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對唐睿說了句:「處理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然後就邁着大步離開了。
對於角落裏看戲的服務生來說,這信息量有點大,到底是蔣宗峻綠了張北辰還是張北辰呢?那個打人打得像瘋子一樣的女人又是誰呢?
而那個大堂經理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麼霉,今天這一鬧,自己鐵定沒有好果子吃了。
蔣宗峻掏出懷裏的名片塞到大堂經理的手上,看看地上那個人:「有什麼事可以叫律師聯繫我,人我先帶走。」
說完蔣宗峻一手拉着陳路遙一手抱着瑄瑄離開了。
站在樓上的張北辰撩開帘子,正好看到蔣宗峻一手拉着陳路遙一手抱着自己的兒子往外走,知道看他們上了車才放下帘子。
放下帘子看似無意的問了句:「唐睿,我今天是不是惹事了?」
張北辰居然問是不是惹事了,這叫人聽了不禁打了寒顫。
隨即張北辰回頭看那個來和自己談事情的前輩,又看了看旁便幾個衣冠楚楚的幾個人:「這家餐廳背後靠着的是誰?我怎麼記不清楚了?」
「是亞泰,剛剛您砸的就是亞泰的董事長程坤的兒子。」
「哦。那咱們不繞彎子了。」張北辰把剛拿出來的合同扔到一邊:「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式,叫亞泰垮台,我就簽字。」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亞泰在張家人的眼裏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碾死對方,張北辰卻還要借刀殺人。
這叫眼前的老者十分為難,緊接着張北辰坐回到椅子上:「我得知道你有沒有做華裕合作商的能力,免得以後生了事端還要拉華裕下水。」
明明就是公報私仇還說的那麼一本正經,真是佩服他的實力。
……
蔣湉湉看看母子兩個:「我的天啊……你們兩個不是去衛生間了嗎?」
車子一路開向醫院,蔣宗峻一句話都沒有說,似乎在愧疚沒有照顧好母子兩個。
陳路遙趁着微弱的光轉過兒子的臉:「疼不疼。」
「不疼。媽媽你疼嗎?」
「媽媽也不疼。」
「你們母子兩個是無敵小金剛,一個臉都腫了,一個劃了那麼大的口子都嚷嚷不疼。」蔣湉湉一邊白兩個人一邊忍不住要給他們兩個鼓掌。
到了醫院陳路遙的手臂要被縫了五針,蔣湉湉看她的樣子忍不住說了句:「放幾天假吧,你這個手臂也舉不了機器。」
「就算這幾天舉不了機器,我還可以做後期。」
「我給你帶薪休假。」
「無功不受祿,而且那小傢伙要是知道受傷就可以偷懶,以後故意偷懶怎麼辦?這種想法和優待是要不得滴。」
蔣湉湉算是對她無語了,想想乾兒子還一個人待在外面起身就出去了:「剛才嚇壞了吧,走,乾媽帶你喝可樂去。」
蔣宗峻就坐在一旁,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和妹妹一樣可是個被蹭破點皮都要吭嘰半天的人。
現在倒是十分淡定的看着醫生一針一針扎進自己肉里。
蔣宗峻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想着說點什麼分散下陳路遙的注意力:「那個……你和張北辰……」
提到張北辰,陳路遙抬頭看了蔣宗峻一眼:「今天的事,確實得謝謝他。」
蔣宗峻問的當然不是這個事,他想問的是張北辰吃飯前說的,在他家住了一晚的事。但蔣宗峻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份,沒有權利問陳路遙這個問題。
上了藥聽過醫生的叮囑,兩個人就去找蔣湉湉了。
看着外面雲輕星燦,陳路遙的心情也沒有那麼糟糕。
突然問了句:「宗峻哥,聽說你最近搞了個什麼航模俱樂部?」
「啊,玩玩鬧鬧的東西。一個人久了倒是想遇到個人來收收握着半途而分三分鐘熱血喜歡玩樂的心性,好讓我從一而終的做件正經事。」
聽完陳路遙忍不住笑了:「你說的還是你嗎?確定說的不是湉湉?」
「你不信?」
當然不信,但陳路遙還是回了句:「那你是得好好找找,千萬別找錯了人蹉跎了歲月。」
「悵佳期,參差難又。」
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句什麼意思?在說自己嗎?
靠在椅背上陳路遙不禁想起張北辰今天說的那些領自己難堪的話,但想想剛剛張北辰突然的出現,自己簡直是看都了救星。
陳路遙從沒有覺得再堅強的自己也如此需要一個男人,她在心裏勸慰自己,這些都是錯覺。
回到家裏時間已經很晚了,趕忙給兒子喝了幾口牛奶就睡覺了。剛躺到床上,陳路遙的手機就響了。
『下來。』
張北辰?
拉開窗簾一看,果真是那個人。斜斜的靠着車站在樓下,雙手插在口袋裏。
真不知道他來這裏是想幹嘛,陳路遙原想就這樣去睡覺不予理會,幾分鐘過去了,一塊石頭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窗框上。
這怕不是個神經病吧?
陳路遙恨不得一盆開水倒下去,但想想今天他也是幫了忙的,便套上衣服下樓了。
「你怎麼來了?」
「看看你。」
「你是想看瑄瑄吧?他睡了,要不你明天來看他吧。」
張北辰看看陳路遙手臂上的白紗布,伸手一把抓過陳路遙的手臂。
「你幹嘛?」
「別動,再動傷口開了。」
幾下拆掉紗布看看用線強制縫合的傷口:「像條蜈蚣一樣,真醜。」
「我又沒求你看。」
「我就知道那個姓蔣的不靠譜,步步跟着你,還能叫你傷成這個樣子。」
真是夠了。
「你大半夜過來不會就是當着我的面奚落宗峻哥吧?」
「哦,你的宗峻哥哥最好,你的宗峻哥哥最厲害。我在樓上都聽到聲響了,他到散場了才過去,他怎麼不等着你被打死的時候再出現啊?是假裝沒聽見還是真窩囊?」
「張北辰你是不是閒得慌?」
「我現在不僅閒(咸)得慌,我還酸得慌!」
「我看你是早上起床起猛了,腦子落在枕頭上了。吃飯的時候你當着孩子的面那麼說我,現在又在這沒事找事拆我紗布,你存心想看我破傷風是不是?我過的不好對你才痛快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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