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花家人這兩年究竟在趙府坑了多少銀子,才能令摳門的花柳氏有如此大的轉變。筆神閣 bishenge.com
此事確實出乎花蟬衣的意料,原本她以為李桂芬同趙太醫的事曝光後,李桂芬便死定了,不想倒是便宜了花家人,借着此事坑得不少銀子!
&巴放乾淨些!」花蟬衣將地上的藥材拾起來後,冷冷的看着花柳氏。
如今她可不是花家人了,不與花家這些無賴計較昔日之事已經是她大度,花蟬衣可容不下花家人繼續在她面前囂張跋扈。
&花柳氏還想說些什麼,恍然想起花蟬衣如今再京中小有名氣,沒昔日那般好得罪了,及時收住了罵罵咧咧的話,口中傳來小聲嘀嘀咕咕的話,不知道在罵些什麼……
花柳氏罵夠了後,老眼往花蟬衣懷裏的藥材瞟了眼,突然陰陽怪氣兒的冷笑道:「呦,這還抱着捧藥材呢,聽說你如今在你們那學堂學的有點兒樣子,沈氏醫館那麼個小破醫館也被你搞出了些名堂來,怎麼也不見你往家裏送些銀子來,如今有點本事兒忘了自己是被誰養大的了是不是?!」
花蟬衣心底多少有些厭惡,懶得理會花柳氏,她實在搞不懂花柳氏是怎麼想的,如今將自己打扮的如此金貴,卻仍是一副潑辣做派,豈非更引人發笑?
不過想想花柳氏都這樣活了小半輩子,若真要改,估計也改不過來了,粗鄙早已根深蒂固,要她改確實怪難為人的。
花蟬衣繞過這二人準備繼續往回走,花柳氏見自己直接被無視了,重重忒了口吐沫,倒也沒敢上前攔,口中不饒人的罵罵咧咧道:「裝什麼蒜呢,真以為自己如今是千金小姐啦?人家三苗國的藥材可比你們的強多了,又便宜又好用,你家那破爛黑心醫館早晚倒閉嘍!」
&麼?」
花蟬衣狐疑的轉過身,花柳氏卻不肯多說什麼,一旁的花鐵柱催促道:「娘,快去買藥吧,再不去真被人搶沒了。」
花鐵柱和花柳氏匆忙離去後,花蟬衣滿腹狐疑,心下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花蟬衣回家放下藥材,出門打聽了下,果不其然,三苗國這次來的這些人雖不是藥販子,但也帶來了許多藥材,在菜市口低價向外賣呢。
花蟬衣趕去看時,菜市口有死囚正在被砍頭,極其血腥的場面絲毫不影響一旁賣藥的熱鬧勁兒。
三苗國的來人穿着繁複,穿着色彩鮮艷的衣裳,身上佩戴着許多銀飾,其中有幾名女子,頭上還頂着極高的銀頂花,風一吹發出清脆的響動。
其中一名女子未一同賣藥,坐在一旁玩弄着一隻極其肥碩的黑蜘蛛,看着便令人覺着毛骨悚然,花蟬衣別的不怕,唯獨看見多腿帶毛的蟲子陣陣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聽師傅說,三苗國擅長醫毒巫蠱之術,看樣果真不假。
花蟬衣擔心被人認出,站在一旁看了會兒,攔下了一個路人,花高價從其手中買下了他剛剛搶到的藥,帶回了家中。
三苗國來的人賣的藥物都是用小瓶裝着的,依舊是治療最尋常病症的,便宜且見效快。
花蟬衣打開看了看,依舊是細小的藥丸,花蟬衣放在鼻前嗅了嗅,勉強能嗅出幾種熟悉的藥味兒,還有些便聞不出來了,想來是三苗國特有的藥材。
他們醫術當真深不可測,花蟬衣對於幾日後的測試隱隱有些擔憂了起來,若三苗國真是有備而來,帶些什麼稀罕的藥材,花蟬衣也沒把握。
花蟬衣將藥丸放在一旁,猶豫了片刻,恍然想起了什麼,取了跟銀針來,在藥丸里試了試,就見銀針的底端果然變成了黑色。
這藥中有毒藥!
花蟬衣依稀急着在白朮帶給她的某本書中看到過,若毒合理利用,治病見效最快的,恰好是毒。
只可惜大蒼禁毒,花蟬衣也只能偷偷習得一些。
花蟬衣將藥丸揣進懷中後,想了想,次日來到了靖王府。
這是花蟬衣第二次來靖王府了,上次還是參加靖王的生辰宴,看門的小廝對她可謂是記憶猶新,看見妝發正常的花蟬衣,險些沒敢認。
得知她是來求見靖王的,小廝想起靖王昔日的囑咐,若是花蟬衣來了,隨時放行,雖不知王爺放這麼個民婦進來做什麼,不過既然是靖王的命令,小廝也不敢不從。
小廝忍下心底的鄙夷,畢恭畢敬的將花蟬衣請進了王府道:「沈夫人,王爺外出還未回來,您且先稍等。」
花蟬衣隨着小廝來到堂屋內,安靜的等了一會兒,沒等回靖王,倒是等到了張晴之。
對於張晴之會出現在此處,花蟬衣還是有些吃驚的。
儘管張晴之的為人,如今顧承厭不理她了,指望靖王昔日對她那一點賞識獻媚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花蟬衣想不到她竟如此光明正大的來靖王府。
花蟬衣心中思緒繁多,面上卻只是淡淡的看了張晴之一眼,絲毫不見張晴之見到她時的震驚神色。
王府的小廝跟在張晴之身旁,低眉順眼的,想來如今靖王待張晴之還算不錯,至少明面兒上還算客氣,足矣另外人誤會什麼。
花蟬衣沒答話,張晴之同靖王之間怎麼回事兒她沒興趣,張晴之雖說往日裏總喜歡同她過不去,可如今再靖王府,想來也不會說什麼。
花蟬衣靜靜的抿了口茶水,小廝退下後,堂屋內只剩花蟬衣,張晴之以及她身後跟着的丫鬟。
張晴之到底沒忍住,淡淡的開口道:「沈夫人好本事,如今居然同靖王爺私下裏也有往來了,早前是我低看了你去!」
花蟬衣聞得此言,心下一驚,心說她如今準備靠攏靖王之事斷不能傳出去。
她身為低微,倒也不怕被人編排什麼,若是壞了靖王的事,那才是大禍臨頭。
花蟬衣瞧見張晴之眼底的鄙夷之情時,方才放下心來。
看樣子是她多心了,張晴之並未想太多,而是以己度人,以為她如今也是仗着靖王昔日喜歡,前來獻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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