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同手下將士高談闊論,計劃着自己的宏偉藍圖,一陣異樣的厭惡突然自城樓下緩緩升起。大筆趣 www.dabiqu.com
    花蟬衣都沒想到自己能這麼輕易的混過來,一來是藉助濃郁的煙霧,二來對方太過自信,掉以輕心了。
    大蒼國不擅用毒雖是致命弱點,卻也成了最好的掩護,一旦讓地敵方掉以輕心,便能輕易翻盤。
    只是花蟬衣穿過濃濃的煙霧,來到城樓下時,早就沒有了辦分力氣,好在成功的將毒投成功了。
    花蟬衣四肢酸軟,攤在地上時,很輕易的便被敵方抓住了。
    「哪來的賤人!」守門的將士重重一巴掌扇了過來,花蟬衣感覺到一陣耳鳴,頭腦確是清醒的,伸出手來在男人最脆弱的敵方重重一捏,趁着敵人吃痛,有些狼狽的站起來準備逃走。
    哪怕這次她是抱着必死的心態來的,可就這麼死了,還是不甘心。
    就像落水的人會握住一根稻草一般,花蟬衣用盡最後的力氣拼命的跑着。
    眼前的濃霧還未消散,不遠處隱隱約約傳來馬蹄聲,也不知是不是她產生的錯覺。
    花蟬衣掙扎的跑了兩步,腿腳陣陣發軟,自己便倒在了地上,很輕易被人抓了回去。
    不遠處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花蟬衣知道,顧承厭大概帶着人殺過來了,只是可惜,估計就算他趕來救自己,大概也來不及了。
    花蟬衣緩緩閉上了眼,聽見敵軍憤怒的聲音:「這賤人不知投的什麼毒,體格稍微弱一些的將士很快都死了,將軍下令將這賤人帶回去,先撤退!」
    那將士聞言,用力將花蟬衣往回拖,花蟬衣自然知道他們準備抓自己回去做什麼,必然是嚴刑拷打,逼問出這毒藥來再殺了自己。
    花蟬衣寧可現在便被殺了,所以用盡全力掙扎着。
    那將士着急逃命,見花蟬衣這般不老實,有些氣急敗壞。
    另一人道:「要不將這女子殺了吧,回去後回稟將軍,就說她被毒死了!」
    「這……」
    「別猶豫了!再拖下去,你我今日都要沒命!」
    這人聞言,大概也覺得有理,便不再猶豫,抽出腰間佩刀,對着花蟬衣高高揚起。
    花蟬衣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心說這一世命喪於此,倒也還好,至少比起前世那麼窩窩囊囊的死去,這輩子還算體面。
    顧承厭那個豬油蒙心的爛人,最好因為此事記着她一輩子。
    唯一的遺憾便是白朮那裏不知道怎麼樣了,不知顧承厭還趕不趕的回去救他。
    刀揚起的一瞬間,花蟬衣緊緊閉上了眼,然而等了好一會兒,也未感受到想像中的疼痛,仿佛有什麼液體落在了臉上,血腥氣撲面而來。
    花蟬衣心裏咯噔了聲,強烈的預感浮現,一時竟不敢睜開眼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花蟬衣緩緩睜開眼時,就見原本應該在床上養傷的顧承厭半跪在她身前,那柄長刀自他背部直直砍下。
    花蟬衣幾乎全身都在抖,這種恐懼感比這一刀砍在自己身上還令她覺得觸目驚心。
    顧承厭咬了咬牙,反手奪過那把刀,直接將那二人殺了,冷着臉拉過花蟬衣翻身上馬。
    花蟬衣清楚的感覺到他掌心濕熱,出了不少汗。
    然而並不是因為疼痛,而是被她嚇的。
    顧承厭得知花蟬衣獨自一人帶着毒去送死的一瞬間,切實體會了一把什麼叫被嚇的魂飛魄散,還好她沒事。
    花蟬衣和顧承厭回到軍營後,顧承厭再撐不住,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花蟬衣雙目赤紅,快速命人將顧承厭扶進軍營,快速替他診治起了後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
    顧承厭全程冷着臉,顯然被花蟬衣今日這舉動氣的不輕,花蟬衣莫名有些心虛,便也沒答話,營帳中安靜的落根針都能聽見。
    給顧承厭包紮好後,花蟬衣清了清嗓子:「外面打起來了,你不在沒關係麼?」
    顧承厭沒理她,花蟬衣便知道無所謂了。
    畢竟顧承厭帶出來的軍隊,若非這次變故,哪裏會怕那些蠻子。
    外圍
    「你傷口痛不痛啊?」
    顧承厭仍就沒理她,非但如此,還背對着她翻了個身,徹底不準備搭理她了。
    就像前兩日花蟬衣說什麼也不肯搭理他一樣。
    花蟬衣有些火大,心說這種時候還有心思同她鬧脾氣!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似的,才不慣着顧承厭這些臭毛病!
    花蟬衣起身出了軍營,來到了戰場外圍拉了匹馬,一路追上了顧家軍的腳步。
    敵軍既然能用出毒來,肯定不止那麼一種,她身上隨身帶着許多藥物,跟過去以防萬一。
    顧家軍見到是她,倒也未攔着,花蟬衣那藥的厲害他們是親眼見識過的,眼下她跟着過去也未嘗不可。
    果然不出花蟬衣所料,這是一場惡戰,顧家軍很快便追上了敵軍,不出花蟬衣所料,對方果然還有後手。
    花蟬衣比較慶幸自己如今會的毒很多,對面所投的毒陣在她眼中不過是些小把戲,很輕易便被破解掉了。
    大蒼的軍隊乘勝追擊,從深夜一直到天明,將敵人追至一處矮坡,窮途末路之際,一場大戰徹底展開。
    花蟬衣被一名副將帶到了一處安全的地區稍作歇息,她昨日便中了毒,身子始終軟着,加上連夜奔波,實在是累。
    花蟬衣坐在山坡不遠處的一處殘破的涼亭內,眼皮沉的快要睜不開,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因為不遠處的場面實在是太血腥了,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殘酷。
    這場仗打了不到一個時辰,原本荒涼的山坡便屍橫遍地了,清晨本該清新的空氣中也仿佛透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兒。
    敵方人高馬大的將軍被打下馬後,顧承厭身邊的副將正準備將首級取下,花蟬衣連忙上前道:「刀下留人!」
    「怎麼了蟬衣姑娘。」
    花蟬衣淡淡一笑,理了理頭髮,讓連夜奔波的自己看起來稍微體面了一些,這才看向敵方那將軍道:「知道你們這次為什麼輸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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