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們一家人去爬山,在路上的時候老太太跟魏蓉兩人爭辯,也就是因為魏蓉跟顧至深之間吵架,老太太說了幾句魏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魏蓉便開始發瘋,跟老太太在一起爭執間將老太太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老太太本身就身體不太好,那次也是顧至深說了好久,說帶着老太太多出去走走身體好,老太太才答應的。
誰知道竟然成了送老太太去黃泉路的一次安排。
葬禮之後,顧至深穿着孝服從墓園裏出來,就直接給魏蓉遞了離婚協議書。
魏蓉在顧家門口跪了一天一夜,顧至深也沒有出來,後來魏蓉是因為體力不支被送到了醫院裏面,但是從那之後顧至深跟魏蓉的關係徹徹底底的走向了冰點。
為顧至深的心裏面,魏蓉就是一個冥頑不靈又死性不改的狠毒女人,沒有人情味道。
***
魏蓉被顧老爺子的話一提醒,之後臉色便是慘白。
其餘的幾個人聽到這話之後也紛紛的鄙夷着目光看魏蓉。
其他旁支的幾個小年輕人這會兒也冒出頭來了。
呵呵的笑,「老爺子不說這事情,我們倒是還忘了這事情呢,估計有些人也忘了吧,當初用了苦肉計在門口跪了那麼久,死皮賴臉這麼多年也不離婚,現在還私心的想拖累別人,就是為了咱們顧家的錢吧?誰娶了你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幾個人也沒有興趣在聽下去了。
顧霈霖的目光沉靜,也有些煩惱,他本身心裏面就不舒服,現在魏蓉這樣一鬧就更加是心裏不舒服。
偏偏魏蓉又是個病人,醫生的話又在自己的耳邊環繞着,他到嘴角的話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一腳踢了踢面前的桌子,涼涼的看周圍的幾個人,「你們是吃飽了,撐得?」
顧家以後是顧霈霖接班,他們也就是手裏面有一些家族股份在,自然也是不敢惹怒了顧霈霖了。
都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不過還是有不怕死的。
「堂哥,不是我們吃飽了撐得慌,這不,這飯不是還沒有吃上嗎?我們也是被氣的。」那人笑呵呵的說,「好好地一次聚會,被鬧成這樣,我們大家誰不是專門抽出時間大老遠的趕過來的,結果鬧成了這樣?我們說兩句話還不行了?」
說罷,那人也就推開椅子站起來,讓傭人送點東西去房間裏面,拉着自己的老婆也快速的撤離了。
幾個人也見狀之後都紛紛的離開了這裏。
魏蓉剛被一群人這樣看着,說着,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的沒了臉,這輩子怕是都沒了臉,那些人從來都看不上自己,可是這都是自己做出來的。
那件事情一直都是她心裏的一根刺,她不想推老太太的,但是就是一時失手!
老爺子一提那件事魏蓉的心臟里就根本受不了,沉沉的壓在自己的心口處,壓的她難受的很,用力的按着自己的胸口處。
小菊發覺她的不舒服,問,「太太,你沒事吧?」
餐廳裏面也沒有人了。
顧霈霖也覺得沒有意思,一桌子菜,浪費了。
拉開椅子站起來,路過魏蓉跟前的時候他到底還是停下了腳步,問她,「你現在知足了?為什麼你總是要鬧的大家都不開心都不愉快?那樣你就真能夠開心了?」
顧霈霖繞過魏蓉便要走。
他手裏提着衣服抖了抖,忽然聽到小菊尖銳的聲音從
餐廳里傳過來,「小顧先生!你快過來,太太暈倒了!」
抱着魏蓉放車上的時候顧霈霖都覺得是輕飄飄的,跟沒有抱着人似的。
顧老爺子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到底也是出來看了下,顧霈霖抱着魏蓉上了車子,飛快的將車子開往醫院方向去了。
魏蓉在半路上的時候醒了過來,剛剛她就是覺得自己一下子提不起來氣兒,所以才暈倒的。
咬牙說:「把車停下來,我不去醫院……」
小菊說,「太太,你……」
魏蓉瞪了一眼小菊。
顧霈霖雙手撐着方向盤,一個頭兩個大,聽到魏蓉在後車座上面說的那些話更是氣急。
「你安靜點行不行?」
他把車子停好之後就帶着魏蓉去做檢查,魏蓉躺在病床上面,醫生拿着聽診器詢問顧霈霖,「病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到魏蓉胸口處的傷,便問,「之前做過什麼手術?」
顧霈霖站在一邊對於醫生問的話竟然一瞬間答不上來,囁嚅唇瓣才說,「之前我媽說她胸口疼,所以做了手術……」
「病歷呢?」
醫生問。
上次做手術就是在這家醫院裏面做的,不過提及那位醫生的時候,對方有些遲疑問,「他是做腫瘤手術的,什麼時候給人做氣胸手術了?你這人是怎麼做兒子的,你媽到底什麼病你不清楚嗎?」
顧霈霖的腦子裏面轟轟轟的響着,問清楚了之後便將魏蓉轉給了那位之前做主刀手術的鄭醫生。
給魏蓉做了檢查之後鄭醫生還是要求先去做個檢查,之後再說。
小菊陪魏蓉去做檢查,顧霈霖回頭去找醫生將之前魏蓉的治療報告調出來,顧霈霖看不懂上面的那些專業用語,但是上面的確診報告寫的是『肺癌晚期』。
顧霈霖胸口處好像一下子就被一隻手給猛地抓住了似的,難受的他不能夠呼吸過來。
腦子裏面一直轟轟轟的在響。
「是不是……弄錯了?我媽她怎麼會是肺癌?」
「檢查報告怎麼會有錯,你是在質疑我的醫術?」醫生不悅的問,「回去之後好好地安慰病人,這樣情緒起伏大,對她的病情恢復可不好。」
顧霈霖搖搖晃晃走出去的時候站在牆邊,呆呆的立在那裏,還在想剛剛醫生說的話。
肺癌晚期……
那段時間魏蓉總是面色慘白,沒有胃口,想吐,他覺得是魏蓉在故意引起人注意,其實是因為她生病?
顧霈霖從來沒想過這樣的病會在魏蓉身上出現。
小菊陪着護士推魏蓉回來的時候出來看到他站在一邊,望着顧霈霖那張臉,勸說,「你別太難過了……」
魏蓉的話在她的耳邊,抬手想去抓住他的手但是顧霈霖一記冰冷的眼神便直接掃到她臉上。
「我媽這樣嚴重的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顧家出錢請你照顧她,你就是這樣瞞着我們的?」
「我……」小菊被他身上的那種氣勢給壓的不敢說話,張大嘴巴哆哆嗦嗦的。
顧霈霖一看她緊張的都要哭了。
漸漸地也冷靜下來。
擺擺手讓小菊進去,照顧好魏蓉。他現在腦子裏面很亂,現在需要好好地冷靜冷靜,護士將他要的那一份病歷給他拿過來,顧霈霖拿着病歷便去找邢衛東去了。
見到他出現在病房裏的時候邢衛東還有些奇怪,問,「今天過節,你不在顧家,跑我這
里做什麼?」
「你看看這個。」
邢衛東先是直接看了病歷上面的確診,眉頭便擰起來了,「肺癌晚期……」腦海里想到的是顧老爺子,問:「誰的病歷。」視線落在了上面看到了魏蓉兩個人、
臉上也是不可置信,「不是真的吧?」
顧霈霖一腳踢在桌子上,拳頭握的緊,語氣也藏着暴戾,「我他媽有必要拿着這件事情來騙你?」
他的牙關咬的緊緊地,抬着頭問他,「……這病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談癌色變。
一旦碰到了這個字眼就一切不受人掌控了,這次不是空穴來風,是真的。顧霈霖也忽然間理解了為什麼這段時間魏蓉比之前更加變本加厲,為什麼就像是一個瘋子似的。
沒有人關心她。在這樣的時候沒有人陪在她身邊。
她只能夠一個人忍着。
想用這樣的辦法得到關注。
邢衛東是心內科的醫生,幫不了太多,不過還是幫他問了這方面的研究的朋友。
對方也看了他傳過去的資料,之後便跟他說,「肺癌晚期,你們也知道,很多癌症現在一到了晚期其實做手術的作用已經不是很大了,配合化療延長壽命,其實對病人來說也是很痛苦的。雖然我是醫生,但是我也給不了太多的建議,只能夠想辦法儘量的延緩病人的生命。」
「……」顧霈霖和邢衛東兩人坐在電腦前。
他已經有了準備,但是此時在聽到醫生說的話之後,身體也頓時間便僵硬起來,問道,「大概還有多少時間?」
「這個不好說,一般癌症後期都會伴隨着癌細胞轉移,越到後面越是難受。一般只有幾個月的生命周期……」
顧霈霖腦海里都是轟轟轟的在響。
邢衛東拍着他肩膀,語重心長,「別想那麼多,生死有命,接下來的時間裏面好好的陪一陪她吧,把她想做的事情儘量的都幫忙做了。」
***
顧至深趕到小區的時候段凌春扶着牆壁過來給他開門。
「你幫陽陽拿一下就診卡,還有我的錢包都在那邊。」段凌春指着放東西的地方說。
顧至深一手扶着段凌春的手臂一手則是拉着陽陽,微微的彎着腰將兩人扶着上車。
他先把陽陽送到醫生那裏去,段凌春在後面是一瘸一拐的扶着牆壁上來的。
醫生按了按陽陽的肚子,陽陽疼的難受,但是男子漢一直都忍着沒有叫出聲。
顧至深見到陽陽蹙着的眉頭,問,「醫生,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疝氣,這次發作的有些嚴重了,安排住院吧,儘快手術,不然小孩子每次這樣疼多受罪!」
顧至深忙去幫忙辦手續,回來的時候陽陽已經開始在輸液了,段凌春的包裏面放着陽陽的出生證明。
顧至深只是匆忙的掃了一眼,但是就是這一眼之後顧至深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明明記得前段時間陽陽才過了生日,可是陽陽的出生證明上面卻是另外一個時間……
顧至深渾身的肌肉在那一瞬間僵住,思維也凝固了。
回到病房的時候段凌春問他:「辦好手續了?到時候花了多少錢你告訴我,我轉給你,這次幸好你幫我,時間不早了,你有事情先回去吧。」
顧至深根本沒有聽進去、
陽陽現在躺在床上閉着眼睛睡覺,他抬手僵硬的落在他的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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