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一聲,用力過大,腳深深踹進樹里拔不出來了,痛得她大聲嚎叫:「官人,快幫幫忙?」
我很驚詫!還沒說娶她,已認定我是她的心上人;真是天下美事都被我攤上了,該有多美呀?
她很痛苦,腳在樹里轉圈,死個舅子出不來……
我的野蠻勁上來,對着樹上的雙眼狠狠打兩拳……沒想到把我雙手打進樹里緊緊套住了……
「真邪呀!」我倆來迴轉圈,就是出不來,好像有什麼東西綁住似的……
牡丹神耐不住性子,用腳來回搖晃,感覺越綁越緊,最後一點也不能動了,大聲嚎叫:「這是什麼破玩意?我的腳出來,非把它砸爛不可!」
我比她還慘,雙手都在裏面,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也拔不出來!
牡丹神用雙手使勁敲我的背,大聲喊:「官人,你要想辦法!」
她是不是很傻?我的雙手不能動,能想什麼辦法呢?
牡丹神本想狠狠甩樹幾拳,又怕把雙手打進去,只好對着我的背「咚咚」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女人咋哪?一到關鍵時刻,就成了大傻瓜——亂發脾氣有何用?
牡丹神猛敲一陣背,緊緊抱着我的頭痛哭:「官人呀!來到世上還沒享受幸福;斷了腿,會不會不要我?」
我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會想,憑直覺:「莫說斷了腿,就算上半身沒了,我也會把下半部扛回去,讓你得到幸福!」
牡丹神明知辦不到,心裏還是很安慰,兩眼掛着淚痕,緊緊抱着我的頭,深深吻下去說:「就這樣一直吻到死,以免虧了自己!」
她倒好,雙手可以動;我只能彎腰駝背、歪着頭接吻……
「哈哈哈」一陣怪聲傳來;像人又像動物,反正這種聲音無法摹擬。
是什麼?從哪發出來的?
牡丹神受驚嚇,用眼睛緊緊盯着,悄悄跟我說:「好怕呀!可能是從樹里發出來的。」
我也聽得清清楚楚,對着喊:「是人是鬼要露面呀?像夾尾狗藏在裏面算什麼英雄好漢?」
牡丹神叫出驚恐的聲音:「官人,快看呀?」
我順她的喊聲緊緊盯着,怪事發生了:眼前的樹皮打開一大塊,像被什麼東西擦去一樣,露出像麻繩一樣粗的絲網,把我的手和她的腿緊緊纏住……
牡丹神心裏黑壓壓的,不知會發生什麼情況;使勁動一動,絲網越裹越緊……
我的情況比她還糟,雙拳反反擰着,越捆越緊,使勁叫喚:「是什麼破玩意?快把狗頭露出來!」
牡丹神使勁敲我兩下制止:「別罵了,越罵越出不來……」
我心裏難受極了!死也想不通,一棵樹里怎麼會有這玩意?像麻繩似的絲網,是從哪來的?
說起這個,牡丹神心裏直顫抖:「會不會是鬼變的?」
我很奇怪:「一個堂堂正正的牡丹神,難道還怕鬼嗎?」
她不想聽,狠狠敲我兩下,算是回答了問題。
我雙手被困,真想用嘴狠狠咬她一口,喊:「我們接吻吧!」
她見我的表情不對,還沒這麼傻,把我的頭使勁推到一邊說:「別靠近我!接吻還得等一等。」
我真的沒辦法,心裏的火剛冒出來,又得狠狠咽回去……
牡丹神瘋狂尖叫:「官人,快看呀!」
她不把我嚇個半死,就不會閉嘴……不知瞎叫什麼?
絲網裏驀然露出一個人頭,把我倆驚呆了!
這是什麼破玩意?黑乎乎的嘴上,長着一對毛茸茸的刺夾;眼睛鼻子跟人一樣,還有一雙小手,面對牡丹神說:「女人的腳最好吃!」
牡丹神心裏毛乎乎的,嚇壞了!使勁蹬腿喊:「別動,離遠點!」
然而,腳越裹越緊,一點掙扎的餘地也沒有……
這傢伙的小手不像人,長着毛茸茸的刺,指甲尖溜溜的,緊緊抓住牡丹神的大腳指頭,用黑乎乎的刺夾,一口咬在指尖上,露出尖溜溜的嘴,將流出來的鮮血吸進去——到處弄得紅通通的,連毛手上也掛滿血珠……
牡丹神使勁動腿,絲網晃動很小,親眼看見它吸了又吸說:「太咸了!沒想到人血會這麼美,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兩個怪物,夠我吃一年了!」
我大聲呵斥:「她是我的女人,要吸吸我的手!」
它說得更怪:「吸血的人,哪管誰是誰的女人?吃完再說!反正今年的食物不用找了!」
我瞪着恐怖的眼睛罵:「你這個吸血不眨眼的奇生蟲,我好砸爛你的狗頭!」
它看看大樹;笑得非常難看:「別忘了,我就是靠寄生獲得食物。今天算我運氣好,一下抓到兩個怪物!有時一年也抓不到一個!」
牡丹神傻乎乎的問:「這麼長時間,那不得餓死了?」
它使勁笑一陣,露出特別難看的嘴臉說:「所以,要好好飽餐一頓,等沒有食物的時候,只好餓肚子待……」
我咬牙切齒罵:「不要臉的寄生蟲!我們是人,不是怪物!血不能吃!」
它「哈哈」怪笑一陣說:「又騙人是不是?剛剛吸了女人血;女里女氣,真可口!還說什麼胡話?」
牡丹神驚慌失措喊:「死開!我的一滴血,夠你吃半年!最好把你撐死,一切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它用毛刺刺的手搖晃一下絲網說:「看見沒有;多粘呀?就算我撐死了,你也跑不掉,最終也要死在上面!」
牡丹神所有的話都說了,一點用沒有,緊緊抱住我頭使勁哭……
真是的,我就不像她,眼淚怎麼也出不來,除非遇到特別傷心的事……
樹里傳來「唧唧喳喳」的說話聲,一點不像人,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用雙眼緊緊盯着,被樹皮擋住;這個該死的火眼,也看不穿背後藏着的東西……
牡丹神喊出毛茸茸的聲音:「什麼東西;快滾出來?」
我緊緊盯着;心裏很慌,不知樹里有多少這玩意?
正當我倆急得快要發瘋,樹里的它,用毛刺刺的手,往樹皮里輕輕拽一下,露出一個圓溜溜的,黑色肉皮——款款下移,出現一張臉,跟它一模一樣……
不用仔細看,只是嘴上刺夾不一樣;紅通通的搭配,還挺好看……
來不及多想,這傢伙緊緊抱住我的食指狠狠夾一下,露出尖溜溜的嘴,吸出「叭噠叭噠」的聲音,說:「吃了男人血,不知對胎兒有沒有幫助?」
我露出驚恐的目光,盯着喊:「死開,別咬我!」
它對我笑一笑說:「吃男人血,生出來的寶寶,肯定是男孩。我要讓它娶上千千萬萬個妻子,生出像你一樣的人,該有多好呀!」
我破口大罵:「放屁!喝人血能生出人來嗎?什麼叫基因都不懂;還不如把我們放掉!」
她很反感,大聲嚷嚷:「放掉!你怎麼會想得這麼美?知道我夫君織這張網,費了多少時間嗎?」
我真想一大腳把她踹死,以免在這裏囉嗦!你夫君織網關我屁事?
她笑得很怪,把毛刺刺的尖尖嘴翻開才說:「你真傻!如果不關你的事,爪子是怎麼進來的?捕捉的就是像你這樣狂妄自大的人;把他們吃得乾乾淨淨,就沒有醜惡了。」
牡丹神什麼辦法也沒有,用雙手不停敲打我的背:「官人,怎麼辦?不能讓它們活活把血吸乾?」
一到這個時候,我就對天喊:「咪呀;你在哪?」
牡丹神很奇怪,皺着眉頭問:「喊什麼呢?咪呀是什麼?」
我認為只有咪呀才能救我倆;所以,把它的事說一遍。
裏面的傢伙聽得清清楚楚,腆着大肚子的說:「別喊得那麼難聽;如果來了,緊緊沾住,連明年的食物也不用找了!」
另一個傢伙好像發現新大陸,讓我使勁喊;來得越多越好……
腆着大肚子的不知說什麼瘋話:「夫君,不行了,我肚子很痛!」
我以為是吃血弄的,大聲罵:「痛死你活該!使勁痛,越痛越好!」
它的臉都痛變了,快要癱在樹里,「哼哼唧唧」叫:「快找醫生。」
這傢伙在樹里轉來轉去,爬得挺快,就是不想出來。
腆着大肚子的傢伙,在樹里滾來滾去,大聲嚎叫:「快不行了!夫君,必須找到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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