。
「……顧霈霖啊,咱們兩個其實都一樣,都可憐,喜歡的人都不喜歡自己……」
說着說着,邢衛東用力的拍着顧霈霖的肩膀。
顧霈霖將他扶着,以免他從桌子上滾下去。
「莫名其妙。」他滿嘴胡話,渾身都是酒氣,邢衛東不知道喝了多少去衛生間裏吐過,之後顧霈霖把他扶上車。
邢衛東的公寓是密碼鎖,他不知道密碼。
只好帶着邢衛東回了自己家。
隔天早上邢衛東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周圍的環境,就知道是在哪裏了。
宿醉之後腦袋疼的好似要炸開。
去衣櫥裏面拿了兩件顧霈霖的衣服換上,下樓。
顧家人坐在餐桌邊正準備在吃早餐了,見到邢衛東下來的時候,顧至深雙手背在身後,「小子,醒了啊?」
顧霈霖看着邢衛東的時候也是挑眉,「以後不能喝酒,就別喝那麼多酒,昨天晚上回來又吐了一通,我那房間這一周都不能睡了。」
邢衛東鬆了一口氣,昨天晚上應該沒有說什麼胡話,顧霈霖什麼都不知道。
這時候從廚房裏走出來了一個人,甄錦薇端着一盤菜出來,漂亮的眼瞳瞪着他,「你還說邢衛東呢,你也老是喝酒,跟你說你也不聽。」
上次見過甄錦薇之後,甄錦薇已經變了不少。
至少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總是嬌滴滴的大小姐感覺,這證明着,甄錦薇還是在變。
只是,邢衛東這時候只能夠是無奈的笑了笑,當初自己花費那麼多心思,其實,都是竹籃打水而已。
而顧至深則是拉開椅子來,坐下來,笑意沉沉的跟他們一起吃早餐。
桌子上面,甄錦薇則是給顧霈霖夾了一個生煎包。
「霈霖,你多吃點兒,最近公司裏面忙,你看你都瘦了好多。」
顧霈霖的臉色淡淡的,也不看甄錦薇,也沒有去碰甄錦薇給自己夾的菜。
「我自己可以,自己吃自己的東西就好了。」
顧霈霖的媽媽魏蓉看着這一幕,拿着顧霈霖的性子也是沒有辦法,再看甄錦薇的眼底有些失落。
魏蓉便盯着顧霈霖道,「霈霖,人家錦薇是關心你,你這是做什麼呢?錦薇是你的未婚妻子,你忙工作也要多關心關心錦薇才是。學着體貼點人,別搞得錦薇是在貼你的冷臉似的。有個關心你的人,你就知足吧,別等到人都跑了才知道後悔。」
顧霈霖則是神情淡淡的坐在餐桌上,也不回應。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邢衛東是知道的。
顧霈霖不是喜歡吃生煎包,而是喬暖陽喜歡吃生煎包,所以這個習慣漸漸地也養成了。
瞧着那生煎包,顧霈霖的心底苦。
顧霈霖現在還在念念不忘喬暖陽,可是,喬暖陽在不動聲色之間卻已經開始了新的人生。
他一直都在她身邊,卻是後知後覺,想着,邢衛東的心底也不是滋味。
甄錦薇羞澀的笑了笑,「阿姨,你別這樣說,我跟霈霖都訂婚那麼久了,以後只會嫁給他,不會嫁給其他人了。」
她喜歡顧霈霖那麼多年,小時候兩家總是喜歡提及說訂婚的事情,然後就把事情給定了,等到他們長大之後總算是把這婚事給定下來。
顧霈霖答應訂婚的那一天她高興地一晚上都沒有睡覺,顧霈霖總是冷冷淡淡的,她也不怕。
「說的也是。」說到了這裏了,魏蓉倒是抬了視線看自己的兒子,「霈霖,你現在也回國了,也開始接手家裏的公司了,之前你總是自己年紀小,還不夠沉穩,現在也差不多時間了,該把結婚的事情給定一定了。你爸這個年紀的時候,你都可以打醬油了,小時候還偷偷地親人家鄰居家的小姑娘,說要人家當你老婆。」
這話魏蓉說了不下二十次,從小到大一直都喜歡說。
邢衛東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而甄錦薇則是羞澀的看了下顧霈霖,她也是讓家裏人提了下,希望能夠趕緊結婚。
顧霈霖不提及,她只能想個辦法下手了。
「這件事再說,我現在還沒有結婚的想法。」顧霈霖下意識的反抗,對於這門婚事。
他潛意識裏面的反抗,當初答應下來是因為那時候自己瘋了。
顧霈霖想着,還是應該找時間跟甄家人說清楚。
魏蓉差點丟下筷子,「還沒有結婚的想法?你還想做什麼……」魏蓉想到了什麼,哼了下聲音,「不管如何,這結婚的日子必須儘早的定下來。你要是覺得麻煩,我來張羅就好了。」
強勢的壓根不容顧霈霖反駁。
「有意思嗎?」顧霈霖丟了筷子之後便起身出了餐廳。
甄錦薇本想跟上去的,但是魏蓉卻是將她的手壓住,「別管他。」
而邢衛東則是擦了擦嘴巴,拖開椅子跟出去了。
「霈霖的事情你讓霈霖自己去決定就好,插手做什麼?」顧至深是反對魏蓉一直想把顧霈霖和甄錦薇拉在一起的想法。
「呵。」魏蓉便是冷笑了一聲,「你是怎麼樣想的你自己心底清楚,顧至深,這麼多年了,你別以為你到底腦子裏面又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你簡直讓人覺得噁心!」
「噁心?」顧至深把手中的筷子也放下來,臉色難看,「難道就只是我噁心?魏蓉,你強勢霸道習慣了,便總覺得自己做的都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了?無理取鬧!」
說罷,顧至深也甩了衣袖離開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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