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沒想到花蟬衣還會功夫,瞬間不敢輕舉妄動了,小心翼翼的上前將花蟬衣雙腿也捆住後,躲到一旁的牢頭才重重的忒了口:「小賤人,以為會點功夫我們怕你不成?給我往死里打她!」
「等等!」花蟬衣道:「你們就這麼處置我?」
「不然呢?你當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不成?處置你又怎麼了?!」
「你們處置我沒關係,只是你們也不想想,萬一明日開審,我頂着一身傷去,到時候豈非讓百姓知道你們這兒是如何對待犯人的?我這還未定罪呢,先嚴刑拷打一頓,當真是好本事!我倒要看看到時候縣丞大人如何處置你們!」
花蟬衣此言一出,這幾人果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花蟬衣算是看出來了,面前這幾人就是幾個欺軟怕硬的慫貨。
不僅慫,還蠢!
一個瘦小伶仃的獄卒道:「老大,怎麼辦,還要不要處置她?」
牢頭猶豫了一會兒,突然冷笑道:「收拾人的法子可不止一種,留下傷會惹人非議,咱們想法子不留下不就行了?上針刑!」
獄卒聞言,立刻會意,從一旁取出了一盒長短粗細不一的針來,露出一副極其諂媚的笑臉道:「還是您聰明,要不怎麼說是咱們這些人的頭兒呢,這針扎進皮肉里,留下的傷疤根本看不出,她明日便是說咱們處置了她,估計也不會有人信!」
「……」
翌日,已經連夜去搜集人證物證的衙役們將人證找了個七七八八,物證除了殺死花銅柱,插在他身上的那把集市上隨處可見的刀外,卻再無其他了。
花蟬衣被帶上來的時候,官府大堂外面圍了許多人,就連小然,都帶着平日裏玩兒的不錯的幾個小姐妹來了。
畢竟人命大案不常見,更別提嫌犯是如今在京中小有名氣的花蟬衣了。
濟民堂的人也在路郎中的帶領下,紛紛過來了,花明石臉色難看極了。
今日被殺的是花家人,被告的是花蟬衣,無論最後哪一方輸了,於花明石而言都是不小的打擊,然而眼下他還是更希望蟬衣能脫身的,他不信蟬衣會做出殺人這種事來!
花蟬衣被帶上來的時候,步伐有些不穩,臉色明顯有些發白。
外面有人竊竊私語:「她這是怎麼了?」
「估計是做了喪盡天良之事被發現,被嚇的吧?我若是她,此時心裏肯定緊張死了。」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虧着我還以為她是個多麼醫者仁心的好人呢,真是丟醫者的臉,人家都是救人,她卻殺人,殺的還是自己繼父!」
正前方的椅子上,年輕的縣丞目光淡淡的打量着花蟬衣,神色有些複雜,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花蟬衣了,他記得清楚,早前顧將軍便是因為這個女子,一怒之下將花家村那個傻子一刀閹了,當時便是他前去解決的。
昨夜將軍府又派人來,要他替花蟬衣洗刷冤情。
他還從未見過顧承厭對哪個女人這般上心,真是個紅顏禍水!這般愛惹事,將軍偏愛護着她!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將軍真有心護着她,直接親自出面更有效,為什麼還特意派人來請求自己。
不錯,就是請求!昨夜將軍府來人時,還特意強調了這一點,說是顧將軍請求他,這次務必要給花蟬衣洗清冤屈,還着實將縣丞嚇的不輕。
顧承厭如今是何許人也,要他一個小縣丞做什麼,不過一句話的事兒,哪裏還用請求他的!
可花蟬衣真的是冤枉的麼?縣城看向台下臉色發白的女子。
和許多人一樣,縣丞是不信花蟬衣的,昨夜派去花家村的衙役所打探到的,皆是花家人對花蟬衣如何不好,花蟬衣幼年在村子裏如何被人欺辱的。
聽起來確實怪可憐,可正因為如此,花蟬衣的嫌疑才更大。此案他也只能盡力而為,哪怕是有顧將軍的話,他也不會是非黑白不分!
縣丞一敲驚堂木,外面看熱鬧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衙役將花柳氏和花鐵柱帶了上來,花柳氏活了大半輩子了,也不曾面臨過這種場合,看着大堂兩邊站着的衙役,和外面圍觀着的百姓,花柳氏兩條發軟的老寒腿勉強撐着地,顫顫巍巍的跪倒在地,心如擂鼓。
身後的花鐵柱兩口子也好不到哪去,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花蟬衣見狀,一時有些哭笑不得,這些人昔日在花家村是何等囂張,不知道的,以為他們連天王老子都不怕呢。
然而這才到了一個小小的縣衙,便被嚇破了膽。就這點膽子也敢跑來冤枉人,將事情鬧這麼大!花蟬衣無聲的嘆了口氣。
縣丞道:「花蟬衣,這花柳氏你可認得?」
「認得,昔日娘親改嫁,將我帶到花家,前幾年我也喚她一聲奶奶。」
花柳氏聞言,便哭道:「你這沒良心的,虧你也知道我也算你半個奶奶,你親爹都不管你,是我們花家把你養大的,是,我們這些山溝溝里出來的,不大能接受得了你娘帶着你,所以你幼年的時候我們家對你也說不上多好,可你也不至於如此啊!」
花蟬衣聽的直想笑,花家若只是待她不好也就罷了,她也不至於恨他們,可昔日花家人待她,說是當牛做馬的虐待都不為過!
只是花蟬衣不願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當年經歷過什麼,只道:「想來我年幼時花家待我如何,大人已經派人查清楚了,也無需民女多說什麼,民女早年確實記恨過花家人,但如今早已放下,若真有心報復,也不會等到現在,我殺人與否,可不是憑着一張嘴便能輕易定罪的!」
縣丞見花蟬衣如此沉着冷靜,開口道:「昨日花家人報案,稱是花蟬衣你繼父前去找您,結果慘遭殺害,受害者花銅柱早年可曾虐待過你?」
花蟬衣愣了下,腦中不覺冒出昔日被花銅柱拳打腳踢,最變態的時候用燒紅滾談的鐵鏈在她腳底板穿過去……
花蟬衣狠狠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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