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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胥沒有回答,將電話錢給了後就回房間了,那副冰冷的樣子完全不似剛剛打電話溫柔模樣。
沒想到現在這么小的孩子就有兩幅面孔呢,中年男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把錢收到裏面的衣服口袋裏,又拉一拉外面的大衣,也眯上了眼睛。
打完了電話的阮嬌嬌睡了個好覺,想到明天就能回去的許胥也睡了個好覺,但段家有個人卻怎麼也睡不着。
段鑫想着白天見到的那個人,又想到自己父親最近出的這趟遠門,真是越想越睡不着,索性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拖鞋開了房門出來。
他是住在三樓的,現在已經九點多,整個大宅雖然燈沒滅,但安靜的過分,他站在三樓的欄杆邊上想了一會,最後還是沒有抵過內心的好奇,躡手躡腳的往樓下走。
因為段家大爺身體不好,為了方便行動一直以來都是住的一樓,不過這些年一樓也沒人住了,因為段家大爺的身體已經到了大限階段,只能在醫院吊着,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段鑫從三樓走到一樓,悄咪咪的進了段家大爺的房間。
他大伯的房間雖然很久沒人住了,但是一直有人打掃,裏面除了少了一點人氣,乾淨還是很乾淨的。
段鑫先在目光所及的幾個桌子上看了幾眼,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東西,又去翻了幾個抽屜,這才找到一本比較陳舊的相冊來。
這是一本比較老舊的相冊了,有不少段家四兄妹年輕時候的照片,只是那個時候還沒有彩色照片,所以段鑫找到他大伯的照片時,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他將相冊合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抽屜里,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剛好遇到從外面回來的段奇瑞。
段奇瑞是段家二爺,當年和段鑫的母親艾可茵算是家族聯姻,感情一般,只是段家二爺從小就有很嚴重的潔癖症,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所以這些年除了結婚那天和艾可茵同房,生了個兒子段鑫外,就一直不曾再有第二個孩子。
而艾可茵也受不住這樣的守活寡的生活,早些年就和段奇瑞離婚了。
對段鑫,段奇瑞還是關心的,見他這麼大半夜的還沒去睡覺,止住了急着要去洗澡的腳步,問道「明天不要上課?這麼晚了還不睡。」
「爸,我聽說你前兩天去了富肅市?」段鑫不答反問。
「嗯,有什麼問題嗎?」段奇瑞問,人已經往二樓走了,從外面回來滿身的髒污讓他無法繼續忍受,也沒管段鑫問這個做什麼,人已經急匆匆的進了浴室洗澡。
段鑫還沒問完,也知道他父親什麼性子,索性就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等着段奇瑞洗澡出來。
大冬天的,段奇瑞足足洗了一個鐘頭才出來,手指都跟着泡的發白了,穿着棉質的睡衣出來,就被樓下的段鑫喊住「爸,你等一下再睡,我還有問題想問你。」
段奇瑞皺眉,看着他從二樓跑過來,眉頭皺的很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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