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樓也想不通,紫煞怎麼會在余笙的手中?
紫煞人數不多,可是個個都是稀見的高手,而且各有所長。
他們是什麼時候進的京城,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跟隨在了余笙的身邊?
想到了之前余笙曾說過,她自有自己的一套消息渠道,難不成,指地就是紫煞?
可這似乎又不太合常理呀!
紫煞並不精於刺探消息,所以,余笙的消息來源,另有途徑?
顧明樓沒有辦法去向余笙求證,因為他知道,但凡是涉及到了神女島,他貌似就沒有立場去過問,更沒有資格去質問。
「或許,不是紫煞呢?萬一是我們猜錯了……」
「不可能!」
封見紹一口否定,「這世上除了紫煞能有這樣的本事,做事完全不留痕跡,其它的,我還真沒見識過,便是皇室的暗衛,都不一定能做得如此乾淨!」
顧明樓的嘴巴動了動,到底沒有出聲。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覺得有可能是趙承初在暗中幫她,是不是?可趙承初能有這樣的本事?若楊家是普通人家,倒也罷了。可楊家上下養了多少護院,養了多少武林高手,你不會不知道吧?趙承初的武功或許不差,可僅憑他一己之力,斷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我的意思是,趙承初的實力,我們未必清楚。」
封見紹定定地看着他,隨後自嘲一笑,「說一千道一萬,你現在就還是想要護着她,認定了她與紫煞無關。」
「難道我不該護着她?」
如此一反問,封見紹反而被噎住了。
明面兒上,余笙還是顧明樓的妹妹。
而私底下,顧明樓心儀余笙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兒了。
他想要護着余笙,誰又能攔得住?
「二師兄,我只是希望你能冷靜下來。按道理來說,她恢復記憶才沒多久,可是紫煞的存在,卻是比她的年紀還要大。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你可有想過?」
「我明白你的意思,此事不急,我自會問清楚。再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總不能因為我們沒見過厲害的,就覺得這世上只有一個紫煞了吧?」
這話,當真是讓封見紹無以反駁。
「好,你有道理。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如此明顯鬧情緒的話,顧明樓也不曾在意。
他現在需要確定的是,余笙手中做事的人,到底是不是紫煞?
如果是,那他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或者說,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交易?
紫煞的傳聞很多。
事實上,關於他到底是正是邪,一直都是眾說紛紜,沒有一個既定的結論。
有人說紫煞是正義,那是因為他們的確是斬殺了不少的惡徒,匡扶正義。
可也有人說紫煞是一個邪惡無比的存在,那也是因為他們的手段過於狠辣,行事手法,完全不像是正義之士所為。
就是這樣一個存在,在江湖上已經有了十幾年的傳說。
紫煞的名頭,當真是響徹天際了。
就連皇上,也曾耳聞。
只不過,因為他們一直不曾公然與朝堂做對,所以,倒也沒有必要引起朝廷的重視。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紫煞來去無蹤,連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都沒有人知曉,更不知道他們的據點所在。
所以,其實朝廷也未必有法子能將紫煞給滅了。
就算是能滅掉,只怕付出的代價也實在是太大,非皇上所能承受。
余笙抬眼,將書放下。
「哥哥有話可以直接問,不必如此的。」
顧明樓自嘲一笑,「被你看來了。」
「哥哥是想問楊家的事是不是我做的?」
顧明樓沉默了。
余笙垂眸,「哥哥想知道我手上到底有什麼樣的能人,竟然真能做到如鬼魅一般?」
顧明樓的眼神微動,表情有些不自然。
「笙笙,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單純地擔心你。你雖然聰慧,可是畢竟涉世未深,我也是擔心有人會利用你。」
余笙眨眼,「多謝哥哥關心了。我餘生不長,不過也短短五年的時間了。要想為族人復仇,就必然要採取一些非常手段。否則,以我之力,如何能與楊家抗衡?」
「笙笙,我說過的,我會幫你。還有,公子離那邊已經拿到雙生花了,我們就只差一味藥了。」
余笙笑而不語,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篤定神情。
「哥哥,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如何,你不必哄我。我畢生所願,也不過就是為我的族人復仇。若是能尋回我的親人,那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也只盼日後哥哥能找到他們,並且多加照拂。」
「笙笙!」
顧明樓總有一種她在說遺言的感覺,心慌的很。
「哥哥,我原本插手朝堂之事,是為了父親和整個顧家。可是如今,卻是為了我一己私慾。我不想將顧家牽扯進來,所以唯有速戰速決,並且絕對不會用顧家的人脈,特別是哥哥的手下。」
這也算是變相地解釋了為什麼突然對楊家出手,而不和顧明樓商量了。
「笙笙,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不。哥哥要做的,就只是安靜地看着便好。若是事敗,自然有人來扛這個責任。」
「笙笙!」顧明樓急了。
可是余笙卻十分淡定地笑了,「哥哥,你總說我天資聰穎,既然如此,總得讓我在這短短的有生之年裏,為自己,為顧家做些什麼。」
顧明樓頓時啞口無言。
而余笙則是在心裏默念着,楊家,很快就會不存在了。
次日一早,書房裏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隨後,整個楊府上下,全都是一片驚叫。
楊淮德的臉上被人用刀子刺了字:兇手!
而楊家的幾乎是所有的院牆上,都被人血書所覆蓋。
「殺人償命,血債血償!」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楊淮德,還我命來!」
……
一刻鐘之後,管家跌跌撞撞地跑進書房。
「老爺,不好了。咱們家的外牆上,也被人以血寫滿了牆,大都是血債血償這樣的話。」
楊淮德心頭一驚,面色慘白,喃喃道,「完了,完了!」
隨後,竟然氣血攻心,暈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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