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按他說的下令:「藍纏;快去找醫生!」
藍纏一句話沒說,調頭一蹬腿,飛走……
地下躺着兩個死人,一個是媒婆;另一位是衙差……
大家議論紛紛,說長道短;其中對媒婆的意見最大,禍就是從她身上引起來的……
齊大歪意見最大,在一邊添鹽加醋的嗦:「死得好!就沒人胡說八道了!不知她怎麼當的媒婆?自己經手的婚嫁,居然會搞錯!這不坑人嗎?」
我心裏有點慌了!在戰場上殺死這麼多人,也不心跳公堂上才死兩個人,為何會這樣呢?
鳳凰花對着我的耳朵悄悄說:「處境不一樣,情況也不同,感受當然有區別。愛字閣 m.aizige.com」
她怎麼樣樣都懂?如果我是她該有多好啊!現在有很多事,都不知如何處理?
藍纏去一會就回來了;身後並沒有醫生,只出現一個陌生人,身穿便衣,約六十多歲,先到我面前了解情況,然後說:「可能死了,等我看看!」
所有的目光都被陌生老頭吸引;只見他蹲下去,在媒婆頭上觀察一下,地下流了一灘血;黑乎乎,已經凝固,扒開她眼皮看,霧蒙蒙的……
拿起左手來,把一分種脈說:「她,她還活着!」
大家都很奇怪;這個樣了,怎麼可能沒死呢?
陌生老頭說:「脈象雖然很弱,但有一線希望!」
鳳凰花怕我把問題弄複雜了,盯着陌生老頭說:「要好好診斷,她是個重要人物;無論想什麼辦法,也要讓她活過來。」
我總覺得她要控制我,心裏非常彆扭!把這種想法暗暗藏在心底,令:「死馬當做活馬醫!」
陌生老頭把媒婆的嘴掰開,當着大家的面,吐一泡口水進去,用雙手合攏,抬着一分鐘……
所有的人都不知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奇怪,怎麼會用這種方法制病?
奇蹟出現了!媒婆睜開雙眼,不看別人,只盯着陌生老頭的雙手喊:「流氓呀!大流氓!為何可以這麼做?」
這是大家親眼看見的,都可以作證,人家什麼都沒做。我厲聲制止:「好了!治好了你的病,不知感謝!還瞎叫什麼?」
媒婆大腦迷迷糊糊,不知自己在什麼地方?抬頭看看所有的人,一個也不認識,問:「我怎麼了?」
「她她她,真會裝逼!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難道想藉機迴避追查?」
媒婆用手指着我的額頭問:「你是誰?為什麼要管我?」
鳳凰花越看越不對勁,厲聲吼:「他是青天大老爺,正在處理你的問題?」
媒婆用手指着自己,奇怪問:「我有問題嗎?」
所有的人面面相覷,唯獨陌生老頭把嘴對着我的耳朵悄悄說:「她的大腦嚴重搭鐵。」
我一聽,變成了大傻逼!她倒無關緊要,關鍵我的線索斷了!
鳳凰花在我耳邊說:「要這樣;不能那樣!」
我聽就煩!一直忍着,總有忍不住的時候,大聲喊:「手印你在什麼地方?」
按常規要喊多少遍才會現身,這次就一聲,從門口飛進來,停在我面前;突然,冒出女人的聲音:「官老爺,有事嗎?」
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我只能把所有的情況介紹一遍……
手印里的女人聲音說:「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做;地下不是還有一具屍體嗎?如不處理?問題會變得更嚴重!」
我一臉懵逼!心想,不可能是屍體吧?媒婆剛才那樣,還能救活,他肯定也一樣,令:「陌生老頭,往他嘴裏吐口水。」
陌生老頭不願意,畏畏縮縮回答:「死人,不可醫治!即使不死,也是殘廢;不如死了好……」
那麼,到底死了沒有?我心裏總是疙疙瘩瘩的。
陌生老頭要走了,扔下一句話:「趕快收屍吧!否則,一會就生蛆了,幾天被蛆吃成骨頭;如果遇到一群豺狼,連骨頭也不剩下。」
我倒沒事,什麼樣的屍體沒見過?然而,始終不甘心;他不可能就這樣死了。
衙差們都很怕,一個個露出驚恐的臉,喊:「貓,黑貓進來了!」
陸翠花慌慌張張溜出門去,露出半張臉往裏看……
「天呀!鳳凰山也有這種東西?我從來沒見過?」
黑貓好像從房上下來,幾大步跳進衙堂……
衙差們驚慌失措,嚇得往外跑;也有一些膽大的慌慌張張用衙棍連敲幾下沒打着;親眼看着黑貓踩在屍體身上,彈一下,順大門飛走……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把所有的人驚得目瞪口呆……
鳳鳳花喊出奇怪的聲音:「它它它,怎麼還會飛?」
話剛說完了;男屍身體閃一閃,好像有什麼魔力,把雙腿伸直,居然輕飄飄站起來,嘴裏喊:「我要吃人!」
我一時變成了大傻逼!手腳也不會動了!眼睜睜的盯着男屍;瞪着血紅的雙眼,對準打死他的人,用嘴使勁一噴……
「呼」一聲,一股長長的陰火從嘴裏飛出來,在衙差們的身邊轉幾圈,對着打他的人,鑽進身體裏;突然楞一下,轉身蹦蹦跳跳,對着衙差蹦過去……
這一舉動,嚇得夏代仁像女人一樣尖叫:「他怎麼知道,那人是打他的?」
媒婆像着了魔似的瘋狂叫喊:「殭屍我愛你!快來找我呀?」
完不濕畏畏縮縮,盯着媒婆大罵:「你瘋了是不是?屍體也可以愛嗎?」
此時,齊大歪趁亂,慌慌張張逃走……
這麼多人,只顧自己,沒一人去抓……
男屍發飆,在衙堂里亂飛,「嘣」一頭撞在門頂上,彈一下,重重在摔地,翻一翻,就不會動了……
鳳凰花嚇傻了,緊緊縮在我身後,盯着左看右看,悄悄問:「青天大老爺,他會不會爬起來?」
媒婆瘋瘋癲癲,跑過去,毫不猶豫撲在男屍身上喊:「你不要死!死了我就變成了寡婦!」
驚恐過後,所有的人都很奇怪:「難道她跟男屍有染嗎?」
這時,我得壓住陣腳,必須站出來說話:「陌生老頭說,媒婆大腦有問題,就別跟着起鬨了!」
剛才被陰火鑽進去的衙差,歪歪着頭,跌跌碰碰走來走去,說:「媒婆,他死了!如果你不願意守寡,就跟我在一起吧!」
媒婆不願意,抬起頭來,在他臉上狠狠吐了一泡口水,大罵:「小白臉!見女人就要!跟着我吧!我會用草把你餵飽,經常在我身後跟着跑……」
現在衙堂亂七八糟,我實在看不下去,令:「不許胡說八道!圍着死人幹什麼?趕快把他扔出去!」
媒婆一聽,怪模怪樣趴在男屍身上喊:「他是我的,不許扔!」
被陰火鑽進身體裏的衙差,用手緊緊拽媒婆的手說:「活人你不要,總抱着死人幹什麼?跟我走,就不會想死人了!」
完不濕大腦好像也錯亂了;蹦蹦跳跳狂喊:「風了!都瘋了!一個個都是神經病!」
所有的衙差驚得逃出大門,在外面轉身盯着;心裏害怕,又捨不得離開。
鳳凰花在身後緊緊拽着我的衣服,悄悄說:「青天大老爺;問問手印怎麼辦?」
我心裏明白;面對手印問:「能否處理男屍?」
手印不動,裏面卻傳來女人的聲音:「能;立即叫人抬出去扔掉!」
衙堂一片混亂,我去命令誰?還以為手印會用魔法幫忙,傻等很長時間,一點動靜也沒有。
鳳凰花心裏有主意;用手指指外面的衙差,又輕輕拽一下我的衣服,一切就明白了;立即下令:「把男屍扔出去?」
衙差們像大傻逼似的,不但沒進來;反而,從門口逃走……
正在關鍵時刻,我回頭盯着完不濕,問:「你有什麼好辦法?」
完不濕沒差點嚇尿!戰戰兢兢,使勁搖手說:「別喊我;這事我幹不了!」
還沒等我喊,夏代仁先縮到完不濕的身後,藏起來……
現在男屍身上趴着媒婆;身邊有一位陰火鑽進去的衙差;兩個人的大腦都有毛病;究竟瘋沒瘋也不知道?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對着他倆下令:「把男屍抬出去扔掉!」
衙差回頭看着我,傻笑一會,用手指指媒婆說:「她不讓;也不許我靠近,這是什么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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