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娜美強人所難,自從知道石碑正文的重要後,她就清楚羅賓不可替代的作用了。她可能是世界上最後一個,能夠看得懂古代文字的人了。沒有了她,就算路飛集齊了四塊路標正文也不可能解讀出來的。
沒了羅賓,永遠到不了最終島拉夫德魯。
娜美懊惱的抱着腦袋,不知道從何時起,她心裏漸漸生出了助路飛登上海賊王寶座的念想。
在當初進入偉大航路之前,初代草帽團們在梅麗號上踩着大酒桶,激昂的宣佈自己的夢想時,她是這麼說道——我要畫出完整的世界地圖。
當然,偉大航路只是其中佔比不大的一塊,雖說也是最難畫好的。
而她們也只能從一條磁力線走,是永遠畫不完完整的世界圖的!
最初的時候我們還有看到過,娜美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畫圖,登上島嶼勘測等高線什麼的,可……什麼時候開始……再也看不到她繪製海圖的身影了呢?
進入新世界就沒了!
準確的說,是從司島之後便再也見不到了。
一點點的改變,從最初的夢想逐漸的變成,助力路飛登上寶座。
就像山治一般,追尋all biue到看白星公主一眼。
夥伴們的夢想早已經改變,一個個在不知覺間,圍繞着路飛緊緊的組成了一個個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娜美也從最初的畫海圖,成了幫助路飛達成夢想。
『命運之子』。
好似一切都圍着路飛轉悠一般。
奧哈拉被毀滅,而恰巧的,只有羅賓異人活着,還更加巧合的她懂得古代文字。又恰巧的,過了不到兩年,凱多攻入和之國,大蛇將軍殺掉光月家族,將能看懂古代文字的人殺光了。
於是,就剩下最為重要的羅賓了。
而又偏偏的,羅賓躲了20年沒被發現,偏生路飛跑到沙漠去救了她。
命運之神在忽悠着你吧?
娜美懊惱的抱着頭,她清楚,失去了羅賓路飛僵不可能找到拉夫德魯,這也是她來龍王島的另一個目的。你可以留下,可以不回去了,但……你能不能幫着翻譯一下?不怪娜美功利心,利用羅賓,無奈羅賓太過重要了。
沒她不行啊!
「不行!我得去找羅賓,好好說道說道。」
推開門,一個殭屍守衛死死的盯着她。
「客人請回去!」
「你……哼!」看那死人臉,娜美就知道多說無用,便關了門!
「客人如果當主母是朋友的話,最好替主母想一想,別讓她難做。」臨關上門前,最後的一句話飄了進來。
娜美微微一愣,嘆了聲,沒再說話。她豈能不知道?但……沒有羅賓就沒有未來,就等於是永遠到達不了拉夫德魯。那他們還繼續航海麼?算啦吧,還不如散貨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呢,反正也到達不了最終島了。
但羅賓……
龍王島上下起了綿綿細雨,被丟在庭院的喬巴可憐、弱小、無助的躲在牆角避雨。最後實在是躲閃不及跑到了森林中,跟森林裏的『無影者』再次碰面了。兩年前來的時候見到過,不過當時在船上,而且也沒有怎麼交流,就把人攆走了。
喬巴沒曾想,這些人居然還在這裏?
戚風的雙胞胎姐妹羅拉,還是那副肥豬的樣子,只是……看上去瘦了不少?
想也是。
奪回自己的影子已經無望了,莫利亞時期就很艱難,更不用說把莫利亞錘扁揉圓的龍王貝爾了。
出於惡趣味,貝爾自然不會放掉他們啦。退一萬步,若是這群傢伙死了,那他的殭屍兵豈不是要完蛋?像是養豬一樣養着他們,滿滿的惡趣味。
死?
不是誰都有勇氣一死了之的,殺了自己,同樣毀了他的殭屍兵。可惜,當你拿着刀刃抵在自個脖子上的時候,卻不是人人都有那勇氣。也確實,貝爾因為這個原因,死掉了一些殭屍兵,但也還不算傷筋動骨。
不過,還是得給他們一些好的待遇,總得給點『希望』吧?
當然貝爾也沒有去一門心思的指望這些殭屍兵,他在尋找可以替代的力量。好在依靠殭屍兵的島嶼也並不多,除了最初的那幾個島嶼外,也就沒幾個了。
地牢裏面,光月家臣們分成了兩派,一派贊成貝爾的話,另一派則拒絕。
拒絕的人很少,狐火錦衛門、雷藏。
贊成的則是犬嵐公爵、貓蝮蛇老大,以及一眾皮毛族。
當然,只有兩個王是光月家的家臣,其餘皮毛族並不是,他們只是擁護自己的王。
「犬嵐!貓蝮蛇!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們是在拿光月家族開玩笑,這是兒戲!」錦衛門咆哮道。
或許是因為撕掉了貓蝮蛇一口肉的原因,他不太敢看大貓,朝大狗吼。
「就是!光月家怎能有這種繼承人,這是不可能的。國人不會認可他的!你們有沒有想過,一旦哪個惡魔的樣子出現在國人眼前,成功與否尚且不說,你們置光月家於何地?」雷藏也是很憤怒的咆哮。
和之國重名!
就算貝爾編撰的理由很合理,但……和之國的顏面該如何保留?就算最終推翻了凱多,殺了大蛇,那又如何?和之國九里的國人們,會允許一個怪物做他們的大名?
怕是到最後,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啊!
犬嵐公爵跟貓蝮蛇老大也不是不懂錦衛門、雷藏的心思,他們明顯在拯救和之國跟光月家之間,選擇了後面。
也是!
和之國又不止是九里,還有鈴後、白舞等領地,九里只是其中之一。整個和之國都被凱多毀滅了,鈴後、白舞的大名家族也都統統消失不見了。
拯救和之國並非一家之力,他們可能拯救了和之國,卻因為桃之助的那副鬼樣子而失去了九里的領地繼承,讓光月家族消失在歷史上。
最後得不償失,為他人做嫁衣裳!
這個可能不是沒有。
「我寧願說桃之助殿下已經死了,寧願以此激起國人的鬥志,也不願意讓那副鬼樣子暴露在世人眼中。」錦衛門流着淚說道。
犬嵐公爵嘆息了一聲,搖搖頭「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什麼事?」
「萬一鬥志沒能激起,又當如何?你要知道,一個『活』着的,跟死了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殿下『活』着,他們有為之奮鬥的目標;殿下死了……這群被壓榨了20年的國人,還能否挺起脊梁骨……還猶未可知啊!另外……」
「另外?」
犬嵐公爵嘆道「錦衛門,你確定,我們不答應的話……龍王閣下會放我們走?」
「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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